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紧随而至,房里而立满了人,传来了抽泣声。
乾隆上前,握住钮氏地手探问道:
“皇额娘,是朕,我是弘历啊!”
钮氏喘着粗气,淡笑道:“弘历啊,皇额娘不能再陪你了,皇额娘已经活的太久了。
皇额娘去给她叩头陪罪,去……求她,是皇额娘错了,也对不起后世子孙,没……脸见先帝……你在额娘的脸上蒙块……布……”
乌央央跪着一屋人,大概谁也不知老太后唱的哪一出吧!
我趁人进来的当口,退出了房,随即传来了恸哭声。
我佯装着掩面跑出了院,远远地看见容德。
奔上前,轻声道:“她死了,还让人下葬时给她的脸蒙上布。”
容德惊叹道:“是吗?慧儿事已至此,兴许她早就倍受心里的焦熬,只是不流露而已。
再说一切自有安排,若不是如此,我兴许还不知要等上几年呢?”
我深叹了口气,扁扁嘴道:
“好吧,这一笔勾销,容德我们回家庆祝一下。”
容德摇头笑睨道:“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再不走恐怕难走了,不过不能太过,被人供出去,也是要掉脑袋的,我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坐在马车里,我拉着他的手臂,依在他的肩头轻声道:
“容德,你真好,不愧是红颜知已。
过些时候,把官辞了吧,我不想你再卷入政事中,一点也不想,我们寄情山林如何?
去买座山林,打造个世外桃源。”
他伸手轻拂我的脸,欣然接受,随即又道:
“我有个条件,你嫁给我,从今后心里只我一人。”
罢了,前事已了,今生在目,他对我的好又怎能舍下,我也舍不下他。
点点头道:“嗯,不过青凤怎么办?她不是还在家等你吗?”
容德虬眉紧蹙,黯然地道:“这丫头也真是倔,死也不回,使着劲拍二娘的马屁,真是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