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你所说,那次只是帝无央比较倒霉,我要的不过是破坏帝无星和水定贤的婚事,他们若是联姻成功,我机会就更加渺茫了,无论哪个死了,最后联姻都会失败,然后局势定会大乱……”
“而你的机会就又到了。”连城接着说。脸终于抬了起来,脸上的冷意几乎将木轻惊呆了。
连城缓缓站起身,躲开了刀锋,木轻竟然一动不动的让连城离开了。连城冷笑着夺过木轻手中的刀,木轻一脸的惊惧,“连城,你给我下药?不可能,我一直防备着。”
“我自然知道一般的药物毒不住轻公主,我下的是无色无味的烟罗海棠,能够阻止血脉流动,但是等待药效的时间却过长,但是好在时间到了,飞雪的阻止和我自己的拖延没有白费。”连城眼中闪烁着寒意,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刀,对着木轻不可置信的脸。“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你差点害死了飞雪。她们是我的人,我不会放过伤害她们的人。”
然后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就砍向木轻。似乎可以想象鲜血迸飞,头破血流的画面,但是刀势到了一半,就被人硬生生的阻止了,刀被夺去,连城也陷入了一个牢固的怀抱中,连城用力的挣扎起来,对着抱着自己的金五焰喊道:“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声音竟然带有几分狂乱。到了这一刻,连城才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看着飞雪落入池水中半晌没有出来的惧怕,看着出来后飞雪刺了铁锈一刀的决然,看着棋语说出生死与共的坚定,她累计了太多的情绪,直到将木轻制住,才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金五焰何时看过这样不冷静的连城,明白她心头的恐惧和恨意,心里大痛,但是他不能让连城真的杀人,特别在这种她不冷静的情况下,他在连城耳边坚定的说道:“连城,我来。”连城一愣,没想到金五焰竟然这样说。
金五焰还没有动,帝无疆已经挡在了两人面前,然后转向木轻,将面具摘下,俊美的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冷,连声音都轻柔的仿似说着缠绵的情话,“木轻,我和你说过别再碰触我的底线,你竟然不听,你竟敢将她惹哭了,寡人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连城一愣,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冰冷一片,竟然不知道何时眼泪已经流下。金五焰心疼的擦着连城脸上的泪。
木轻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做恐惧,那柔和的笑意,温柔的语调,在这一刻竟然比丧魂钟还要让人毛骨悚然。帝无疆缓缓摸上了木轻的身体,那动作就像是情人般的抚触,温柔而暧昧,但是木轻却开始止不住的浑身颤抖,“你很喜欢我?”他轻声问道。木轻没法回答,帝无疆摸上木轻的脸,然后朝着木轻下颌一捏,木轻嘴就颤抖起来,“求……求你……杀了我。”
“想死?”帝无疆笑道:“我有比死更好的方法。”然后动作迅速的在木轻身上点了几下,缓缓拔出腰间的剑,动作一气呵成,在看去,木轻已经倒在了地上,双腿尽失,竟然是从腿根处齐齐斩断,但诡异的是,没有流血,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锁在体内。
木轻像是疯了般的喊道:“杀了我,杀了我。”帝无疆并没有停止,一剑下去,木轻的两条胳膊也被齐齐的斩断。
岸上传来琴音、书香、画意惊惧的尖叫,这个画面,比起手起刀落杀死一个人可怕的太多。
连城忽然想起帝无疆曾经说过的一种刑罚,砍掉四肢、鼻子割了,舌头拔了,眼睛弄瞎,耳朵割了,虽然那时不认为这种刑罚不存在,可是亲眼看见绝对不一样,这样的帝无疆也太过可怕,可怕到想让人远远的逃开,就在帝无疆要挥下第三剑时,连城惊叫:“不要!”
帝无疆回头,与连城对视了片刻,忽然就露出自嘲的笑容,只是一刹那,连城就感觉到他彻骨的疼痛,似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将剑扔了,“将木轻腌在坛子里,不许她死。”之后缓缓的离开了,凝沉的气氛就似漩涡中心一样自他身上缓缓蔓延,众人不禁让开道路。
连城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走过池子对面,心里一痛。
“连城,你刚刚看他的眼神有太多是惧怕。”金五焰缓缓说道。
连城一愣,看向金五焰,后者只是浅淡的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然后紧紧的抓住连城的手,和大家一起走到了池子对岸,不知帝无疆用了什么方法,连城他们过去的时候,太后已经不见了,明显是去疗伤了,帝无疆和申屠擎并列站在一起,申屠擎身后的申屠馨儿痴迷的看着帝无疆,似乎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三个月后,我会再来。”申屠擎回身看了连城一眼,笑道:“连城,止戈为武是武者的最高境界是吧,你既然悟性这么高,不如学一些,那样也不至于每次都身处危险之中。”连城摸摸鼻子,干笑了一下,“那个,就不用了吧,好像挺辛苦的。”连城讪讪的说道。
申屠擎不在意的笑笑,笑容里有那种江湖人特有的洒脱与磊落,然后看向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一道,“你还要和我走吗?”
众人一惊,看向冷的彻骨的一,他竟然单膝跪下,清俊的脸上再无多一丝表情,对着申屠擎说道:“尊主,这是一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既然尊主大仇有望,一从今以后,再不是逆仙盟的头号杀手,从今以后,可以命令一的只有一人,一会一直跟随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城姑娘。”说罢,看都没看连城一眼的站到了连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