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领金兵一路再次狂追而来,想将辽军追撵的不战自溃,不曾想到辽军没跑几步,突然停下来,于前边摆开阵势准备和他们正面迎战。
这让安德有所不解起来,也特别的不满意,完全打破了他的设想,一气之下,准备派将迎战辽军,好好的揍塔不烟一顿,让她知道不按套路出牌的痛苦。
不过,他也在琢磨着,辽军前两次那可是,蹶着屁股拼命的朝前边奔逃,他们在后面追赶而下,看到辽军那狼狈可笑的样子,安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此刻没追几步,战马还没有热身完事,人家就停了下来,在前面布下战来,准备迎战,他支愣着眼睛想了想,感觉这里定有辽军伏击。
为防突发生变,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他一边布阵小心提防正面塔不烟,一边偷偷传下令去,让将士们小心两翼辽军的突然冲杀。
并再三交待,辽军现在是穷寇,一打起来肯定会拼命冲杀,只要他们逃走便可以了,大金国的将士们命金贵着呢。
他心里这么说,好象是一付很大度的样子,其实他很害怕塔不烟及他的几个师兄弟,知道这几个混蛋本事高强,本事了得。
真要拼杀起来,自己的护卫再不得力,一不留神那几个家伙冲入阵中,撵着自己在军阵之中,胡乱跑起来,反到惹手下笑话。
现自己是干啥的,自己乃是大金的将军了,犯不着和他们玩命,一鼓作气将辽贼撵到沙漠里,自己回去也好交差了。
而为了让将士们看到,他灭辽的决心,他摆开阵势不屑的派将迎战,一脸笑咪咪的瞪着眼睛在阵中观望着,看朵鲁不如何能打败自己的这名战将。
安德派出的这名将领,本事也特别了得,手中挥着兵器,玩命的和朵鲁不拼杀着,为了显示斗志和勇猛,挥着兵器边战边喊着:
“争战沙场数十年,打死战将数不完,看我兵器头上奔,这叫猛龙跃墙头。”
朵鲁不抖着兵器,自然不服气,这功夫,众将都在后面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呢。
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将金兵斩落马下,即退金兵确保大军安全,舞着兵器奋力迎战,嘴里也不停的高声喊着:
“金贼阵前不比艺,瞪着眼睛凭嘴吹,看我这招虎摆尾,专打探头死老鬼。”
塔不烟也无心观阵看他们交战,她现在就是在这里拖延时间,看理可儿他们的伏兵是否偷偷的摸到面前,只要信号一响。
她便率兵马三面夹击金兵,虽说她们兵马少,而凭着两侧奇兵的突然袭击,在金兵队伍里往来冲杀,破了他们的方阵。
她在率领兵马由正面冲杀,就算是安德兵马多,有百条性命,这次也狠狠的打痛他不可,此战关系到他们生死存亡之时,将士们自然都懂的。
就算是体力方面有所不支,为了活下来,一个个自然拼死一战,肯定能击溃眼前的安德,以确保她的兵马,能安全的撤离返回。
安德知道自己的将领本事不一般,也无心去观阵前交锋,而是用心的观察着塔不烟的举动,见她一个劲的朝着左右瞭望情知不好。
这明知道有伏击,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瞪着眼睛,被辽军伏击,他深知辽军伏击的厉害,那砍杀起来,瞪着眼睛是绝对不会客气。
一惊之下,他扬起头来朝着自己的队伍两侧望去,突然自己的侧翼隐约传来了战马疯狂奔驰的马踏地面的声音来。
从那震动地面声音之中,就能断定出来,这两侧的伏兵力量极其强大,惊的安德挥着兵器,瞪着眼睛朝着身边的将士们高声喊道:
“辽贼果然有伏击,诱我上当拖时机,快速鸣金急收兵,向后撤离别停留。”
他一声令下,身边的将士慌忙鸣金收兵,转身火速的朝后方,在安德的率领下再次奔逃,以求避开辽军的伏击之兵。
正在阵前迎战的金将,正奋力的苦战朵鲁不,两个人一交手,他就品出来了,这朵鲁不果然也不含糊,刀枪精练,功夫成熟,一时难以有胜算。
就在他久战不下之时,突然安德鸣金收兵,知道情况肯定有变,看样子辽军在这里真的有伏击,他挥着兵器朝着朵鲁不头上猛击而来,瞪着眼睛嚷道:
“鸣金我也不会撤,非将辽将斩马下,要是留下这活口,日后谁还知我勇。”
朵鲁不信以为真,挥着兵器看对方朝自己玩命的攻来,挺兵器来挡,想将对方的兵器挡开之后,再痛下杀手将其斩落马下,嘴里也不服气跟着高声喊着:
“最好跟我斗到底,就想看看你的艺,不斩你头不收兵,和你苦战到天明。”
他挥着兵器用力一挡的功夫,那知道金将上来之前,早就按照安德吩咐有所准备,他虚晃一招之后,暗自开心大笑起来,愉快的说道:
“今日算你比我勇,我得快速撤离此,你要不凡本艺高,自己独斗也挺好。”
金将说完,调转马头转身就跑,朵鲁不摆着兵器还准备将着与他战下去呢,见对方扭头以逃,气的挥着兵器奋怒的喊道:
“金贼个个都滑头,又把鲁不骗一回,想要逃走那不难,留下狗命在阵前。”
这一刻里,他挥着兵器飞速的从后面急追而来,塔不烟本来觉得时机不到,两侧兵马还没有赶到预定地点。
耐心的等待着,只要伏击金兵的两侧兵马战鼓一响起来,她便率兵马从正面直击而出,说什么也得痛杀一阵,而自己呢,直扑金兵阵中,直索安德。
她的精心设计,完全被小心的安德识破,还没有等到伏击兵马赶到,安德以命令将士们火速撤离战场,以保存实力,再和辽战。
这次塔不烟真是怒火冲到了头顶上来了,这么追追撵撵的,逃逃跑跑的,她们实在受够了,无论如何也要狠狠的给金贼狠击一通。
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伏击,被可恶的安德又给识破,她瞪着眼睛用心的观察着四周变化,盼着伏击兵马尽快的赶到,好给金兵狠狠的痛击。
见安德就令鸣金收兵,塔不烟还没有回过劲呢,金兵一接到命令,呼拉一下子朝后急奔而逃,那逃走的速度之快,反应之速,简直令塔不烟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虽说金兵反应的很快,两侧急速冲杀而来的辽军伏兵,速度自然也不慢,这一刻里他们打马如飞,犹如两把利剑直插金兵两翼。
好在安德早就有所防备,将两翼兵马布置的很坚固,辽军伏兵追杀而来的时候,他们呐喊着想在追赶之中,冲到金兵阵中,打乱金兵的阵形。
这样的话,便可以在混乱之中,击溃金兵的队形,便于后续追赶而来的,塔不烟的正面兵马的冲杀,所以他们玩命的朝金兵阵中冲杀着。
他们越拼命,金兵两翼防守越严,而且是在急奔快速逃离之中,逼的辽军几次从两侧追杀,都没法冲破金兵的侧翼防线。
随后追赶来的塔不烟这一刻里,真是玩了命了,也拼命的朝着金兵阵中冲杀,金兵经久战阵,经验丰富,应变能力和应战能力极强。
边跑边严密防守着,虽说在辽军的拼命的攻击之下,两侧防守的金兵死伤一些,而辽军在拼命的冲杀之中,无法撕开金兵队形的口子,也损伤很多。
一场伏击追击赛又在草原上激烈的展开,塔不烟惧怕金兵反复追杀,最后全军因无力交战而全军覆灭,她亲率大军拼命的紧追金兵不放。
手中的大枪,尾随金兵,只要一追赶上,抖枪便挑,遇到本领差的金兵,就好不费力的将其挑落马下。
遇到本事强一些的金兵,在急奔之中,看塔不烟随后追赶而来,挥枪来刺,赶紧挥兵器挡开之后,急速逃奔,边逃边不满意的嘴里恶狠狠的骂道:
“辽贼臭美不要脸,我们逃走还追赶,先不于你去计较,等你逃走再追赶。”
气的塔不烟抖着枪边追赶着,忍不住也是哭笑不得,对紧随身旁边的尼吉德拉生气的用枪点着,快速奔逃的金兵嚷道:
“安德损贼不要脸,手下兵士都学坏,不将他们打死心,咱们真是难逃脱,你在左侧拼命杀,鲁不右侧手别软,追杀金兵喊讨饶,再停追杀往回返。”
尼吉德拉和朵鲁不的战马虽说非普通战马,奔跑起来速度也是异常快,而和塔不烟的战马比起来,那就要略逊一筹。
担心塔不烟孤独一人只顾拼杀,被金兵引入阵中,她独自一人会有危险,在后面一边保护,一边提醒的对塔不烟高声喊道:
“安德担心有伏击,追来撵去不死拼,先锋追赶莫太急,砍杀到此敌以惊,不如退下商计谋,迫使敌人快退兵。”
塔不烟率领众将在后追杀金兵,就翼兵马复出随后又直追而下,因为安德警惕性高,伤亡不是很大,只是奔逃时,落单的金兵被砍杀二百余人。
辽军一路狂追而下,猛敲战鼓,高呼呐喊之声,震天动地,气势异常,好象排山倒海一般,马蹄踏地之声也是声天动地,追的金兵一路狂奔,半点不敢停下。
担心被夹击的安德,看到辽军有伏兵突然冒出来,知道情况不妙,率兵马也不应战,调头朝回奔逃,边逃边嚷着:
“辽贼战法以改变,我等也应随机变,快速撤离别停留,辽贼伏兵要出现。”
安德虽说是匹宝马,反应感觉速度也可以了,而塔不烟那匹战马,可是世间少有血汗马,奔跑的速度要比他的宝马快不知多少倍了。
他调战马头刚刚喊完,就听着身后风声直奔头部而来,身边的护卫紧跟着大喊着,提醒安德留意,安德吓的不敢回头,飞速的朝马前趴去。
就这样,塔不烟急速奔驰所刺出的长枪,从他脖子侧刺过去,将他耳朵刺穿,豁下一块肉来,痛的安德那敢停下来,边逃别大声的嚷着:
“辽贼出手真太狠,流氓打法不可取,众将快撤别停留,小心伏击把命丢。”
塔不烟看一枪没有刺中安德,急的她拍马挺枪,再刺第二枪时,旁边两侧的安德护卫,这时也反过劲来,从两侧夹击朝塔不烟攻来。
尼吉德拉和朵鲁不看塔不烟单枪冲出,两个人随后紧跟而来,只是他们的战马速度太慢,等他们两个赶到,塔不烟以将其中一个,挡住她的金将挑落马下一个。
另外一个看情况不妙,看她枪快马快,那敢恋战,还没有等尼吉德拉他们随后冲过来,调转马头,急速的紧跟着逃走的兵马一路狂奔而去。
金兵将士们,听到安德一声令下,刚刚奔跑没有多少远,都纷纷的调转马头,拼命的朝着来路狂奔而去,安德以为辽军现在改变了战术。
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他们急速的奔逃出去,对方看追不上,也就算了,便会停下来休息,休息完了,再扭头逃走。
这回可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了,人家不仅没有追两下停下来,而且是越追越急,气的安德用手捂着耳朵,边逃边扭头朝着紧跟而来的辽军骂道:
“辽贼最好别胜脸,追赶一会就拉倒,要是惹恼本将军,你们个个休想好。”
而辽军这次根本就不听他那一套了,追赶的更加急促来,他们逃出没有多长时间,突然在路两侧高地上,在左右两侧又冒出两支人马来。
这两路人马更是凶猛,速度也快,如同两只利剑直插金兵奔逃的两侧而来,安德一看,两侧辽军狂喊乱叫着,那凶猛,可怕的样子,叹息的大声道:
“辽贼伏击有一套,心中害怕细提防,不料还是中圈套,众将别战速速逃。”
耶律安德和辽军交手,最怕的就是伏击,胜负对他来说看的不是那么重要,而要是遭到伏击,那自己的性命就有些太危险了。
辽贼伏击那真是太吓下人了,所以本以为在他的狂追之下,塔不烟部肯定会拼命逃走,不料情况突然有变,在紧追之下,竟然回头率兵马迎战。
这让他没有想到,也突然明白了,自己兵马肯定要遭受伏击,吓的他连喊带叫,命令将士们,快点加速逃走,不可恋战。
因为在他的两侧,好象两把利剑一般直插而来,事发突然,那里来的得及用心观看,打马翘腚就是一劲拼命逃跑,确保性命安全。
专们负责金军之中,两侧的金兵将领们,看正面部队开始一股劲的拼命追杀,转眼之间,排山倒海般的向后败退,速度之快,真是太惊人了。
他们这些保护主力部队,安全撤离,只是从两侧冲杀而来的辽军,勇猛难挡,挥着兵器直朝队伍里插来,逼的他们简单的挡抵两下,也扭头逃命。
多亏安德部兵马,一直没有经过激烈的交战,将士的体力还是很旺盛的,在逃跑之中,明显的优越辽军塔不烟部,转眼之间,便将追杀而来的辽军抛在后面。
金兵体质弱的,本事差的,反应慢的,在辽军的追杀下,被斩落马,体质好的拼命的冲在前方,让辽军干追不上。
安德骑的宝马,逃走的速度,决不亚于追赶的速度,他一边跑着,一边愤怒的高声的,很不满意的大声叫喊着:
“辽兵果然贼难改,说好我追他们跑,突然换了新战法,迎头相战拼死打,此番不跟你计较,撤离兵马往回跑,他日再战没这好,我也设伏全杀倒。”
他跑的快,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出去多远了,即便这样,为了确保性命无忧,他还是头不抬眼不睁,拍马急驰逃跑中。
旁边的护卫紧随其后,也是慌张张如惊弓之鸟,苍踉踉如漏网之鱼,急速随他一同飞快逃去,谁还有功夫有空闲,去管后面的兵将死活。
安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出去多远了,反正听到身后叫喊,冲杀声渐渐变小,乐的他暗高兴起来,知道自己基本上脱离危险。
这时身后一起奔逃来的金兵,大声的朝着安德他们高声叫喊着,让他们快点停下来,辽军以被远远的抛在后面,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安德被吓的还有些不太相信,边逃边扭头朝后偷眼观看,一见原来身后紧紧跟随着,青一色全都是自己的兵马,这才让他长舒一口气。
虽说辽军从正面及两侧冲杀,金兵损失并不是很多,等安德一停下来,用心的朝身边的将士们用心的观看了一下,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头笑道:
“辽贼跟我玩花样,安德岂能来上当,战场多变我知道,早就用心准备好,众位快快点兵马,看看人员死多少。”
随行而来的众将纷纷听令,四处招呼本部兵马,赶紧集结到一起来,随后用心的开始清点兵马,经过细心统计,身边兵士也就死了三百多人。
安德让军医将自己的耳朵包扎好之后,很不服气的站在那里仰着头,满意的笑着,朝着远处被甩下的影影忽忽,正在那里晃动着的辽军望了望。
忘了自己的耳朵受了伤,特别愉快的对身边的将士们,开心的大笑着得意的说道:
“此次我等立大功,个个回去被提升,不需感谢安德恩,日后战辽要用心。”
众将们看本来大家一个个,连战都没有战,只是一味的逃跑,咋就立下大功了呢,他们相互对望着,不解其中深奥之密。
看着将士们那面面相觑样子,安德站在那里,开心的晃着头,独自打马朝着辽军逃离的方向,迈出去几步,愉快的道:
“我等追杀辽贼猛,紧紧追逼沙漠中,一路吃尽风沙苦,突遇伏击猛交手,双方撕杀暗无日,只听战鼓响不停,战马嘶鸣铺天地,辽贼越聚人越多,金兵勇猛挥兵戈,孤军苦战三昼夜,奈何辽军兵马多,为保将士全身退,只好收兵辽逃脱。”
众将士们站在旁边一听,齐刷刷的向安德看去,感觉安德真是太聪明了,众将懂事的,骑在马上,边喘着气边同声向安德贺喜道:
“将军果然谋略深,我等反应太迟顿,今后紧随大将军,鞍前马后永相随。”
安德站在那里,不去理会大家对自己的话,明白多少,仰着头朝着辽军逃离的方向,再次用心的观察一下,又缓声的说道:
“辽贼突然改战法,追着屁股使劲打,令我一时无防备,吃点小亏不算啥,尔等捡拾兵士体,深埋地下去安息,然后在此把营扎,遥望辽贼返可敦。”
将士们不懂安德用意,纷纷的按照他的命令,骑马返回刚才被伏击的地方,去收拾被砍死的将士们的遗体,在旁边挖出一个大坑深埋。
等到忙完这一切之后,这才赶回来,扎起帐篷,埋锅造饭,准备好好的大吃一顿之后,用心休息,等待明日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