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阳光灿烂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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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笛声

房彦华

今夜义是一个没有星星而带着雨的夜晚,我独自一人来到车站,静立在风雨中,任凭着风雨的吹打。陷入对笛声深深的回忆中……

我的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好咸、好涩……我又想起了她,我初一的同学——晓。

晓是那种活泼漂亮而且学习很棒的女孩。她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清亮如水的眼睛,很迷人。她很文静,但并不缺少,证有的朝气和豪放,是大家公认的“清纯玉女掌门人”,而我是属于那种比较内向的。我儿乎没有主动跟她说话的勇气,所以我们之间很少交往,就这样平静地度过半个学期,就在我经受波折和考验的一段时期,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

在一个静谧的夜晚,我因为那“可怜”的分数而在街上无力地走着、思索着。突然对面的楼上传出了阵阵的笛声,笛声在这夜空中回荡。我在街旁的长椅上坐下来,静静地听着,看着满天的繁星深思……

这时,天气突然暗淡下来,满天的繁星全不见,我的心似乎被掉进了冷冷的风中,我知道要下雨了。但仍然坐着感受这一份难得的宁静和笛声。过了好久我才发现笛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我的心更失落了……

“喂,都这么晚,怎么还坐在这?天要下雨,给你雨伞快回家吧!”哦!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晓。这使我感到意外,另外她还拿着笛子,难道刚才的笛声是晓吹的?我这样想却没有问,也没动更没有接她的雨伞。

片刻夜幕中又响起厂那笛声——《在风雨中感受坚强》的旋律充满了一种孤单但又有一种催人向上的精神。天下起了雨,她依旧在吹,我依旧在听……笛声又停止了,这时晓开口说:“一次考试的失败不应该使你这样苦闷,其实人生的成长里程要经过很多’考试‘,失败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不怕失败,更不能灰心,只有这样你才能迎接新的考试!”

晓的话与笛声,猛烈地撞击着我心灵的深处,使我领悟了她话里的含义。我站起身来在她的面前点了点头,我觉得我看懂她心灵的另一面……

慢慢地我和晓交流的机会多了。可是每当我和晓在一起时,身边总免不了招来一些异样的目光。同学们说我们“早恋”的谣言也渐渐传人我们的耳中。开始,我们一笑了之,可后来却是班主任的询问、家长的担心……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夜,我们之间的友谊之花凋谢了,留下的是晓渐渐远离的脚步声和我独自一人在风中呆呆伫立的身影。从那以后她再也未找过我。每次相遇时都在逃避我的目光。久而久之,当我们再见面时,我们似乎毫不相识……我们心罩种种无奈,只有自己了解……

在暑假里的一天,我突然听说晓病了,虽然我不知是什么病,但知道她病得不轻,我想去看她,但又怕别人的眼光,终于现实战胜了友谊,我没有……

天以后,有一次我在车站旁看见了晓,她已经车厂。晓也看见了我,我只好慢慢地走上前去,沉默,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默。晓也无语,只是拿出了那枝笛送给我。我犹豫一下,接过那枝笛子。我低下头,不忍再多看一眼她那被病痛折磨的脸庞。我突然想哭的感觉,但怕她看见,只是说了声谢谢便走,但是猛然间又站住了,就在汽车快要发动的时候,我怀着沉闷的心情回头又看了晓一眼,我见她已泪流满面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笑意。我飞快地跑过去,却只吐出几个字:“晓,珍重!”她又笑笑,我再也无法忍住我的泪水,只是拿起笛子为她吹起《送别》。笛声和汽车开动的声,搅在一起,直到车消失在我模糊的视线里……

一个月以后突然传来了晓的噩耗,我难以置信的心破碎,我拿着晓临终前托人给我的一封信。用颤抖的手打开,用颤抖的心读着:

洒脱的你,热情地伸出手,彼此紧握住年轻的友谊……愿笛声使你变得更坚强!

我又想起晓那一刹那间的笑容,笛声——

那夜的笛声已永远留在我心灵的深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