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公司里派一部分未成家的员工过派来帮忙……嘿嘿,帮忙。”怕赵飞烟八卦,小月忙着解释。
宣原微笑,“江小月,既然有熟人,你就不必工作,陪着你的客人就好。”
“是,总经理。”小月积极配合,装模作样的冲宣原微鞠一躬。
这样的调情,让两人心中均甜蜜至及处。
陆续来的客人涉及军、政、文化、金融、娱乐等等各项领域和各个国家,不少面孔都经常会上财经或者娱乐杂志的头条。
“那位站在门口和原三少说话的人叫向之初,在新加坡富豪排行榜上,排名第六。”和小月孙青云一起坐在门口不远处的椅子上,赵飞烟死死盯住来宾。
又喂了一声:“那个,就那个跟宣董事说话的老者,他就是澳门赌王白亚夫!”
只要是媒体上有报导过的名流,赵飞烟统统认得清楚。
“哇,赌王的太太好年青。”小月惊叹。
“那是他的四太太,你看,他太太脖子上那根项链,Swarovski出品,全球一共只有四条。”
小月的目光被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吸引,“哇,林雪芝,香港电视剧天后!”
“你看,她手上拧的是Chanel牛皮手袋,价值人民币21000元左右。”
赵飞烟素爱奢侈品,对来宾所携的各大品牌如数家珍。
“Balenciaga的这一款蕾丝机车包,市值25000元。”
“Rosebullet镶钻长裙,160000元。”
“哎呀这个厉害, 爱马仕鳄鱼皮限量版手袋,一个得要3000000元呐。”
“看,看那边——亚洲最长镀金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车,市值1.5亿人民币,这是谁的车啊,刚才我怎么没注意是是开来的?!””
“哇,这个人,这个人是马来西亚某拿督之子朱兆林!”因为紧张,赵飞烟的指甲几乎掐进小月肉里。
小月忍痛将死党的手拔开,“连拿督的儿子你也认识,你也太牛了吧。”
“不,我不是认得,我是认得他妻子——看,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美女。那个女孩子,你也应该认识的吧。
朱兆林的夫人,正是内地前几年红透半边天的蒙韵诗。蒙韵诗高挑、美丽又温柔,后来听说嫁给马来西亚一位朱姓首富,方才息影,只没有想到她的公公竟是位拿督。
客人还在陆续到来。
可容数百人同时进餐的大厅里摆满了各式可口又精致食品。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他们谈话的声音很轻,其间者夹杂着各国语言。有人在拉小提琴。应侍生们手持托盘,托着鸡尾、香槟、干红等酒水和小点心,如游鱼般在越来越密集的人群里往来穿梭。
“你们看看这些人上流社会里的人,他们每天日进斗金,可是想得最多的,无非是到哪里去旅行。”赵飞烟说。
“是,这天才算是开了眼界。”孙青云十分赞同。
赵飞烟递过去一个妩媚的笑,“怎么样孙公子,我说得没错吧,如果真如你说的,咱们不穿名牌来,岂非这些人背后大笑我们大陆人穷酸?”
“我本来打算穿的那件Prada是1:1高仿牛货好不好,也要1000多元一件呢。”虽然是富二代,可是孙青云并不讲究吃穿。
赵飞烟呵了一声,“你以为这些人都跟你大公子似的朴实,这里的人,一个个的眼睛可都是镶过金的——你用的东西是仿单还是正货,她们用脚指头都能看得出来。”
小月赶紧走到宣原身边,“那个……”
“怎么?”原三少一面或远或近地冲认识的人微笑点头,一面应声。
“宣原,你能不能换了身上这件衣服?”
“唔?”
“我,我骗了你,这件POLO毛衫不是在新世界商场花4000元买的,其实只在外贸小店花100元……好在衣服上的绣标被你用兰花跟满天星挡住,人家一时还没看出是真是假……”
放下酒杯,宣原开始去解胸花。
“你别生气……其实这衣服本来也不是100块那么便宜了,店老板开价要150的,可是我还了价……对对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
“行了。我早知道这件衣服是仿制品。”微笑着,宣原将兰花拈在指尖。
“哦。”
“我一个大男人,穿都就穿上了,谁还耐烦去换什么衣服。”
“可是,人家会笑话你的。”
“不会。”
“怎么不会,这里的人都用限量版产品……”
“这件也是。”
“不是的,同样的衣服店子里起码有上百件。”
原三少环视四周,“听着,于我而言,你送给我的任何东西,件件都是限量品。”
“哦。”
宣原笑了笑,不再配带那束胸花,将它交到小月手中,温言道:“丫头乖,没事别尽胡思瞎想。赵飞烟和孙青云听不懂粤语,你得过去多陪陪她们。”
赵飞烟开始将目标集中在年青男人之身。
“那个戴眼镜的年青人叫郑家渔,是香港IT最有名,也最有钱的钻石王五。”
“鑫汇银行亚太总裁家的二公子,为人虽很花心,但还是单身。”
“……”
重点介绍钻石王老五。
可是,就算把在场所有王老五全身的钻石统统加起来,也夺不去原三少身上半分荣光。宣氏少当家每一处,那个地方就象是突然被一束光打亮。原三少的目光转到哪个女孩子之身,那女孩心里必开出灵花朵朵。
无数女子一次又次主动与宣原攀谈。那些女孩子里,有名门千金,亚洲名模,金发萝莉,甚至有小月最崇拜的某位影视歌三栖小天后……她们看着她的宣原时,嘴角统一带着妩媚娇羞的笑;她们的眼睛都因她的宣原而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
那样的光彩,只有在真心喜欢一个人时,才可能会出现。
这就是宣原成长的环境,被鲜花拥抱的环境,而那些鲜花,每一朵随便扯下一朵来,可能都比自己要好——小月正在瞎想,赵飞烟突然一拉她的手,“快看,你们同事打扮得好漂亮。”
小月一眼就看到了白飞飞。
白飞飞本来就长得高挑而美丽,今天更是经过细心打扮,一袭白色雪纺深V长裙,裙腰上缀着美丽的流苏裙带,胸口及裙摆处缀满碎钻,碎钻点点闪动,仿佛漫天不甘寂寞的星子降临她身。
白飞飞身边是一对气宇不凡的中夫妇,和一个穿着雪纺蕾丝裙的甜美小公主。四个人都走向宣原,并且愉快地交谈起来。
认出白飞飞身边正是自己生父东方如是的新家庭,小月正想躲,东方宝贝一下子发现了她。东方宝贝拧着裙摆小碎步跑近,“小月姐姐你也在,太好了,真是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装作没有看见生亲投向自己的关切目光,小月轻拍着同父母妹妹瓷娃娃般的脸颊,一下子想到,唐楚与东方弱水——他们应该还在国外渡假吧,没有回国吧,如果他们回来,应该现在也会在这里出现?这一次,小月发现,自己已能真正面对唐楚这个名字。
那个名字,那个人,如今想起,再也没有份量,只仿佛一朵云影,自心头轻掠。
白飞飞走到小月她们身边,仪态万方地落坐。一外国籍男子迎向赵飞烟,然而,对于他讲的英文,赵飞烟只是一知半解。赵飞烟还在猜那个男人话中内容意,白飞飞已和他流利地交谈起来。
又一位法国男子过来与她们搭讪,白飞飞又换了法兰西语言。
小月赵飞烟东方宝贝顿成聋子。
“刚才那个英国人不仅是位贵族,而且是某著名电器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他本人还带有英国皇室血统。”白飞飞告诉赵飞烟。
赵飞烟悲痛低呼。
“还有后来那个法国青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的一个先祖,就是法国的一位有名的国王,就是现在,他们家还住在一个现在中士纪的古堡之中。别的什么都不谈,光是那座古堡,现在就值3亿港币。知道刚才他对我说什么吗,他说对你一见钟情,可不想你竟然不会他们国家的语言,真是太遗憾了。”
“呀……”
“香港不相信弱者,既使你偶有接触上流社会的机会,如自己无过硬本事,也只能眼睁睁看到机会消逝。”
“要不你去问问他,我现在学还来不来得及?”赵飞烟捉住白飞飞的手。
白飞飞摇头:“如果这样问,一定会给人家以爱财之嫌。”
赵飞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不过,应该有补救办法。”
“什么?”
“今天这里在坐的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如果你能脱颖而出,还怕没有人追?”
“具体办法?”
“赵小姐有什么专长没有,比如说,弹琴?”白飞飞问。
赵飞烟忙说:“我的舞跳得还行。”
“那就好说,下一个节目就是舞会。宣家每次开舞会很自由,并不以主人领舞开场,而是能者居先。所以,等会曲子一起,所有人都会起身等待领舞者,那时候,赵小姐就可以携你的舞伴下池,一展美妙舞姿。届时惊鸿一瞥,还担心不令所有人惊艳?”
“行。”赵飞烟欣喜点头。
下午两点,餐桌撤出,客人小憩。再一个小时以后,大家又聚集在一起。
果然,在第一支曲子响起之前,所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只是没有人下舞池。
赵飞烟不想再白白错过机会。这也许,是她今生惟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挤身豪门的机会,拉着孙青云向前骄傲地迈出一步,滑入中间空地。
这场舞,孙青云只是绿叶,赵飞烟是百分之百主角——娇面,红唇,蛮腰,纤足,高贵如天鹅的神情,冷而魅惑的眼风,她将自己舞成一只蝶,眼波流转处,已然看全场因自己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