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计算机网络都是网络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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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规范语言不能因噎废食

有人统计,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由于新事物的不断涌现每年至少要产生800多个新词语,其中网络语言的总数在3000个左右。

网络语言的三大类别

从不太严格的意义上划分,广义的网络语言大体可以分为这样三类:

一是与网络有关的专业术语,例如鼠标、硬件、软件、病毒、宽带、登陆、在线、聊天室、局域网、防火墙、浏览器等。

二是与网络有关的特别用语,例如网民、网吧、触网、黑客、短信息、第四媒体、基准网民、电子商务、政府上网、虚拟空间、注意力经济、中国概念股、信息高速公路等。

三是网民在聊天室和BBS上的常用词语和符号,例如美眉、大虾、斑竹、恐龙、菜鸟、公鸡、酒屋、东东、酱紫、瘟都死等。

很显然,本章所指的网络语言仅仅是指狭义的网络语言,即上述第三类。所以,规范网络语言主要也是指的第三类。因为尽管这类词语和符号在整个网络语言中所占的比例很小,但是争议较大。

网络语言具有研究价值

2002年8月,广东省广州市天河区教育局以“网络文化对中学语文教育的正负面影响及对策研究”为题,立项进行专题研究。

据悉,该课题已经作为广州市教育科学“十五”规划的一项具体内容。对中学语文教育而言,网络语言中既能看到学生折射的思维火化、创意,也有许多负面影响。例如上网聊天时为了快捷方便而默认对方使用的错别字、符号、数字等,都会潜移默化地运用到日常生活中的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交流中去,从而对正常语言习惯的养成起到破坏作用。

网络怪话亦有可取之处

网络语言也有人把它叫做“网络怪话”,大概就是因为它难以为常人所理解。例如,将“东西”说成是“东东”,“拜拜了”说成是“886”。然而,也有人为它说好话。

2002年3月30日,在湖北教育出版社和武汉市新华书店举办的“中小学作文论坛”上,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语文教育家王先霈先生就认为,不同历史时期出现一些新词汇很正常。

例如,我们现在常用的“世界”、“实际”、“干部”、“企业”等词语,原来就不是我国的本土词汇,现在已经普遍通用了。在未来的10年中,网络语言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这些语言虽然并不规范但却很有趣味性,所以才受到年轻人的喜欢。

王先霈先生说,现在中学生中流行的网络语言大人们已经听不懂了,例如,把“讨厌”用来表示“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把“气质”用来形容“孩子气、神经质”等等。网络语言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完全拒绝它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对它加以引导,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语言文字专家开始接受网络语言

在这方面最典型的是,教育部语言文字研究所陈建民研究员态度的转变。

早在2000年的一个网络论坛上,针对网民们提出的“如何看待网络语言”的提问,陈建民坦言“回答不了!”因为自己对此缺乏了解,没有发言权。

两年以后的2002年6月28日,陈建民在教育部举办的“中国语言文字网”开通仪式上明确表态,网络语言是一种网民们的常用语,它的存在有一定道理,而不能称为“语言垃圾。”

其实,早在2001年12月17日至19日举行的“全国汉语语汇规范问题学术研讨会”上,40多位专家学者就达成了共识:不能用一般词语规范的特点来要求新词语。

显然,网络语言并非都是新词语,但其中确实包含了一些新词语,或者可以说是新词语中的另类。这些新词新语往往鱼龙混杂,对它们要有“保护”意识。只有让它自由生长,才谈得上以后的提高“品位”和“规范度”意识。

语言运用本有雅俗场合之分

有人认为,网络语言并没有什么可怕。

他们举例说,2000年8月新世界出版社出版了一本英汉对照的工具书《最新中国俚语》,其中就收集了近年来我国最流行的俚语1000多条。

虽然该书一问世就遭到语言学界和媒体的一通狠打,但是并不能改变其中所收集的一些“脏话”、“荤词”的事实存在。书中以“太平公主”代指“平胸女人”、以“绝代佳人”代指“没有儿子的母亲”,甚至还包括不少骂人的话,例如“赤佬”、“拍婆子”等。

难道说,词典中收集了这些语言,就会变得“词将不词、国将不国”了吗?

以中文“太平公主”为例,英文也有一个gentleman-ping(谐音“真他妈平”),昵称为A-cup,这又怎么说呢?

举个极端的例子设想一下,如果有人编了一本《中国脏话大全》,把所有的脏话都纳入其中,是否读者看了这本书就会满嘴脏话了呢?

绝对未必。因为归根到底,俗话和脏话(禁忌语)只是我们日常语言的一部分,它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媒体、课堂里大肆流行。语言运用的本身就有雅俗场合之分。

网络语言不可能压倒传统语言

网络语言也是一样。无论网络怎样发达,都不可能出现网络语言不分场合压倒传统语言的局面。

网络语言说到底是一种圈内人士的“心照不宣”,就像黑话一样,圈外人对此可能感到一头雾水。而后又一本《中国网络语言词典》的出版,所做的工作就是把这些“黑话”翻译过来,让更多的圈外人明白,便于进行语言交流。至少不至于有人一读到“有谁脱了我的裤子(‘酷’字)”,就骂有人耍流氓。

当年有人死活要骂王朔的“痞子语言”,并且为这样的文风得到年轻人追捧而痛心疾首。有人甚至把它上升到有悖于“精神文明建设”的高度,未免有些上纲上线的嫌疑。

其实,这些人也未必一定要誓死维护语言的纯洁性,只是因为无法适应这样的新事物,所以选择了一种最为稳妥的反映方式,总以为约定俗成的东西不会错。但是他们恰恰忘了:没有新词,约定俗成又从哪里来呢?

关键是要大家认可

语言本来就是个约定俗成的东西,只要说的和听的都认可,并且逐步固定下来,就成为合法的了。

想当初“打扫卫生”这个词语出现的时候,也曾遭到猛烈抨击,认为这种说法不符合逻辑。因为能够被打扫的只能是垃圾、脏物,并不是卫生。然而后来约定俗成普遍使用了,大家也就接受了。

再以大家常见的“荨”字为例。这个字最初正确的读音是“qian”,阳平。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把它读作“xun”,阳平。后来字典里这个字就干脆改读“xun”了。

看看,错的也可以变成对的,关键是要大家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