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近五十,长的更沧桑些,搬到村里后,许多与我年龄相仿者,经常问我的年龄,这些人都说我很老,其实,我看他们更老。
我的老,是脸上的皱纹多些,他们的老,是心理上的老,还停留在上世纪中期的生活方式上。
一天,清晨。我散步路过一个路口,一个老太太蹲在路边,一个老汉,恰好走过。
“怎么样了?”老太太问。
“炕吃炕拉了。”老汉,耷拉着脑袋答。
“那可要命了。”
“孩子喂她。”
“你够倒霉的了。没办法。谁都有这一天。”老太太,好像对着天说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老汉脑袋,又往下低了许多,没有任何言语。
我看着这一对老人,看不出他们的实际年龄,也许70多岁,也许,快80岁了吧?
他们就在这个村里,过了这么多年日子,我估计喂饭的那个孩子,也应该比我年长。
老汉,缓慢地从我身旁走过,老太太懒得看我一眼,她知道我有一个年轻的女友。村里的人,总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们穿过田野与小巷,他们本认为我是富人,等我家搬来后,他们一看早被他们扔掉的百八十年的旧家具我还在用,就更困惑,经常有人对我说:
“白给,我们都不要,都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