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女在一起,总会分出个高低上下。
若秋美艳贵气,惊艳型美女,放在人群中绝对是最抓人眼球的存在。
而步漓不一样,她五官的攻击性弱了一些,单拿出来哪个部分都不怎么出挑,组合在一起反而越看越禁得住看,逢人三分笑意。
“谢谢。”盛楠多看了步漓几眼,不知怎么就忽略了更夺目耀眼的若秋。
步漓身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人的特质。
“盛楠。”若秋喊他,她指了指自己的裙子,“温楚约我上来,泼我酒。”
她话很短,相当干脆,陈述证词一样。
而盛楠就是宣告结果的法官。
盛楠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他内心有怀疑,是从上一次食堂里埋下的根。
后面跟着的祝星赢刚想张口顶回去,就见步漓给他使了个眼色,祝星赢看得懂她什么意思,虽然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大戏,但还是自动退场了。
“我没有。”在盛楠印象里,步漓很少这么轻描淡写地讲话,她每次都是很过激,表现得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事实上每次都是她做错了。
“我没有泼她。”步漓手里拿着杯子,这的确很没有说服力,“是她塞给我的。”
“这是你的生日宴,就算是我很看不惯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盛楠不说话,若秋势在必得。
“你能不能……”
步漓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她把酒杯放在露台的栏杆上,酒杯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摔碎。
未说完的话,只对上盛楠的眼睛,好像已经没有必要说了。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不能。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很小的事情。
是高一的时候,当时她被若秋冤枉拿同学送给她的酒心巧克力,说她偷吃了许多。盛楠相信了若秋的说辞,毕竟当时人证物证都很齐全。
温楚说:“我没拿。”
她几乎是据理力争,但盛楠看她的眼神像是个笑话。
温楚不知道一个酒心巧克力有什么好偷拿的,她家又不是买不起。
那巧克力就是突然出现在她桌子上的,她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然后若秋言辞凿凿地告诉盛楠:“这是XXX给我带的巧克力,红酒夹心的。”
盛楠信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温楚一下子就找到可以解释的地方。
她从来不喝红酒,她红酒过敏。
但是她没有说。
她回去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肿了请了半天的假。
后来温楚想明白了,她最难过的不是盛楠听信了若秋的话,而是他听到那是“红酒夹心”的依然信了。
盛楠或许不是不相信她的话,而是根本不相信她这个人。
这样已经足够了。
足够她说上一篇小论文来证明,也不会有人信了。
这个时候最适合的话,大概是撕心裂肺地解释,是怒吼着斥责若秋冤枉她。
这些温楚在很早之前已经做过了。
没有人听,没有人信。
是真是假就好像没有人在乎一样。
我说什么,也只是无力地挣扎。
步漓笑了笑:“算了,没什么。”
就这样吧。
不是失望,不是难过。
而是,又是这样啊。
解释再多,不想听的人还是不会听。
杯子被风吹得仿佛要倒,却还是稳稳地立在那里。步漓走过盛楠,与他擦肩而过。
他们有很多次擦肩而过,不同的是步漓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