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歌沉默了:“花想容,我没有权利拿蝶舞做交换,如果你的目的是她,那么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
花想容潇潇洒洒地一挥袖:“天下人谁不知道,蝶舞是方舒歌的女人,连她自己都承认了,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方舒歌淡淡一笑:“我不想再重复我的话,花想容,希望你能明白。”
花想容哼了一声:“如果你不肯交换蝶舞,那四个女人我也不会还给你。”
方舒歌背手而立,形态洒脱:“那样的女人,要回来做什么!我的属下哪一个不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还怕找不到老婆吗?既然那些女人这么有眼无珠,被你诱惑,就送给你好了。”
花想容极为不满:“喂,什么是有眼无珠?明明是我花想容魅力无边,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
“魅力无边?”方舒歌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有什么魅力?明明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不像男人的男人,看着就讨厌!”
花想容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漂亮得不像男人?方舒歌,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就是你不可以。”他突然伸手,竟然掀起一块儿龟壳,露出里面的储藏匣,从里面拿出一面镜子,递到方舒歌的眼前:“你最好先看看自己的样子,我们再来讨论,你是不是有权利说我?”
方舒歌一脸厌恶:“哪有男人照镜子的,你竟然还随身带着,果然和女人一样。”
花想容简直是气笑不得:“谁规定男人不许照镜子的?怪不得你这样说我,原来你竟然不清楚自己长什么模样,你给我看仔细了,你凭什么说我?”
听花想容这样说,方舒歌也有些好奇,他真的从不照镜子,一是因为事务繁忙,二是因为生活中的事都是惜颜在打理,每天早晨为他准备衣服,整理仪容,系发戴冠,他不必照镜子,也照样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人前。
即使出门在外,他也从不在意外表,衣服拿起来就穿,头发平时散着,见人的时候就随意一系,至于镜子,好像曾经出现过,但对于他来讲,那种东西几乎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方舒歌不屑地看向镜面,却怔住了,那镜子外形精巧,镜面光滑闪亮,照人纤毫必现,清晰无比。
华容云姿——
首先冒上方舒歌心头的就是这个词,镜子里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他非常不屑地撇撇嘴,自己竟然长成这副鬼样子!
幸好他的身材比较高,肩膀也比较宽,否则,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花想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看够没?有什么感想呀?”
方舒歌笑容浅浅:“衡量一个男人的标准是他所拥有的力量,而不是容貌,不是吗?”
花想容笑了:“说得好,请坐!”
方舒歌也不客气,跃上龟背,也学着花想容,坐在龟壳上。
花想容上身微微前倾:“当今天下,能与我花想容并肩而坐的,只有你方舒歌,我们既然对上了,总要决出个胜负,你说是不是?”
方舒歌早知道花想容约见自己,绝不会只是聊聊天那么简单,早有了心理准备:“我无所谓,奉陪到底。”
花想容面容一肃:“好,那我们来一决胜负……”语气一转:“你黑我白,怎么样?”
方舒歌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要不,你白我黑,都一样。”
花想容竟然又掀起一块儿龟壳,从里面拿出棋盘棋子,摆放在龟背上,原来这个龟壳竟是一个会移动的百宝箱!
花想容向着方舒歌:“就让我们在棋盘上一决胜负,请!”
方舒歌极为意外,他本以为对方要比的是技击之术,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花想容如此的别出心裁,竟然选择下棋。
于是,花想容拿黑子,方舒歌执白子,开始了棋盘上的拼搏厮杀。
花想容的棋艺确实不错,不怪他如此自负,可是他却不知道,传授方舒歌技艺的老白虽然只是一条章鱼,却才气纵横,无所不能,方舒歌在它的教导下,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江湖中人只看到方舒歌的武功,没人注意其它方面,才会导致花想容的轻敌。
不到半刻,花想容的脸色就开始发青了,原本的悠闲也消失不见,他坐直了身体,盯紧了棋盘,目光随着方舒歌的手势或左或右,或上或下,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