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坐了起来,推了他一把,不快地道:
“你干嘛呢?我脸上写着字吗?快起来,开门去。”
容德笑嘻嘻地不急不缓地道:
“你觉着咱们现在可以开门吗?小丫头,确实没有长大,多吃点东西,多长点肉!”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板平的胸,脸煞的通红,抱着胸道:
“你个色鬼,第一天你就嫌我,我不起床了。”
他将我扶了起来,戏笑道:
“不笑你了行不?只要为夫的不说出去,你永远是大美人。”
我豪不客气地抡起了拳头,两人在床上一阵戏闹,才起了床。
我这才想到有些事还未完成,找了跟绣花针,柔目顾盼,嗲嗲地道:
“容哥哥,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不会不帮我吧!”
容德柔声道:“你我已是夫妻,你但说无妨。”
我拉他至床沿,似羞涩地道:“那好,你将眼睛闭上,我才敢说出口!”
容德怀疑了皱了皱眉头,还是笑着闭上了眼睛,嘴角上翘,一脸陶醉。
我拉过他的手,用绣花针用力一挑,他惊唤着本能的抽手道:
“大清早的,你谋杀亲夫啊,这又是哪一出啊?”
我笑哄着:“立刻就好,你男子汉大丈夫,出几滴血有什么关系,马上好了。”
我紧攥着他的手指,往床单上使命的挤血,他这才恍然大悟,摇头道:
“死丫头,亏你想得出来,都打那学的?你一大小姐,怎么得知这些旁门左道?”
做好了活,我将他的手指往嘴里吮了吮,他立刻无话,揉紧我道:
“得妻如此,此生不足也足噢!”
我挣脱着去开门,接下去的那些礼节我可不懂。还得梅花帮我洗漱整装才行。
一打开门,呼啦啦进来一排人,有端水的,有拿巾的,还有道喜的,真接去拿床单的。
我一愣一愣地看着她们,容德则一脸丛容地洗脸漱口。
梅花帮我穿上了一件红色的百蝶旗袍,梳好了发髻,带上珍珠耳环,有本就红润的小脸,红色的唇瓣,忽觉着唇有点木,转身瞪了悠哉的容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