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用力拍了柜台一下:“谷金满!”
谷金满只好抬头,一脸不悦:“公主,时间太早,小店正在盘货,还没开张呢,您晚会儿再来吧。”
含羞甩了甩拍红的手掌:“外面发着大水,而且快要打仗了,你还有心思做生意!”
“大水已经褪了,仗也未必打得起来,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做生意,吃什么?况且,就算打起来,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跟你没关系?你现在也是天下城的一员!”
“可我是个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打仗,更不行了。”
月含羞郁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了?再怎么也比公主好,我可听说了,这场水是公主引起的,你们贪玩调皮跑东山上去,结果陷入险境,少主炸开山,才把你救出来,再晚一小会儿,你就死在里面了。”
“呃……那事就别再提了,那也不全是我的错啊,干嘛你们都算在我头上……”
“总之,你就是个不听人劝,整天惹麻烦的害人精!离我远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月含羞道:“我知道,乞丐婆死了,你心情不好,我来,就是跟你商量着把她的后事办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了。大公主,拜托你要是不买东西就到别处玩儿,别耽误我做生意。”
月含羞不再烦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轻轻道:“王母教的前教主还活着,就在天下城,你要小心。”
谷金满肩头轻轻一震,愣了好一会儿,等他抬头要找月含羞,她已杳无踪迹。
*
“含羞?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独倚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出现在含羞面前,含羞指指排着长队等着领取饮用水的人群:“你也来领水?”
“哦,不是,我住在客栈,不用跑来排队领水,我是到对面医馆换药。”
含羞仔细看了他额头的伤,问:“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
“会不会留下疤痕?”
“呵,男人留个疤算什么,幸好不是月儿的头上,不然就惨了。你来这儿干什么?我想东宫府也用不着你来领取饮用水吧?”
“我没事干,就站在这里看他们领水,这样总不会再惹麻烦了。”她歉意地看着独倚楼:“本来是请你一起野餐郊游,结果,差点害死你……”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其实我倒觉得这样的郊游很有意思啊,够刺激。”
“真的?”
“你看我像说假话吗?”
含羞微笑。
“终于笑了,远远就看见你一张苦瓜脸。如果你没事可做,不如……去我那里坐坐?上次你请我喝酒,这次,我请你。”
含羞点头。
*
独倚楼出现在含羞面前,当然不是巧合,他每天都在关注他心中的女神,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所以,她一出东宫府,他就跟在她身后。
他看着她站在谷金满的洗金楼对面犹豫,看着她跟谷金满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