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的身体条件或健康有关的,可能没有其他的方法像暗示一样受到人们的广泛接受。有些人生病了,而另一些人身体健康,每天都有这样单纯而直接的暗示。我们的目的是将本书的诸多章节致力于暗示治疗学的各方面的研究,但是,因为暗示在生理功能上具有的毋庸置疑的影响,所以它可能在这一点上也会唤起你的关注。科学已经承认这一事实,现代医学也认真地考虑到它。基本的原理已经被聚集在它周围的各种理论、解释、教义和哲学理论思想忽略掉了,各种思想派别都建立在这一事实之上。一些权威机构将暗示称作“对身体状况想象的影响”,或是“思想征服身体的能力”——尽管有理论上的冲突,但暗示却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活跃在所有形式中,被视为基本应用原理。
很多年以前,心理状态能够影响生理机能这一理论,就已经得到医疗科学权威机构的承认。但是,只是近些年,这一理论在不同程度上才刚刚开始传授和运用应用原理的方法。在那之前,只有在联系到由于负面的心理状态而引发的疾病时,才会提到这一原理。也许在现阶段,在我们着手阐述暗示治疗学的一般课题之前,让我们来回顾一下旧的权威说辞,可能会是有趣的和更富有教育意义。
塞缪尔?贝克先生在《英国内外科评论》上写道:“在非洲的某些地方,发烧可能接续某些剧烈的悲伤或是愤怒。”B.W.理查森先生说道:“突发的心理震惊引发的糖尿病是一种真正的纯心理起源的身体疾病。”乔治?佩奇特先生认为:“在许多病例中,我有理由相信癌症源自于拖延的焦虑。”穆奇森医生说:“我很惊讶地发现,初期肝癌的患者往往有迹象表明,这种不健康的病因是拖延的悲伤或焦虑的结果。这样的病例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很难说它仅仅是巧合。”艾尔莫?盖茨教授说:“我的许多实验表明,暴躁、受伤害、忧虑的情绪产生于有害的混合物,其中的一些混合物是极其有害的;而且也一致认为,愉快的情绪产生有营养价值的化学混合物,它刺激细胞制造能量。”F.W.索思沃斯博士说:“如果心理的原因能够改变身体的分泌物,使它们有毒的话,那么唾液以及人体乳房的乳汁在愤怒、忧虑或是恐惧的影响下,难道不会通过非正常的分泌而引发疾病吗?恐惧,这个比愤怒更消极的力量,难道不可能产生这样的后果吗?”所有上述可能成为病因的心理状态都可能是由于暗示或自我暗示而引发的。我们可能无法定义这个藏在心理状态后面的神秘力量,除非我们认为它是某种意愿。因此我们有把握断言,在暗示中,我们发现了让这种力量运作起来的动力。
同样地,人们称为想象的东西,其实只是一个由暗示在头脑的想象区域制造的心理图片,随后这个心理图片被恐惧或是被信心具体化,这两者都以同样的方式而运作。以下出自哈勒克教授的有趣的引言显示,这些暗示的心理影响的效果是想象的产物:“当一个心理影像成为现实时,最令人震惊的结果随之而来;确实,有时假使影像是现实,这些结果会更加显著。一个人可能发现在日常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解释。??如果不是这些想象的力量,大多数江湖医生的秘方就早已经消失了。在大多数病例中,面包丸(一种安慰剂——译者注)的包装如果贴有恰当的标签和附上能确切治愈某种疾病的说明,则比那些江湖秘方更能解释药用的目的,甚至比一般医生所开的大量药品更好。可能所有活着的人都会因服用一片由某个信心十足的医生开出的营养药片而受益。??疣可能被那些仅有心理效果的药物神奇地去除掉了。特克医生提供了许多通过使用据称有神奇魔力的某种物质而治愈的风湿病病例。在一些病例中,使用的物质是金属;在其他的一些病例中,使用的是木头;而在另一些中,使用的是蜡。他也列举了一个聪明的军官,为了治疗胃痉挛,徒劳地服用了大量的药物。军官被告知,在下一次痉挛时,他要使用一种普遍认为最有效而且很少使用的药物。当痉挛再一次开始时,就要每七分钟使用一种包含四种谷物的粉末,而当军官最焦虑的时候,就要给更大的剂量。在不到三小时之内,半德拉克马剂量的铋仍没有预期地减缓病痛。连续四次发生同样的痉挛,使用四次同样的药物,才有可能见效。在一家法国医院,一位家庭医生对一百名患者进行了实验,给他们喝糖水。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佯装犯了一个错误,代替应给患者的适当药物,而是给他们催吐剂。特克医生说到这个病例:‘那些能够估计到预期影响的人们,可以很容易地预料到结果。不少于八十人——即五分之四——是毫无疑问地生病了。’”
你们一定熟悉有些人的旧病例,正如实际的玩笑一样,他们被重复地告知他们看起来病得不轻,由于各种不适,他们开始卧病在床。还有一种人,他认为他在流血致死,从伴随着医生在他的手臂上轻微地切口时听到滴水的声音——跟随惊吓和恐惧接踵而来的是真正的死亡。医学编年史中有许多类似的病例。医科大学的每一位教授都有很多这样的经历,即学生呈现他们所研究的各类疾病的各种症状。据估计,传染病大流行期间,死于惊吓的人和死于疾病本身的人一样多。我们知道一个享有声望的医生曾经参与一个病例,在这个病例中,患者相信她已误食了一定剂量的士的宁,当医生到达的时候,患者显示士的宁中毒的所有症状(她先前曾看到一只狗死于类似的中毒),只有当使用了通常的解毒剂并实施了治疗后才恢复过来——尽管事实是,在医生离开后,发现有毒的瓶子并未碰过,这名妇女只是服用了一些无害的混合物,但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她都非常虚弱。许多有长期实践经验的医生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都有相似的经历。在许多病例中,惊恐是致命的毒药——就像愉悦是一剂强有力的恢复药和滋补药一样。
杰?R?帕顿医生于1900年在医疗协会宣读的一份论文中,作了如下的论述:“头脑作为运用身体各种机能的动力,已经毫无疑问地表明是我们存在的摇篮。虽然事实在初期可能并不得到认可,但是它确实解释了疾病的治愈是归因于星宿、占卜术、护身符、符咒以及诸如此类的影响;因为在人类的早期,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药物,治疗的方法完全是意念的,依靠所谓的‘自然的努力’。希罗多德告诉我们,巴比伦人、迦勒底人和其他古老民族没有医生,也并不用任何药物。甚至当治疗的经验从东方传到埃及并传到希腊的时候,它仍然更大地局限于神庙。在这一时期,全世界都相信,所有的疾病都是由于神的愤怒而引起的,因而,带有盛典和神秘主义仪式的祷告被用来为患有疾病的人安抚上天,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以至于都是逼真地根据想象和情感行事。现在,作为一个整体,这些方法已经在神经中枢产生了一种新的受人偏爱的作用,通过它们,对吸收和滋养过程产生康复的影响,也对器官的各种功能产生康复的影响。在稍后的一段时期里,当药物首先开始由希腊传到外部世界时??如果一个人的疾病得以康复,它完全要归功于符咒、巫术、护身符。作为治疗的方法,这些现在已部分地取代了神庙中的仪式。在此,我们再一次看到了通过情感和想象运用在病体上的迷信的影响。在医学历史上的更晚的一段时期里,魔力和医学几乎是同义词;事实上,药物的使用几乎完全是魔力的工具。例如,胡乱地涂写在羊皮纸上一个单词会治愈发烧;一段摘自荷马的伊里亚特的六韵步组成的诗行可以治愈痛风;而患有风湿病的可以求救于摘自耶利米哀歌中的一段诗文。这样的例子可能会更多,毫无疑问,所有的都具有同等的治愈效力。一度经常和随意地开给患者的那些令人讨厌的可笑的药剂,可能仅仅通过传递给身体的头脑的印象才能具有疗效;没有深厚的情感因素,有谁会服用一剂取自一个谋杀者的头颅的毒药;或是从普通的虱子身上取一剂酊,或是从一只蝙蝠的已干枯的肝脏上提取一粒药片;或是从蜘蛛的头脚上提取一些粉末?即使是现在,新的不同寻常且未经实验的药物往往比那些老的并且实验证明效果良好的药物更有效,机敏聪明的医生经常利用这样的事实。”
在上面提到的每一个实例中,毫无疑问,以一种或多种形式,暗示的力量产生效果。我们将会在下一章中继续讨论这一话题。
本章要义
1.很多年以前,心理状态能够影响生理机能这一理论,就已经得到医疗科学权威机构的承认。
2.暴躁、受伤害、忧虑的情绪产生于有害的混合物,其中的一些混合物是极其有害的;愉快的情绪产生有营养价值的化学混合物,它刺激细胞制造能量。”
3.人们称为想象的东西,其实只是一个由暗示在头脑的想象区域制造的心理图片,随后这个心理图片被恐惧或是被信心具体化,这两者都以同样的方式而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