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说道：“本来以为带那孩子拍片子，拍完就可以走人。这个事情比较好办，我才让你去办，结果倒是我享清福了。“
娃娃脸生气地说道：“你不用埋汰我，我知道你是说我无能。不过我可没想到这孩子身上有这么多背景。我要是早知道，我早把这美差让给你了。宁可受罪，陪着那小伙子去输水。”
两人说着，不约而同地又都看了一下陆伟，小张胳膊肘顶了一下娃娃脸同事，娃娃脸也对小张使个眼色。然后，两个人相互拉着，距离陆伟远了一些。
娃娃脸说道：“这小子，我真是不喜欢。阴阳怪气的——中学生有这样子的吗？我咋觉得这小子跟个太监似的，又阴又孬，一肚子坏水。”
小张白了他一眼，说道：“那孩子对你做什么了？”娃娃脸又看了陆伟一眼，说道：“你不觉得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陪着这孩子去拍片子，看他说话行事，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以前真的是个中学生吗？”
小张又看了陆伟一眼，说道：“是你自己无能得太出格了吧？小孩子聪明一点，你就觉得离谱了。”
娃娃脸听他挖苦，却没有跟他嬉闹，只是摸摸自己脑袋，说道：“我就算再无能，我也接触过那么多人啊？可是我从来没感觉过哪个人，像这个小孩一样，行事里头，总给我一种怪里怪气的感觉。嗯，你注意过没有？我觉得，这个孩子的眼神，根本不像少年人啊。“
小张又看看站在陈帅对面大约两米开外，正看着陈帅跟王家人交涉的陆伟，说道：“不像成年人？你神经过敏了吧？还是被气得精神错乱胡思乱想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点子确实够背。怎么就偏偏让你撞上上门讨债的呢？”
娃娃脸听了小张这番话，那张圆脸上，本来是苍白色，上面还带着几滴汗珠，这时候，脸色转成了煮熟的猪头一般，连吸了几口气，才捏紧拳头，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点怪怪的，咋那么巧啊，啥霉头都叫我撞上了。”
小张看看那边，陈帅还在跟王老太的女婿和家人理论，指手画脚，双方情绪都很激动，不过还算都克制着，没有闹出火爆的动作剧。
他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怪怪的？怎么怪了？“
娃娃脸说道：“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发展过程里，总透着那么一点古怪。我总觉得，我是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小张吹了一声口哨，拍拍娃娃脸的肩膀，认真地安慰：“兄弟，别太闹心了，得了忧郁症很不值得的。我承认，我是暗算了你！我对那小孩有部分了解，知道他曾经把一家人的孩子给吓成了傻子，所以，我就知道他难缠，才交给你去受洋罪的。害得你受这么大委屈，算我对不住你，行不？回头我请你喝酒压惊！全队的人给你作陪！愉快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