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游魂一样飘在大街上,看着她站在领水的人群前发呆。所以,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走到她面前,在她最孤单的时候,陪伴她。
现在,她就坐在他对面,近在咫尺。她的眸子因为酒的缘故,显得朦胧迷离。她的唇角带着迷人的微笑,但他知道她很忧伤。她的酒已经喝得不止三杯了。
“喂,月儿,你不能再喝了。”独倚楼按住酒杯。
她笑得很甜:“怎么,这么小气?请我喝酒还不管够,怕我把你喝穷?”
他笑笑:“你蛇毒刚去,这样折腾,容易引发残毒攻心。”
她没再坚持:“好吧,听你的,不喝了。”可是,他刚一松懈,她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看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独倚楼又好气又好笑,她还是那么调皮捣蛋。他把她的酒杯收起来:“我这是为你好,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你出事。”
她一手托着香腮歪头看他:“你跟无争一样啰嗦。”
“少主啰嗦吗?我从没这样觉得,在我印象里,他惜言如金,轻易不开口。”
“哈,他啊,总是一副酷酷的,看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
“我们毁了他的坎宫,他没有怪你吧?”
“没有啊,他习惯了,自从把我捡回家,他就不断地替我收拾麻烦。好像,我惹的麻烦一年比一年大,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惹下一个连他都收拾不了的麻烦。”
“既然他没有责怪你,为什么看你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有不开心吗?”
“有。”
含羞趴到桌子上,头枕着胳膊:“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开心不起来。倚楼,你知道吗,昨天,乞丐婆死了。”
“乞丐婆?那个我们在红柳林遇到的没手的女人?”
“嗯,是的,她死了,被人杀死了,而且是当着我的面,我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
沉默了一会儿,月含羞叹口气:“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年吗?我骗你说我是逃婚的,其实也不算全是假的,那时候无争一门心思想把我嫁掉,可是没想到,迎亲那天,我的新郎死了,也是死在我面前,而且跟乞丐婆一样,都跟一枚小小的银镂栀子花有关。”
“是同一个凶手?”
月含羞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凶手是针对你?”
她还是摇头:“我还是不知道。如果凶手是针对我,干嘛不杀我?奇怪的是,他还数次救过我。但他所做的一切事,又好像专门跟我作对似的。”
“你可以让少主帮你。”
“我是想让他帮我,可……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你永远都看不透,就算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等你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而那个结果,究竟是真相,还是他想让你知道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真相也可以伪造吗?”
含羞笑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大伯,你跟了他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