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早晚都要让她知道。她还是不相信她父亲是贪官,非说我们漏掉了什么。”
“她说得没错,确实还有很多东西还没解释清楚,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这里面一直少了个关键人物,就是那个面具人。那个组织显然是通过面具人控制万有财跟那些官员交易,找到面具人,才能搞清楚一些事。”
“还有栀子花。”含羞提醒,她觉得她和他都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长久以来,两个人都是直接跳过某种一直存在的事实,不去想不去碰。可那东西确实存在,时不时就会跳出来扰乱心绪,它并不因为你无视它,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它随着时间的积累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险恶。
无争的眉峰微微蹙起,他无法解释看到那朵栀子花的反应,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那是一个警告,危险的警告,告诉他不要碰这件事。对方深知他的弱点,而他却不知危险来自何方,这使得他两年前放弃了孟府灭门案的追查。
他也无法向含羞解释这个问题,离歌在那丫头心里就是一根刺,一根无法拔除的刺,久而久之,这根刺已经生根,发芽,蔓延,长出更多的刺,随便动动心思就会触碰到那些刺。他很小心很小心不去碰这根刺了,可那丫头却自己也变成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吻她,当他不能用语言去解释某些东西的时候,便换了一种方式,希望可以让她感受到她在他心中的重要,而不是一味去追求某种解释,某种原因,某种结果,有时候,解释是乏味空洞的,原因是鲜血淋漓的,结果又是无奈残酷的。
而她却不怎么配合。
她总是很难适应跟他交流的方式,和他的交流太累太累,他浑身上下笼罩在一个强大的屏障中,你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突破他的防范,即便他告诉你的是他真实的想法,你还是觉得他隐藏了更多信息。最可恶的是,你以为你把他逼到死角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会用另一种方式结束谈话。
她赌气不肯回应他,他却表现的极温柔,极有耐心。她想,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太多,所以老天爷才罚她到他身边赎罪,或者,她若真是离歌的女儿,那就是离歌欠他太多,她来母债女偿了。
终于,她还是投降了,为他开启朱唇。
她始终还是无法抗拒他的诱惑,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对她都是致命的毒药,明知道很痛,明知道会死,还是不可救药地上瘾。
迷恋妖孽,简直是自找死路。
妖孽的手滑过她的后背,掌心的温度点燃了某种深藏的东西,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的吻又把她弄痛了,呻吟从鼻腔深处透出。那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不,现在应该适可而止。他在理智和欲望间挣扎,真是妖女,总是这样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