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棋语忙放开飞雪,跑过来扶起连城,连城站起身问棋语道:“刚刚这个宫女说什么?是不是说飞雪是公主的奴才,顶撞了公主就该教训?”
“是。”棋语大声的回答道。对于公主的所作所为棋语连想都没有想到,可是她此时知道公主是在给飞雪报仇,看着飞雪被打的体无完肤,早已对那飞花恨之入骨,只盼着公主真的可以教训她一下,自然全力配合。
“是不是说像飞雪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连城继续。
“是!”
“是不是说主子教训自己的奴才,别人无权过问?”
“是!”棋语终于露出了看见飞雪后的第一个笑容。听闻此言,厚土帝轻轻的扯开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连城每问一句,飞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连城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悠悠的,以连城惯有的抑扬顿挫的声调说出让飞花如坠地狱的话。“月公主将你输给我,你就是我的奴才,你不但在语言上顶撞了我,而且还真的将我撞倒了,所以我有理由教训你……你说飞雪那样的惩罚算是最轻的,你的错处要比飞雪大,所以对你的处罚自然要重一些……你说主子教训奴才别人没有权利过问,所以你也不会无知的向任何一人求救,我说的可对?”
飞花的全身已经轻颤,她终于知道,这位被誉为草包的城公主看见飞雪后就已经盘算好这一切,今日自己在劫难逃了,平日里自己对别人出手狠辣,想不到今日就要还回自己身上。
连城走到飞雪身旁,心疼的摸了一把她布满细小伤痕的脸,然后说道:“飞雪,你看我们就这样惩罚她好了,将她眼睛剜去,鼻子割了,舌头拔了,耳朵割了,四肢砍了,然后腌在坛子里,但是要让她活着而且神志清醒。好不好?”
话一出口,坐在那里一直未有任何动作的厚土帝倒是笑了,“城公主学的到快。”
连城一笑,“陛下谬赞了。”
飞雪即使虚弱无比,还是露出了笑容,“好,一切都听公主的。”
飞花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她“噗通!”一声的跪在了连城面前,然后跪趴着靠近飞雪,“不,我不要,求求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老鼠,是蟑螂,奴婢不是人,可是求求公主不要割了奴婢的舌头,不要剜了奴婢的眼睛,不要……不要……”撕心裂肺的哭声,到这一刻这个平日眼高于顶,甚至不把连城放在眼中的女官才真正的怕了,那样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可是到了那时,想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飞雪,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是我对不起你,我做错了,念在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你救救我吧,我给你磕头了……”然后一声声带着绝望了磕头声“咚咚……”的直接传入众人心底。
飞雪复杂的看了飞花一眼,然后笑着看向连城,“公主,够了。”
连城一笑,“这就够了,你倒心软,昨天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心软?”
“公主,你又不是真的要剜了她的眼睛,吓人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够吗?”一旁的棋语也不禁插言道。
“就你机灵!”连城朝着棋语的鼻子请刮了一下,然后对着怔怔看着三人如此说话的飞花道:“听着,既然飞雪要我放过你,那种刑罚也就不必了,但是飞雪这一身伤却不能就这样白受了,你自己掌嘴吧,用多大力你自己决定。”
“是!”飞花惊喜的答道,然后用力的朝自己的脸上打去,即使一个时辰之前,她都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自己会这样的打自己,可是比起那种听起来就惨无人道的刑罚,打个几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飞花真的不留半点情的用力打自己,几巴掌嘴角就已经见血,连城苦笑了一下,“我本来不想如此,可是飞雪是我的人,我不能让别人这样欺负她。”
旁边的飞雪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可是听到连城说出的“我的人”,一行热泪缓缓从眼角流下来。但是却以轻松的口气说道:“飞雪记得公主了。”
连城斜睨着飞雪道,“你最好记得,明日不知宫里又会传出什么留言,大概就是连城那个花痴的蠢公主不但爬上人家王爷质子的床被人家踢下来,昨天竟然侵犯了容姿胜谪仙的金皇子,这几日不必出门了,不然会被唾沫淹死。”
飞雪缓缓闭上眼睛,她明白,公主不想她担心,可是今天公主得罪的不但是文殊公主帝无月,怕是还有厚土帝,无论如何,飞花都算是厚土的人,竟然被连云国的公主修理成这个样子,还是当着厚土帝的面。
连城找来几名太监将飞雪抬起来向众人施礼后离开了文殊宫,后面那几道灼热的视线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那些人想什么她无从知道,可是她却知道今日自己锋芒太露了,不知道以后自己还能不能无争无扰的偏安一隅?
待连城走后,文殊宫的众人才收回视线。
“我简直有些不敢认了,他是那个爬上了我的床的染缸吗?”帝无愁很认真的问着吓了一跳的听箫。
厚土帝帝无疆缓缓转动着那个被连城抢去给飞雪喂水的茶杯,眼睛却瞟向了皱着眉头轻抚了自己嘴唇一下的金五焰,“啪!”的一声,将茶杯捏碎了。
厚土皇宫后宫中集权利与地位于一身的就应属太后所居的坤宁宫,此时坤宁宫的大殿中只有三人。主位的太后、她身后的蕴徳公主申馨儿以及坐在下首戴着面具的厚土帝帝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