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一招手,有人立刻端着托盘奉上两大锭黄金:“这点花销算是赔偿给侍卫大人的药费,在下一定负责将侍卫大人的伤治好为止。”
阿忠想拒绝,在他脑子里,他是少主的人,是天下城的人,不该拿外人的金钱,何况这人劫持了四小姐,那就更不能拿这人的钱。
但是含羞不等阿忠开口说话,伸手就把那两大锭金子拿住,塞给阿忠:“这是大公子陪给你的医药费,应当收,不然就是看不起大公子。”
“可是,四小姐……”
“哪儿那么多可是,让你拿你就拿,你不知道大公子是江南首富吗?这点医药费,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他钱多的花不完,你帮他花一花,也算是做善事。”
有这么做善事的吗……一圈人郁闷。
一旁的皮鞭声和惨叫声打断了月含羞的话,她扭头,一副不堪的画面映入眼帘: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骑在一具木马上,木马上小臂粗的木棍由曲杆连在轱辘上,之前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鞭子打得浑身血淋淋,像牲口一样架在木马前,不停地围着院子转圈,有人拿着皮鞭,稍有懈怠,便“啪”的一鞭下去,身上就多了道血痕。随着轱辘的转动,曲杆连动木棍,一下又一下捣击女人的身体,那女人发出一阵阵期期艾艾的哭泣和呻-吟,瘦弱的娇躯不住地颤抖,哀婉的悲声、美丽的容颜,加上血腥的刑罚,构成了一副诡异而凄艳的画面。
含羞的心一阵紧缩:“大公子居然可以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更别说她跟你睡过觉,也算是做过一夜夫妻。”
“这个女人吃我的,穿我的,却背着我偷男人,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含羞冷笑一声,回身上了马车,阿忠也跳上去,准备驾车离去。月含羞忽然撩开车帘,道:“大公子既然是个生意人,咱们做个买卖如何?我想买你一样东西。”
“公主请讲。”
月含羞偏了一下头:“我要买下这个女人。”
大公子笑了,越发觉得这位公主有意思。
“我为什么要卖她?”
“一千两银。反正她对你已经没意义了,留着也是一堆烂肉,不如赚点钱。”
“她曾经是我的女人。”
“两千两。可现在,你已经不当她是你的女人了。”
“我睡过的女人不会卖。”
“三千两。那是因为价钱不合适,如果有合适的价钱,大公子一定会卖。”
“我喜欢看背叛我的女人被摧残,被毁灭。”
“我收回我的出价,准备拿这些钱买你的人头。天下城多得是亡命之徒。”
空气顿时凝结。
僵持了能有三分钟,整个院子只剩下木马的转动声和女人的悲鸣声。大公子忽然发出一阵笑声:“我喜欢跟公主说话,很有意思。初次相识,这个女人就当是我送给公主的礼物吧!来人,把那女人放下来!”
有人把女子从木马上架下来,拖到含羞的马车前,女人瘫倒在尘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