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伯牙道:“其实很简单,老夫不忍看着女儿在牢中受苦,所以借郡主的手将混有假死之药的棉袄送进牢中,我女儿吃下去跟死人无异,连御医都没看出端倪,这样子,皇上就将小女的尸身赐还给了老夫安葬。老夫真的要好好感谢郡主才是呢。”
含羞疑惑:“既然丽妃没有死,你们还不送她远走高飞,干嘛要让我知道?难道就不怕我日后告诉皇上?”
梁仁杰大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告发我们吗?郡主,既然告诉你,我们就不怕那狗皇帝知道!我梁家为他刘家立下汗马功劳,可姓刘的却夺我兵权,削我帅印,还那样对我妹妹!这天下姓刘的坐得,我们姓梁的也做得!”
“你们想谋反!”
“哼!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欢庆魏王娶亲,皇城内彻夜饮酒,戒备松懈,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时辰一到,我们的伏兵就会杀进皇城,割下刘景弘的脑袋!”
月含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也太小看皇上,小看魏王了,你们不会那么容易得逞。”
“郡主不信?那就走着瞧!好了,妹妹,现在她就是你的了,你看着处置吧,哥哥要进宫亲手割下刘景弘和刘景龑的脑袋了!”
屋子里只剩下丽妃和含羞,丽妃围着含羞转了两圈,恨恨道:“月含羞,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先是想撞掉我腹中的胎儿,虽然未成,可后来我还是莫名其妙失足落水丢了孩子,随后陛下就再也不召见我了。然后就是你带着陛下来,害我被关进那不见天日的地牢,险险丢了性命!你混进皇宫,根本就是存心对付我的,是吗!”
月含羞有苦难言,这一切全是巧合,这之前她又不认识丽妃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专门跑皇宫里对付她?不过看丽妃这样子,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最要紧的还是想想如何脱困:“丽妃,你真的认为你的父兄会成功吗?魏王他们真的那么容易对付吗?你们手中才有多少人马?魏王手中可是有二十万铁骑啊,并且掌管整个京师的卫戍。”
“哼,兵马多又怎样?反正那二十万铁骑又没有驻扎在京城里,更不会驻扎在皇宫,现在从皇帝到臣子,哪一个不是喝得烂醉如泥?魏王恐怕也早就醉倒在温柔乡里了,只需要一小队训练有素的精兵,就能把他们统统消灭!”
“好,就算你们今晚能成功,但杀了他们之后呢?你们就一定能控制大局吗?如果那二十万铁骑为魏王报仇,冲进京师,你们还会有容身之处吗?”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你不用替我们父女担心,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因为你马上就要死掉了!”
“丽妃,你可以杀了我,不过,我敢保证,你会比我更痛苦十倍的死去,天下城不会放过你,东宫无争一定会为我报仇。”
“别拿天下城来吓唬我,现在我只想要你死!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舒服,我要让你在痛苦和恐惧中一点一点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