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他的死或许她本来也可以不用再知道,但是左宗南却已经说了个差不多,于是她就问了一句。
左宗平终于低头叹了气:“恐怕也就这几天了!”
她才心里一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血脉相连?
去******血脉相连,想到母亲的死,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受的侮辱,她没必要为那种人的生死忧心。
只是心里那种恍惚的感觉还是走过,毕竟是一个留给自己生命的人,但是也只是这样而已。
这种时候这俩男人不陪在父亲身边却来此报仇,恐怕意义非凡。
“不满你说,只要冷睿霖敢走进了,我们兄弟便做好了与他同归于尽的打算!”
左宗平审视着以若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然后看着她吃惊的抬起头,眼神惶恐的望着他。
以若只是不愿意相信,面前的两个男人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就是俩疯子。
曾经多少年里他们那么疯狂她都没有把他们当疯子,可是刚刚他那句话,她想,他们真的是俩疯子,不然怎么会连命都不要了。
已经到了兄弟俩都不互相珍惜的份上:“疯子,死能解决问题吗,难道就不能好好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能有意义,而他们从来不知道生活怎样才是有意义的。
“哼,我们还活着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脸活着!”终于左宗平说道这里的时候怒了,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双手把前面的茶几用力一推,地上便开了绿色的小花。
以若吃惊的从他对面站起来,小脸一片煞白。
他那样的大吼,仿佛一个失了心的疯狂人,她不敢愤怒,不敢抱怨,不敢落泪,只是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着小腹,安奈着自己用力跳动的心脏,保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左家败了,左家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你……左以若,你个自命清高的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才会把左家害成这样?”他突然上前,皮鞋低下是一片玻璃碎片,可是他不管,就连旁边的左宗南也吓坏了。
“啊……咳咳,放开我!”以若的呼吸开始困难,他的大掌已经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脖子,似是想要了她的命。
她挣扎着,双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大手,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不想死,再死之前她满脑子都是孩子跟睿霖。
“放开你,你知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母女俩的出现,原本我们的家庭该是多么的幸福吗?”
“你们这一对贱母女,妄想把我们家毁掉是不是,我偏偏要先毁了你们!”左宗平笑了,只是笑的那么让人心慌意乱。
她从来不知道左宗平那么恨她母亲,直到今天,在他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即使她母亲没有做第三者,可是他也可以恨的那么刻骨铭心。
“妄想取代我母亲的位置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痴人说梦,没有人可以取代我母亲在家里的位置,就算她已经死了,但是那并不代表就可以由别的女人来取代她做我们左家的女主人。”
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的像个发了疯的禽兽。
“就算做了,但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左家的女人没那么好当的!”他笑,笑的无比难看,无比狰狞。
以若的心在颤抖,她也生气,他就是因为不想让别的女人占据他母亲的位置,所以才会祸害了她的母亲,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自私到这么彻底。
“你知道的,在父亲的眼里,再怎么爱的女人,也不可能比的过他的儿子重要,所以你们母女注定了要在左家受尽委屈,不过你母亲很幸运,才几年她就撑不住了。”
她总算明白,什么都清楚了,原来母亲的死……可是她却哭不出来了,母亲悲哀的婚后生活她无法在哭下去,母亲哭的已经够多了,她不会在哭,只是希望在天堂的母亲可以幸福了,而左义,就让他去下地狱吧,既然选择了她母亲却又不给她母亲幸福的男人,活该去下地狱。
每天看着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老婆做禽兽事情却置之不理,他该死,该下地狱,该被五马分尸。
她的心里也开始恨,用力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即使要被掐死。
“你够顽强,还给自己找了那么大一个靠山,本来我可以放过你的,你也算是给左家挣了脸,但是他冷睿霖根本不把左家放在眼里,他把你霸占了就不管我们左家了,后来还做出******那么混蛋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看着我怎么杀了他,我不会杀了你,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疯子的残忍是可以被理解的,只是她却提前感受到了这种生不如死,他光是说说她就已经心疼的要死了。
身子被狠狠一推,她有了喘息的力气,身子倒进了沙发里,看着左宗平不满血丝的眼里一片狰狞,甚至还有泪光。
她告诉自己,千万别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所有的委屈终究会过去的,但是,她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老实呆着你便不会受罪,别试图说服我放过他,我杀他的心早已经不是你几句话就能蛊惑的。”
当他知道这个妹妹对他的重要性,却什么都晚了,想着从小到大她被他欺负的,其实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心结一直打不开,只是他一直恨,所以才会那么对她。
到了如今,他想要留她一条命,他只是想对付冷睿霖,至于她,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她一颗心都在冷睿霖身上,他想,冷睿霖死了她也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