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片刻收拾好所用书纸匆匆出门。
柳般若帮柳瑛、柳晗姐妹二人收拾好东西，不见二人回来担忧误杨学究课业，与杜月笙先去了学堂。
姐妹二人你追我赶，无意间走到后园亭中。柳瑛摆摆手坐在亭下喘粗气，明明是同胞，性子差的也太多了。有时还怀疑柳晗是不是爹爹再外的私生女。
“好妹妹，下午是杨学究的课，不如先去上课。”
柳晗一听是学究课眉头紧皱，揪着柳瑛转身朝学堂跑去。柳瑛被一路拖去学堂，刚进学堂就看到杨学究阴沉着脸盯着二人看。
“哼！看来还有学员不知国子监的规矩。”底下学员禁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眼神悄悄瞥向门口。
柳南低头双肩直抖，一旁王绍和以为他是担心姐妹二人受罚难受哭了好心安慰。没想到他竟然低头忍笑，忍的双肩直抖。
“你……”
柳晗骚的脸通红，一旁柳瑛不自知，朝着杨学究嬉皮笑脸。
杨学究轻哼几声。
早闻将军大小姐声名远播，性子皮的很。二小姐却是有名的才女，性子温婉。如今二人一起胡闹，想来传闻也不真。
低沉道：“进来。”
二人走上前前，朝学究微俯身。
“学究。”
“抄书五十，下去吧。”看二人认错态度不错，略微轻罚让他们长长记性。
要抄书五十，柳瑛瞪大眼睛，张开手掌惊诧出声，“五十？”主动求饶，承诺不敢再有下次。
不管她们怎么辩解，罚就是罚没有讨价还价，“百遍？”转而警告其他人。
柳晗手掌直抖紧拉柳晗手臂，低头走向屏风一侧坐下。
学员看她二人受重罚，自是不敢自讨没趣。国子监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书信告知家中学业成果。如果被家里知道在国子监生事，后果比抄书严重多了。
课中，杨学究说到若有两物相冲，各有利弊，不能舍其中之一，问可有方法解。就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却不能舍其一。还要让二者互相平衡，不能产生不利影响。
学员思索颇多，均无突破口。二者只能要一个，还不能舍弃另一个。这不是自讨苦吃的做法，若让他们选必会选其中厉害的。
李王轻笑几声，举手起身。
“既然两者相冲，只需在找一个能同时制衡两者的中间之物，利用第三者便可达到学究您要的效果。”
杨学究愣神片刻，思索一番摇头。“此法不妥，你如何能保证第三物能为你所用？而不被有心之人利用。”
李王到没想过这些问题，“那学究可有好办法平衡两者。”转而看向江淮。
江淮皱着眉头，想不出能有何办法约束二者。
柳南轻笑几声，“学究，我有一法。”神色颇为骄傲。
杨学究起身，甚似感兴趣。“说来听听。”
“不知学究可知杀鸡取卵。”温和之人转眼间，戾气盛起。“不知学究如何？”
杀鸡取卵无疑残害生灵，此法大不妥。
杨学究涨红脸，怒瞪“滚！滚出去！”
柳南被赶出学堂，柳晗眉头紧皱。对于他们来说杀鸡取卵无疑是最快的解决法子，学究出此题内涵深意，否则觉不会当堂赶走柳南。
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暗沉“糟了。”
柳瑛眉头一皱，此事怕是会惹爹爹一顿好打。
先皇正在书房奏折，听王杨二人所说学堂之事，颇为高兴。
“既然已经稳妥，就按计划走吧。”抬手放下奏折抚眉轻咳。
齐公公端过药盅，先皇闻着草药苦味眉色更浓。“喝了又有何用。”抬手一口蒙下。
王柏仁深忧“皇上保重龙体呀。”先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心中忧虑深重。中宫之位一日悬空，朝堂一日不宁。
今日文官之事，又知明日何事等着。
“陛下。”
先皇摆手命他闭嘴，眉色低沉。“若无其它事情，你们便回吧。”急咳几声脸憋的通红，齐公公见状两步上前拍背顺气。阴柔起声，“陛下，天凉了。”
命人拿来披风，将手炉送上前。
“今日，还有一事。”杨学究坐在案下，烛火晃的皮肤泛红。眉头幽重，“不知陛下可知柳南此人？”
轻咳几声，沙哑启唇。“可是柳将军的长子？”
杨学究点头应着，正因如此才让他心中忧绪颇深。
“今日课业，问道两物不可缺其一，如何平衡二者。可他答……”
“杀鸡取卵。”沙哑声轻咳笃定，书房烛火越发昏暗。
杨王二人心思复杂不明。
先皇拉紧披风起身，齐公公小心扶着下案。脚步蹒跚缓慢移动，“终究是老了～老了～”佝偻腰背极力挺直，再无法与往日争辉。
慈宁宫中，姜柔嘉服侍先皇褪下朝服换上舒适衣衫。二人并肩坐在榻上，“陛下，朝上的烦心事，回家就要想了。”
先皇亲腻拍拍手，叹气道“这位置总须要一个不一样的君主，一定和朕不一样。”轻笑几声连咳，缓缓躺下。
姜柔嘉弯起眉眼，“……”帮忙盖好被子，五嬷嬷将烛火熄灭一旁守着。
先皇力排众议给了她天下女人最尊贵的位置，已是心中感激。朝堂之事不愿也不能插手。
柳江川正与薛老棋奕，守门学员叽叽喳喳吵得心烦。
本就是薛老强硬拉来下棋的，能忍这么久已是极限。
“不下了，不下了。”起身撑腰，薛老吹胡子瞪眼，放下棋子哼唧几声。
“唉，无趣，无趣呀！”
门外声音不减，柳江川黑脸皱眉叫学生进屋。学生低着头瑟瑟发抖。
薛老爬在地上无情捶地大笑。
学生身子弓着身子，眼睛盯着脚尖不敢抬头。
柳江川最看不惯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瞥起眉头。
“抬头！”
两位学生吓得直抖，哆哆嗦嗦抬头，眼睛直躲。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学生像鹌鹑一样缩写脑袋，眉色低沉。“站好了。”
平日里顽劣难管，如今到像纯善的鹌鹑。
其中一位学生实在耐不住，柳江川如此直勾勾盯着，将自己听到的全盘托出。
二人听得神色越发暗沉，薛老跳起身揪着学生衣袖，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