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阳光灿烂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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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仙乐飘飘

雅薇

原以为自己活得潇洒,凡事拿得起,放得下;原以为时间和空间可以冲淡一切,凡事过后都成水中花。可是,我对伊杰的思念如酒一般越酿越浓郁。闲暇之余,看着窗外在湛蓝天中悠悠的淡淡白云,看着枝叶茂密浓绿的树上盘旋啼唱的小鸟,看着徐徐清风吹起时像仙女翩翩起舞的窗帘,一份孤独伴随着深深的思念悄悄潜入心间,聚之如云,挥之不去……

当年,我仅二分之差被挡在重点高中大门外。悔恨的我发誓要凭自己在文学方面的天赋:那些没有慧眼的凡夫俗子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在知了声嘶力竭地喊:“渴呀,热呀”的三伏天里,自己在小屋拼命写稿。当五首诗,三篇小说在短短时间内出现在各报刊上后,我揉揉发酸的胳膊,决定休息,帮妈妈做点儿家务活。

第二天早二我提着大兜小袋的菜回来时遇到一个从未见过却和我一起二楼的男孩子。俊秀的脸庞,洒脱的外表使我看完第一眼后还想看第二眼,最后索性上下打量。他惊讶我的好奇,也上下打量我:最终,他似有些不好意思:广冲我笑笑:“你在看什么,雅薇?”

从这一句话开始,我们相识了。他像个谜,我必须使劲探索、发掘谜底。

“你……怎么知道我叫雅薇?”“邻居嘛!”

“邻居?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前些口子。你不会知道的,我听我妈说你整天把自三关在房间里写作。”“你妈?她又怎么会知道?”“阿姨告诉她的呀!才来几天,她俩就像亲姐妹似的,可怜我还没见过小妹的模样。”他无奈地耸耸肩,调皮的样子使我笑了。

“这楼上又不只我一个女孩子。还有丝环、梦琳、巧竹、楚楚,你见过她们吗?”

只是看第一眼就觉得认识你,是雅薇。哦,对了,我看过你写的诗!没想到人和诗一样清纯,而且可爱、漂亮,简直可以做电影明星!“

真有点儿脸红了。有一些朋友这样说过,我都一笑置之,可这次……我无言以对。正好到家了,我松了口气,说声再见正要开门,忽然听见他在上面大声说:“我叫伊杰,住在你楼上,有空来玩!楼上?我记起这些天写诗的情景,写不下去时便会听到从楼上传来一阵优美悦耳的钢琴声,仿佛仙乐带来了我的灵感,好几次都靠它帮忙。我忙问:“是你弹的曲子吗?”“!弹得不好,打扰你们了吗!”

我边说:“不错嘛,挺好的!”边开门,脑中还回响着他说过的话。这整天,我都神思恍惚,他的身影他的眼神他的微笑常在不经意间跃入脑海……后来,彼此似有默契,不是他下来找我,就是我上去找他,有时竟会在中途相遇。我们一起无话不谈,金钱、人生、友谊、爱情、他、我……有时他会弹为我精心作的曲子,有时我会念为他几夜未合眼写的诗,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他温柔的眼神,不凡的气质,动听的琴声,难忘的磁性嗓音,喜欢那份开心、快乐,喜欢忘了忧愁,忘了烦恼的感觉。在他身边,我更像个女孩。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度过……

一年如一瞬,眨眼而过。一天,他来到我家。看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中布满的哀愁、忧郁,我隐隐约约预感到什么。果然,他对我说他们要移居香港,到那里发展,非走不可。话音未落,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伏在他肩上痛哭起来。但是,泪水没有留住他的脚步。他在我心中写下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走之后,我像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妈妈劝我与他联络,可接连几封信都被退回:

查无此人。

那段日子里,我天天守在电话机旁,希望他的声音再一次响在耳畔,可留给我的除了等待,便是无奈。我以为故事到此结束了……

然而,走了一年多的一天,我百无聊赖,心不在焉地调着电视频道。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伊杰!依然洒脱,依然帅气压群,只是美丽的亮眸中多了几分成熟和沉稳。他早就改名字了。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几个月来大家嘴边老挂着的那个十九岁香港歌手,才明白几个月来大家常唱的几首歌便是他的歌曲……

夜深人静,十七岁的我默默地守在窗口,遥望天边那渐渐升起的皎洁的明月。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从中飘出他的歌声,我仿佛看到他片温柔的眼光注视看我,轻轻弹唱我写词他配曲的一首歌《思念》:

星辰依旧清风依旧花自飘零水自流只有丁香空结雨中愁斜月脉脉思念悠悠泪水涟涟上兰舟人去楼空难以再回首……

伊杰,这首《思念》要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