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一震:“为什么,你要赶我走吗?”
“月含羞,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三种结局,是不是要到我们父子为你反目成仇那天,你才来做这个决定?你若不走,难道还等我杀你不成?”
她抱着双肩,微微颤抖着,压抑着胸中的悲切,缓缓滑落。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重?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后果真的好难预测。好一会儿,才肝肠寸断道:“对不起,无争,是我错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能没有你,看不到你,我会死掉……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东宫无争,我恨你……”
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他感到锥心刺骨的痛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到底谁是沧海,谁是水?她不再拒绝,他近乎施暴地吻她,他要让她更痛,没有人可以再让他万劫不复!他撕开她的衣襟,一块雪白的丝绸飘落。
暴虐嘎然而止,她无助地瑟瑟发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她能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更可怕的气息。蒙眼的丝帕被扯掉,眼前是那件绣着栀子花的肚兜,她顿时懵了,糟糕,这东西一直带在身边还没来得及收藏,竟然被他看到!完了,彻底完了……
“你从哪里得到它的?”他的声音出奇得平静。
含羞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轻轻拉起衣领,裹起双肩。反复权衡后,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沉默。潜意识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觉得必须避免天熊跟无争见面,她说不清到底自己在逃避什么,只能用答应过天熊保他不死来做借口。
手腕一疼,被他攥住:“我在问你话呢!”
她咬着牙不吭气。胳膊一下子反拧到背后,再次被他粗暴地推到树干上,手掌被一点点向后扳过去,虽然她的骨骼很软,但还是有极限,酸痛越来越清晰,连着整条手臂的筋绷紧。
“说话!”他又加了几分力,神色越发冰冷陌生。
她紧紧咬着粉唇,冷汗顺着白皙的脖颈淌落,沾湿了衣襟。痛楚猛然加剧,她死咬着牙不肯喊出声,殷红的鲜血在唇角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与汗水汇到一处。
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并不想废了她的手臂,慢慢松开,附在她耳边,用一种及其柔和美妙却又冷彻骨髓的声音轻声道:“羞儿,不要逼我折磨你,告诉我,这件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她无力地靠在松树上,额角顶着树干,气若游丝:“是它对无争重要,还是羞儿对无争重要?”
他闭上眼,吸了一口气,手指移到她头部一处穴位,按下去。
含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全身绷紧,那是一种超过人类承受极限的痛,比鞭笞,比断骨还要痛十倍,百倍。她只听白羊说过,说人的头部有一些穴位,连着极为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