折腾到大半夜,他终于舍得从她身上翻下来,把她抱在怀里,不顾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汗液。
可是以若却抗拒了,这样子怎么睡的下去,可是她刚要挣扎他就双手紧搂着她的身低哑的嗓音说出两个字:“别动!”
声音很轻,她却不敢再动,只能任由他那么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她才敢偷溜到浴室去洗了个澡。
再同他躺在一张床上,跟当年一样的迷恋,却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因为,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只知道勇往直前的笨女孩,她明白了爱情是两厢情愿,明白了她当年的作为是多么的愚蠢而不计后果。
就算他说她可以先留下,她却不敢再多留……只怕再无法自拔,所以她不敢再痴心妄想:“睿霖,别再对我那么温柔,我受不起,若若受不起了!”
内心深切的呼唤,在泪水划过脸庞以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就那么互相抱着睡了一夜。
吃过早饭后他去上班,临走前对她说:尽管出去玩,没人敢在伤害你!
以若还处于傻愣状态他已经离开,上午她窝在家里上网,新浪新闻头条就是冷大总裁的大舅子二舅子被打的画面,那叫一个凄惨啊。
以若联想到早上睿霖说的那些话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还是那么热衷于帮助她,只是,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情的,明明没跟任何人提起啊。
中午便接到家里的电话,她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通了,那边传来左义深沉而疲惫的声音:“你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
如果是以往以若就断然拒绝了,可是现在,有件事情让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睿霖,或许我能帮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想着她便跟婆家打了声招呼,找借口就溜走了。
一点都不夸张,回到家进到客厅先看到的就是两个残疾哥哥,两个人的腿都被打折了,脸上也是面目全非,以若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绷着脸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她就是明知故问了,反正睿霖也没说是他打的啊,只是说再也没人敢欺负她嘛。
“丫的小贱人,你可真够狠的!”
左宗南咬着牙愤恨道,左宗平还不等说话,楼上的声音先传了下来:“以若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她抬眼看着楼上憔悴的背影便答应了,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对沙发里姿态难看的坐着的两人说了句:“那两位哥哥先好好养着,妹妹先上去了!”
上楼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顽皮的笑了笑,不过这窃喜却只是停留在进去书房以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的脸上如一潭死水那样沉静。
因为她更知道,父亲找她,无非是给她施加压力。
不过不管他怎么给她压力,她却都想一个人担着。
“那两个混账实在不像话,这次也算是让他们长长记性,以若,你若还不高兴,便去亲自扇他们俩嘴巴子!”
以若心里暗笑,扇他们的脸,只怕脏了自己的手。
刚看他们那副丑陋的样子,睿霖做的已经足够,何况此刻,她已经不适合再像从前那般不懂事。
一些事情,让小小的女孩不得不快点成长起来。
“父亲说笑了,那日哥哥们或许是因为多喝了点酒,只是不知道他们又去玩什么把自己弄成大花猫的样子,先不管他们,爸把我叫回来不知道是何事?”
她微微抬眸,眼里尽是洞察一切的望着面前一脸疲惫的老人。
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却从没做过一件父亲该做的事情,她真不明白当年母亲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还不是为了咱们左家荣耀之事,以若,爸不想逼你,也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求人,可是你现在是冷家的少奶奶,若是娘家败落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左义口口声声说的好像这是为了以若。
以若心里却暗自嘲笑,娘家,这两个字左家担得起吗?
他有能耐给她一条命,却从未给过她一个父亲该对女儿做的事情,如果有可能,希望有天她能随了母亲的姓氏才好。
“可是您也不是不知道,伍家的二小姐一直缠着睿霖,论身份论地位,伍家都不在左家之下,睿霖又从不对我上心,甚至有时候还……总之,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我现在已经被赶出冷家,您觉得他凭什么听我的话来帮助‘咱们’左家?”
以若把左家咬的特别清楚,似是有意,这次她不敢再那么低低的什么都不说,因为她怕,怕下次被绑架的就不是她,而是她身边最爱的人。
“他倒是想离婚,他有那个胆子吗?”
左义冷笑,似是根本不把冷睿霖看在眼里的样子,以若心里一直沉着气,就想知道,左义究竟凭什么这么有信心。
“我就是不明白,哥哥也说冷家有把柄落在您的手里,上次能跟睿霖顺利结婚便是因为如此,那个把柄,是关于睿霖还是省长呢?”
圆溜溜的眼珠子转的很快,内心急切的想知道那件事,表面却风平浪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闲事。
“那些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你只要记得那些东西一旦面世,省长夫人的名誉自然不保,省长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所以你说要嫁给冷睿霖的时候我便以此事要挟,他们才只能答应。”
是啊,想来冷睿霖那样的脾气,如果是自己做了坏事被威胁,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成了父亲口中的把柄,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