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年底。
“姐,我今天要给孩子去城里看病,歇一天,雪下的太大了。”早上六点钟,秦明拨通了秦莹的电话。
“好,你休息吧!”秦莹挂断了电话,看向屋外,嘟囔了一句:“哪里下雪了?”
屋外已是冬天,但却天气晴朗。
“给咱姐打过电话了?再休息一会儿,天暖和了再走。”韩幽懒散的说。
“好的。”秦明有些木讷,说着脱掉鞋子,躺在床上,被子也不盖,眼睛微红。
“你魔怔了,这么冷的天,进被窝啊!”韩幽有些心疼,还有些埋怨。
“嗯。”秦明简单的回答了一声,又不吭声,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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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点钟左右。
王飞的小工厂。
“姐,秦明不知道怎么了,跟喝醉了一样,打电话报警,还说自己杀人了。”韩幽哭着说,不知所措。
“你们在哪?我和你飞哥开车过去。”秦莹说着,停下手头的活,赶紧跟王飞说明了情况。
“老表,你们先慢慢做着,秦明喝醉了,出点事,我过去看看。”
王飞和赵九交待了一下,开着货车,带着秦莹赶往韩幽所在的地方。
十分钟左右。
“姐,这边,秦明看起来不对呀,问他什么,跟傻了一样,昨晚我睡得早,只听到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就出去了,他是不是又喝酒了?”韩幽红着眼睛说。
“这孩子乖,保险是又喝酒了,走,先去卫生院看一下,城里医院太贵了。”秦莹说着,接过孩子。
王飞则笑嘻嘻的说,:“我看像酒精中毒,解解酒就行了。”说着,把秦明拉上车。
秦明像失了魂一般,也不说话,任人摆布。一行人刚出发,迎面驶来一辆警车,王飞,赶紧躲开。。。
王飞,秦莹,秦明,三个人带着孩子,坐车来到乡卫生室,说明了情况,医生给秦明打起了点滴,来醒酒。
等韩幽赶到时,已经快挂完针了。几人去饭店吃饭,问秦明吃什么,秦明什么也不吃。
“酒醒了没有?”点滴挂完时,医生走到秦明身旁问。
“醒了,醒了。”秦明赶忙回答,眼睛中露出恐惧的情绪,众人未曾察觉,或又不以为意。
“那没事了吧?酒这东西少喝,我送你们回去。”王飞笑着说。
一行人又往家中赶去,到家以后,安排秦明睡觉,几个人则在屋外聊起天来。
“看明天我咋说(批评)他,多大人了?再喝酒,你给我打电话。”秦莹叮嘱韩幽。
“都给我吓死了,早上看着他就有点不对劲,电动车我都没敢让他骑。”韩幽也觉得没有多大问题,心情放松起来。
“大早上给恁姐打电话,说下大雪了,估计早上都晕着呢。”王飞笑呵呵的说着。
此时说着,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小秦星睡醒了。
“孩子醒了。”韩幽说着跑进卧室。
“姐,你来看下,秦明很擞类,床都是晃的。”屋内,韩幽惊叫起来。
王飞和秦莹走进屋子,只见秦明蒙着被子,剧烈的抖动。
“你怎么了?秦明?”秦莹掀起被子,看到秦明睁着眼,浑身颤抖,好似十分害怕。
“这不对劲,有点邪乎,不像喝醉了。”王飞这时才严肃起来。
“就是,跟中邪一样。不行的话,去神婆那里试下?”秦莹小声的说。
“那走吧。幽幽你在家照看着孩子,我和恁姐俺俩去俺庄神婆那叫人家看下。”王飞虽然不相信那个,但此时韩幽在场不好拆台。
“好,我再给咱伯打电话说下。”韩幽也拿不定主意,此时。
“先别打类,明天看下再说,今天他们也回不来,担心咋办。”秦莹说。
“就是。”王飞说着,已叫秦明起床。
秦明此时,像个颤抖的木偶,十分听话,就是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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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庄村,一户人家中。正堂放着一尊神像,一个中年妇人,对着秦明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
结束之后,王飞悄悄的递给妇人一个红包,秦莹跪在蒲团上拜了几拜。随后,又将秦明送回了家中。
此时天色已晚,又让秦明睡觉。
在送走王飞夫妇后,韩幽叮嘱秦明赶紧睡觉,忙一天了,韩幽也累了率先进入梦乡。只是,谁也不知道秦明一宿没睡,已是一天两夜。。。
次日,秦明似乎好了一些,王飞跟秦莹不放心,早上开车顺道过来瞅瞅。
在见到秦莹后,秦明似是想起这段时间正忙,非要去干活,两人拗不过,最后搭车一起前往市里。
在一间早餐店,秦明匆忙吃过之后,逃似的坐到了货车驾驶室中,放下车窗,烟都不抽了。
在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时,看着出窗外,竟然偷偷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秦明?”秦莹察觉到秦明的异样,问道。
“没事。”秦明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王飞此时有疑惑,但见秦明比昨天情况好些,也能正常交流,就没吭声,而是差开了话题。
上午9点多钟。
“我回家类,飞哥。”正工作着,秦明突然停下,冒出这句话后,便径直往外走去。
三个男人有点懵,不知道秦明是唱哪出。秦莹此时在另一间屋子,不知道情况。
“小舅子,真不让人省心,又哪里不愿意我了?”王飞心里想着,追了出去,没车他怎么走。
看到王飞追了出来,秦明竟小跑起来。
“莹,莹,赶紧关门,恁兄弟又不对了,想跑出去类。”王飞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因为秦莹作业的地方离大门较近,王飞赶紧喊到。
秦莹听到后,赶紧把跑到大门口,关起门来,赵九和丁雷在屋子门口一脸迷茫。
秦明看到秦莹关上大门,王飞又追了过来,顿时围着院子跑了起来,生怕被王飞追上似的。
两人在院子里好像在捉迷藏,王飞又累又气,好在在赵九和丁当的围追堵截之后,在院子的最内角,将秦明“抓获”。
“老表,秦明这不对劲啊,有点像精神病,跟俺门口那XX有点像。”赵九思考一下说。
“兴(许)会是,我得给俺伯打个电话类,老表,你替我拉住他,招呼急点,他挣(脱)那时候劲大的很,平时干活,也没发现他这么有劲。。。”王平叮嘱之后,拿出手机跟秦莹一起走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