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端把王继恩锁在中书画阁之中,他领着手下匆忙忙的赶到皇宫,先是探看了一下太宗,这个时候,只有赵桓在那里守候着。
皇后以是早早离开,太宗虽说没死,但也毫无意志了,赵桓看到吕端走进来,不由的惊慌的迎过去,小声的对吕端说道:
“我观太监王继恩和皇后行动可疑,我此刻以身在险处,可算是盼宰相赶来,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更好。”
吕端看着赵桓特别担心的样子,就谨慎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安慰赵桓道:
“此时虽然你处在险境,可不必担心,多亏我事先察觉了王继恩阴谋,以将他锁在中书画阁之中,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太大危险了。”
听说吕端以将王继恩看管了起来,赵桓这才长出一口气来,他深知宫中的危险便来自王继恩和皇后。
现在被看管起来一个,皇后没有助手,自己相对而言,可就安全多了,便问道:
“真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去见皇后也要多加小心,防备她不顾一切的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看到赵桓对自己的担心,吕端点了点头,又用心的朝四处看了又看,见此时刀斧手还没有赶过来,便长出一口气来。
他深知,只要皇帝彻底的一断气,皇后在王继恩的帮助下,因为赵桓在这里的原因,肯定会将刀斧手隐藏在里,便对赵桓说道:
“现在只有皇后独自留守在宫中,我将前去见他,陈说厉害,阻止她们的阴谋。”
当赵桓听说王继恩以被看管起来,这个时候,他不顾个人安危,要去见皇后,在心里这块石头落在地下后,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吕端道:
“两位想抢扶立功,不失宫中多年宠,此去吕公要当心,谨防情变遭杀身,如要这样防危机,不如布兵控后宫。”
吕端看赵桓那紧张而又不安的样子,想让他率兵马先控制住后宫,来稳定大局,吕端看着赵桓晃了晃头,对他说道:
“皇后失去继恩助,心中早慌乱如麻,要是久不见继恩,肯定放弃立新君,此去劝说要无效,再动兵戈也不迟,此时正是太宗亡,尽量不要动刀枪,以免日后众不服,引起群臣暗下讥,有危社稷多风险,当位怕也风浪起,苦口相劝皇后悔,风平浪静顺民心。”
赵桓听吕端的劝说,心中不仅为他暗自捏着一把汗,面对此时的危机,要想化解吕端所言确实是不二之选,自己新位未定,时局再不稳。
日后肯定会对自己不利,只得站在那里点头,叮嘱吕端多加小心,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吕端,独自朝后宫李皇后的住处赶去。
正在休息的李皇后听说吕端求见,心里不由的暗自吃惊起来,坐在那里心里不停的画着魂,有所不解起来。
我安排王继恩前去向宰相通报太宗病以危机,这位怎么去了之后,这么长时间还不见人影了呢,难道他去通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赵元佐去了,至今未回。
如此重大的事情,这速度也太慢了,到现在两个人一个都没有赶过来,要是再迟缓一会,宰相非要扶持赵桓,那自己的计划不全都泡汤了吗?
她心中焦虑,宰相求见又不得不见,只得让下人宣吕端进见,她端坐在床边一脸的冷漠,想听听吕端前来有什么话要说。
吕端听到宣他进见,赶紧小步快行,急忙忙的走进皇后宫中低着头跪下行礼,还没有等他说话呢,李皇后向先他身后看了看。
见没有王继恩,她只得镇静的点着头,缓声的对吕端说道:
“主公病危你知道,特派继恩去通报,而今只有你前来,想知此时他在那,这么久来不见归,办事效率真太低,咋不见人影又无。”
吕端看李皇后单刀直入,不满意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赶紧跪在那里回道:
“皇后莫急莫担心,继恩以留在家中,潜心观赏阁中卷,沉迷爱恋不愿归。”
李皇后一听这话,心头腾的一下子便上起火来,心中暗自骂着,这个该死的太监,太不知道眉眼高低了。
斗大志不识一个,在这要紧的时候去观赏什么画去了,真是打铁烤糊卵子,看不出火候来。
她自然不敢当着吕端的面,表现出自己的想法来,转而又一想,不对劲呀,自己和王继恩都商量好的,把赵元佐找进宫来。
这么重大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等闲心,留在中书画阁中赏画呢,想到这里,李皇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心头不由的暗自吃惊起来。
当李皇后明白过劲来之后,他突然瞪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吕端缓声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这可是事实,主公病危,他不留在宫中,怎么可能那么有闲心,留在你那里看画呢。”
其实吕端张口便直言,王继恩现在的情况,那就是告诉李皇后,此人以被我软禁起来了,你看这事咋办吧。
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吕端这么一说,李皇后能不吃惊吗?能听不明白吗?
吕端直接告诉了对方,李继恩的下落,就想知道,当她的助手以被控制,她有什么反应,看到皇后疑惑的反问,吕端低着我跪在那里想了想说道:
“皇后万事要三思,篡权谋位乃重罪,虽痛爱子赵元佐,此为天下母子心,乃何太子是赵桓,无罪被废天不容。”
李皇后一听这话,心里再次紧张起来,她无法料到自己和王继恩密谋的事情,怎么让他知道了,而且全都让吕端给讲了出来。
李皇后心里不由的恼火起来,坐在那里惊慌的瞪着眼睛指着吕端道:
“在此胡言乱叨叨,事情如何你该知,我儿理应是太子,乃何赵桓心不正,讨好主公抢其位,今日我是顺天意,怎能说我篡天位。”
吕端看李皇后愤怒起来,坐在那里执意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位,再次好言的劝道:
“皇后应该细明察,改立太子不得以,元佐如有此天份,太宗怎么立赵桓,皇位乃是天下主,错立恐失大社稷,无论那子当皇位,皇后身价仍如此,如让元佐继皇位,天下要乱怎么办?西辽如狼难抵挡,金国虎视很可怕,赵桓心胸怀天下,保住江山全靠他,要是动荡国不安,皇后怕要冒风险,东躲西藏寝难安,举国不宁朝中乱,四处兵马起狼烟,如此局面应想到,不能因小失大志,盼望皇后需三思,大局为重稳江山。”
皇后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眼睛中几乎冒出火来,吕端的几句话完全道出了宋朝未来的发展趋势,虽然不中听,到也句句肺俯。
自己的儿子元佐什么情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真要是坐了大位,想要把持国家大局面的,可能会是自己和后宫太监当政了。
而凭借着自己的才能,怕是掌控不住,如此大局,而太监王继恩,他那里有这样的安邦定国之才呢?
而真要是因此如吕端所言,朝中乱起来,国外借机入侵,谁又能安定大局呢,如果无法安定大局,那宋朝的江山可就危险了。
宋朝江山要是毁在自己手中,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反过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自己坚持着,非要立自己的儿子元佐继成大统。
现在也不可能了,王继恩现在以被吕端控制了起来,自己以是孤掌难鸣,想要篡权怕的是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能这么大胆的见自己,而且又直言相告软戒王继恩的情况,可见他早就做好应对的准备,如今能前来劝说自己,不过是走走形势,摆摆过场。
自己真要是坚持着,非要立自己的大儿子元佐的话,吕端根本就不会答应,最后怕的是自取其辱了。
李皇后坐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吕端,感觉全都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内心真是又气又恨,事先准备的特别充分的,好好的一场戏都让这家伙给搅了。
对方能这么直言,很明显,是在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人家都准备好了,此刻她要是不退让,最后会败的很惨。
不仅自己的儿子无法继位,怕的是她可能将因为谋反罪而被灭九族了,思来想去,李皇后只好坐在那里长叹一声道:
“正如宰相所言,确实如此,即是这样,那就请你把王继恩放回来,我愿意让赵桓继位好了。”
李皇后急着让王继恩回来,吕端那能答应呢,一场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宫廷正变,主谋就是王继恩,这要是放回来,那还了得。
原本就有些不死心的李皇后,在王继恩的再三说和下,没准会变得更加可怕,这件事情,在赵桓没有登基之前,是绝对不能让他回来的。
要是没有王继恩在旁边扇风点火,单凭李皇后是孤掌难鸣,翻不起大浪来的,如此关键时刻,谁敢大意,想到这,吕端赶紧晃着头看着李皇后道:
“皇后,现在正是多变之时,请你原谅我无法尊从你的意旨,等到赵桓继位,当众大臣的面,坐稳了皇位之后,我一定将王继恩归还给你。”
李皇后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子从坐的位置上跳了起来,她本以为先稳住吕端,让太监王继恩返回来,两个人好重新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精明的吕端竟然不同意她的这个要求,让皇后不由的容颜大怒,不满意的说道:
“你身为大明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私自扣压宫中之人呢,这样的罪你担当的起吗?”
当初王继恩让太宗接位的时候,那可是烛影斧声,来提醒想要反抗的人,今天要是把王继恩放回来,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这要是让他和李皇后留在一起,如同放虎归山,肯定会引发一起可怕的宫变,到时赵桓和自己可就危险了,吕端赶紧坚定的回拒李皇后道:
“请皇后放心,王公公在中书画阁是很安全的,等到赵桓继成大统之后,他自然会安全的回到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