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城感到含羞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反倒跟自己靠得更紧。
“羞儿!”无争的笑容中有了一丝寒意。
含羞似乎更紧张了,大半个身子躲在舞倾城后面。舞倾城嘴角露出优雅的笑:“无争,你把孩子吓坏了。”
“羞儿,你害怕了吗?”无争问的是月含羞,可漆黑的眸子却紧盯着舞倾城的眼睛。
含羞终于还是松开了师傅,低着头坐到无争身边。她还没有坐稳,腰间一紧,已被无争揽住,一个嚣张霸道的吻将她压倒。
完全没有一点预兆,她被这突然的举动完全吓懵了,她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无争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如果只是为了让她见见师傅完全可以事先告诉自己。她更不懂为什么无争会对舞倾城说那句话,为什么要当着师傅的面做这么露骨的事。她从抗拒、挣扎到不得不顺从,被动地承受他强加的一切,又是那种极不喜欢的感觉。可这次,他似乎并不善罢甘休,一定要她回应,她不肯,他箍紧她腰肢的手指在她第四根肋骨处按下……
刺痛让她发出一声哀鸣,她不得不开启朱唇回应他,在他的控制下,除了顺从,别无选择。他的气息,他的霸道,渐渐侵占了她所有的感觉,似梦迷离,亦真亦幻,她听见自己喉咙深处发出一种温软羞涩的呻吟,吓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她依然听到那让人无地自容的吟声,甚至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脯剧烈地起伏……
无争终于放开她,斜眯着舞倾城:“这样是不是表达得非常清楚、明了?你还怀疑我的决心吗?”
舞倾城缓缓垂下眼睑:“无争,我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觉得有必要这样吗?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已经忘了过去?还是证明你已经变得心如冰铁?”
无争的眼眸中又闪动那丝神秘的紫光:“我什么都不需要证明,我曾经发过誓,没有人可以再把我打入地狱,因为我将会带所有的人一起进到地狱!”
马车平稳地行使,偶尔会有轻微的震动,鬓边的步摇凌乱地跳动着。
含羞的心跟那步摇一样凌乱,她知道自己又开始七上八下了,她很烦恼自己如此善变,可又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他倚在坐榻一端,微闭双眸,仿佛一尊静默的石像。“石像”却突然开口说话:“你动情时的吟声很醉人。”
含羞的双颊滚烫,呼吸也变得凌乱。车厢里好热,她转身想要打开车窗透透气。
“别动,坐过来。”他依然闭着眼,语气很淡却不容抗拒。
含羞不得不坐过去了一点,但依然跟他保持着距离。他微微蹙了下眉:“我有那么可怕吗?以前你总腻在我身边,撵都撵不走,怎么现在反而生疏了?”
含羞垂着头不说话,她觉得现在不但快不认识无争了,就连自己也快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