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省长又早早的离开了,桌前只有省长夫人跟果果在等他们吃饭,以若心里有些不舒服,似是想起了前段时间省长夫人说过的那段话。
难道今天早晨他们父子又闹别扭了?那会儿睡的太死,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空旷过,可是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那样了。
“妈,早!”以若走过去坐在省长夫人身边,声音很谦卑柔和。
“嗯,坐下吃饭吧!”省长夫人勉强笑着应付他们,这顿饭又是食之无味。
他们送儿子去上学后他又送她去上班,路上一阵沉静着的男人让她闷的发慌:“睿霖,我听说爸爸……妈妈现在过的那么不好,难道你就不心疼!”
本来想直接问他会不会给那个女孩一个机会,但是转眼间却又换了说法,他不喜欢听的事情,她也怕惹怒了他,所以只能绞尽脑汁的跟他费心思了。
他倒是没生气,似是已经料到她会说这些:“你知道让那个女孩住进我们家就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接受她的母亲曾是他父亲的女人。
可是他父亲只有他母亲一个妻子,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议论他母亲是非而已。
以若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上一辈的事情,而且那个女人都已经走了,现在看着爸妈整天心情不好抑郁寡欢的样子,难道你就心里舒服吗?”
“你啊,都成老妈的说客了,难道就不能替你老公多想想吗?”他无奈的叹息,她却笑了。
“老公!”似是感慨颇多,她已经多久没那么叫他了。
“乖,老婆大人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他似是很受用的样子,一副小人听夫人差遣的样子。
“讨厌!”被占便宜的小女人一时害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追着打他的肩膀,他也不躲,只是傻笑,似是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送她去上班后他才走,走前还是留下那么一句话,今天我去找人给你开门。
以若冲着他傻笑,心里却在想,鬼才信你。
她若是还猜不到他那点小心思,她跟杂志社那群姐妹也算是白混了。
下午自己给开锁公司打了电话,下午回去的时候开锁公司的人已经等在那里,没身份证,好在小区的人都认识她给她做了个证,门顺利被打开。
付了钱站在沙发旁看着茶几上那串钥匙,心里这个恨啊,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他明明就还留着钥匙,晚上他脱衣服的时候很不巧的钥匙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只是他忙着去洗澡根本没在意。
可是她却在意了,但是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自己找开锁匠开门,换钥匙,以后他就算想进来也要经过她这个房主的同意了吧,再也不会给他钥匙。
晚上他稍微晚了一点就没接到她,打她电话也关机,去她家敲门也没人应,他又往回走,心想大概是去找果果了,还以为她会傻乎乎的等着他找人给她开锁。
“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两个小时后她又开机,他有些烦躁的问她,还没人敢这么耍他。
“哦,在家啊,刚洗完澡,怎么了?”她若无其事的跟他聊,柔软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
“左以若你什么意思?”白天还好的跟个小白兔似地,晚上却跟他玩起捉迷藏。
让他在路上一直跑来跑去她很爽吗?
皱起眉,他站在路边的车旁对着电话里质问大吼。
“没什么意思啊,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火,他能接受吗?
就那么挂了他的电话,躺在已经沾了他味道的床上,只是心里有些透不过气。
只是,他冷大官人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吗,以为这样他就进不去了吗?
四十分钟以后她从朦胧中醒来,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缓缓地起了身。
当睁开一双疲惫的眸子,只看到几个穿着蓝色的熟悉面孔往外走去,而那个她再熟悉不过刚被她玩过的男人,正站在门口送那些人。
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个人说:“你们夫妻俩怎么回事,还轮流的丢钥匙啊,刚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哎!”
她的身子靠在门框,看着那些人离开,看着他转了身关了门,看着他冲着她笑,还扬了扬手里的新钥匙。
门锁又换掉了,一晚上换了两次,她刚刚还在幻想着以后他再也进不来,看来以后到底进不来的是他还是她,还真是不好说。
而这个家,到底是谁一直在背负着那些房租,虽然不是很多。
她疲惫的转了身回到床上静静的躺下,就当是平常时候,他只是回来的晚了些。
他却突然来到床边,弯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然后一只大掌强行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温怒的是言语,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有些冷。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用足了力道似是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
“好像在玩的是你!”因为一把钥匙而引起的游戏。
只是,真的只是因为一把钥匙吗?那么,她是不是太大题小做,还是脑袋抽筋了。
“因为那串钥匙,没错,我承认那串钥匙我是没有丢进垃圾桶!”他说着已经松开她,一边说着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似只是在聊一件别人的闲话。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直脱下去,是习惯了,又或者,只是忘了回避,因为他说的实在太……或者,其实早就想到,就算东窗事发,他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做错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