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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萱花小志

萱花,闽南叫“金针菜”。因为它可以造菜作汤,调羹佑膳,气味适口,开胸健胃,所以是大家赏识的花蔬上品。

据《食谱》载:“……腊月,萱草面……”可知很早便为人们普通食用。

萱花,属百合科多年生草木。茎高二尺左右,夏秋抽茎开花,花盖六片,花为橘红色,长二至二点五寸。花及嫩芽供食用。它的叶长一至二尺,平行脉;它的根为肉质,肥壮黄色。据《泉州府志》物产篇载:“萱草,叶似兰花,花淡黄,一名‘宜男’一名‘忘忧’。味清香,俗名‘香萱’……”朱熹有诗——

春条拥深翠,

夏花明夕阴。

北堂罕悴物,

独尔淡冲襟。

简单四句,勾画出这种萱花的生活与性格,最后一句拟人化了,或许也就是诗人自己的写照吧!

考“萱”,本作“藼”,亦作“谖”、“萲”、“蘐”。《诗》:“安得藼草”,见《说文》。按“藼”为“萱”本字。《尔雅》作“萲”,俗作“蘐”。《诗经.卫风.伯兮》“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背”即“北堂”。叶梦得《遣模归视石林诗》:“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谁。”

——这就成为世俗称母亲为“萱堂”的本源。直到现在,海外华侨在书信往来之中,还喜欢沿袭这个雅号。

“萱草”除了俗名叫为“金针菜”外,还有叫“忘忧”、“宜男”、“疗愁花”等异名。

“萱草”作为一种花卉,致使历代咏吟的人极多。曹植《宜男花颂》:“草号宜男,既晔且贞……”把“萱花”歌颂至“福齐太姒,永世克昌”这无可复加的地步。孟郊诗:“萱草儿女花,不解壮士忧”,不能不说是一贬。草木有幸,遇到诗人,平添许多美名,诸如:“翠叶”、“朱花”、“欢客”、“娱情”、“养性”……令人举不胜举。

宋朝王十朋对花卉啄吟,亦是善触善感的,他也有一首咏“萱花”的诗——

有客看萱草,

终身悔远游;

向人空自绿,

无复解忘忧!

王十朋咏吟时,显然是心情不好,他针对《本草》言“食之令人欢乐无忧,轻身明目”之说,加以否定,见识自然也不一般。

“萱草”除了做菜食用外,医学书志还载它性味甘凉。它的根能清热利膈。可以治疗过劳积伤,腮腺炎,以及胃火牙痛、乳痈、小便淋痛带血等等之症。

——原载《晋江科普》198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