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王爷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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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宫变 (3)

柔妃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不给你加点调剂,就你这破烂的双腿怎么去满足勇猛的四皇子。”

灵霄扬起手就想给柔妃一个耳光,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柔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典范。

但她坐着的姿势在站定的柔妃面前本来就矮人一等,再加上她感觉到浑身隐隐传来骚痒的感觉,更加力不从心。

柔妃一把拦截住了灵霄的手,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扇上了她的脸。她下手的时候用了全力,灵霄的脸上即刻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印。

柔妃的面孔变得狰狞,“你想打我?”

她像个胜利者一样得意的大笑起来,“别说你今天已经是个瘸子,就算你健全无虞,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从小到大,你哪一次赢过我。”

灵霄脸上火辣辣的痛,但她没有去摸自己的脸,而是更用劲的抓紧了扶手,她能感觉到自己咬紧的牙关在咯吱咯吱作响,但她始终稳做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柔妃还不解气,继续说着折磨灵霄的话:“我还没有告诉你,这是我和崇宁共同的主意,我请皇上给三皇子赐婚,就是为了给你制造一个酒后乱性的机会。”

这句话才是挑断灵霄最后一根神经的致命一击,她很想说服自己柔妃只是在胡说八道,她在挑拨她和夏侯崇宁的关系,但夏侯崇宁早就对她说过,提出赐婚这件事要借由柔妃去完成,可见他是早就知道柔妃准备让夏侯尚戎糟蹋她的,但他不但没有阻止柔妃这么做,甚至没有提醒过她让她有应对的准备。

灵霄想象不出夏侯崇宁在答应柔妃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在那么多他对她柔情以对的时候,他又是如何怀揣着对她“彻底”牺牲的想法来和她共同养育他们的孩子?

灵霄抓紧扶手的手认命的松了下来,她还逃什么呢?既然夏侯崇宁都已经不在乎她的名节和清白了,她还有什么好抗拒的,她不是也抗拒不了吗?

灵霄就这样心灰意冷的看着柔妃等到她被药性控制,不停的颤抖,而后又听她说:“四皇子,你还不赶快进来。”

夏侯尚戎的影子由远而近,每走一步都踏断了灵霄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柔妃看好戏的站在一旁,夏侯尚戎急不可耐的瞥了她一眼,说:“柔妃娘娘还怵在这儿,尚戎怎好办事。”

柔妃抿着嘴偷笑起来,连说了三声好,再接着说:“我这就走,你们随意尽兴,我不打搅你们。”

扭着腰臀,走了。

柔妃走后,夏侯尚戎在灵霄面前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摸着灵霄的脸,无耻的说:“二嫂真是长得倾国倾城,令尚戎心动不已。”

灵霄很想朝他的脸上吐去一口唾沫星子,但在药性的发挥下,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意识支配,她不但无法阻止夏侯尚戎的妄行,反而因为他的触碰无法控制的痉挛起来。

这刺激了夏侯尚戎的野兽本性,他一把抱起灵霄,在她的耳边说着:“虽然你已经嫁给了二哥,但尚戎也不介意一女侍二夫,我们就做一回露水鸳鸯吧。”

把灵霄安放在柔妃的床榻上,夏侯尚戎就开始动手去脱灵霄的衣服,他那常年握着兵器长满了老茧的手粗鲁的掠过她的身子,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绝望的流了下来,布满了灵霄那张还泛着指印的楚楚可怜的脸。

在另一个地方,夏侯崇宁和夏侯卓然还在大碗的喝着酒,大口的吃着肉。

席间的酒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夏侯崇宁突然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当即痛得蹲了下去,夏侯卓然见状,当他是喝多了,还在打趣他,“二哥,你今时的酒量不比往日了,还记得你带我去喝花酒的时候,那可是千杯不醉的……”

谁知,夏侯卓然的话还没有说话,夏侯崇宁便因为痛不可耐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的信号,原本还在大吃大喝的王公大臣前后不一的也逐渐感受到身体的不适,继而因为锐利的疼痛之感纷纷咚咚倒地。

之后就是一片哀嚎之声。

夏侯卓然听声音不对,正准备回头看个究竟,谁知他自己的肚子也猝痛起来,一阵痛过一阵,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痛得受不了的跪倒下来。

站在周围的太监和宫女见了这等景象,当下吓得手足无措的尖叫起来,混乱的人群中不知有谁高喊了一声:“快去禀告皇上。”

几个离得远的太监才跌跌撞撞的往夏侯应天的寝宫跑去。

夏侯应天当时正在畅想着夏侯卓然成了亲,再过不久也可以跟夏侯崇宁一样,生个大胖小子,让他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见到有太监面如死灰的闯了进来,扰了他的美好向往,气得一拍桌子,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经通报就闯进朕的寝宫。”

太监一边磕着头一边说着皇上恕罪。

夏侯应天哼了一声,才让他说明来意,“说吧,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连规矩都忘了。”

太监抖擞着声音,“启禀皇上,出……出事了。”

夏侯应天凌厉的扫了他一眼,“混账奴才,今日乃三皇子成亲的大喜之日,你在说些什么晦气话!”

太监几乎要哭出来了,“启禀皇上,就是三皇子的喜宴出事了。”

“你说什么?”夏侯应天赫然的站了起来,听太监带着哭腔又说了一遍之后,疾呼了一声摆驾,朝夏侯卓然那边去了。

夏侯应天到达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人,他站在最边缘的位置,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

而后在一地痛的打滚的人中寻找着夏侯卓然。

夏侯卓然穿的是大红的喜服,找起来十分容易,夏侯应天几眼之后就看见了他,大步朝他走过去,夏侯应天把夏侯卓然扶着坐在地上,见他的嘴唇变成了可怕的乌紫色,忧心的问:“三皇子,你怎么样?”

夏侯卓然抓着夏侯应天的衣袖,断断续续的说:“父……父皇……儿臣……肚子……好痛。”

夏侯应天怒发冲冠,一声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卓然的嘴开开始流出一些黑色的血液,顺着下巴滴在他鲜红的喜袍上,他自己见了,原本不明白的事现在就明白了。

“父皇……”夏侯卓然艰难的说着:“是……是中毒。”

夏侯应天大惊失色,大吼道:“宣太医,快,快!”

跟在夏侯应天身边的太监总管大步朝太医院跑去。

等待太医的过程里,夏侯应天想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皇宫里下毒,而且挑的还是夏侯卓然成亲的日子,他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于是问了问夏侯卓然。

夏侯卓然想起整个婚宴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夏侯尚戎,因此说:“四弟……”

他想说的是“四弟不见人影。”

但夏侯卓然那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夏侯应天看着原本要继承大统的儿子就在他的面前不明不白的死了,怒红了眼眶,气动山河的道:“来人,去把四皇子给朕抓来。”

想到都是一帮奴才可能会奈何不了夏侯尚戎,夏侯应天又追加了一句,“拿朕的令牌去佛堂找大皇子,告诉他别再诵经礼佛了,让他亲自带队去捉那个孽畜。”

不一会儿,皇宫里响起了簌簌的步伐声,那是夏侯承祖带着禁卫军整齐出发的声音。

太医赶来了,只检查了几个大臣的样状就下了定论,“启禀皇上,他们的确是中毒了。”

夏侯应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喝了一声,“快,快找找二皇子在哪里。”

结果就在夏侯卓然的脚边找到,太医连忙给夏侯崇宁做了诊断,当下用金针封住了他的血脉,不让毒素蔓延到全身。

夏侯崇宁有些云里雾里,迷蒙着眼睛,疑惑的问:“父皇,你怎么来了?”

太医叫他先别说话,他想办法把他体内的毒逼出来。

夏侯应天比任何时刻都要紧张夏侯崇宁,“一定要救活二皇子,否则朕要你满门抄斩。”

太医满脸汗水的小心下着每一针,一番紧张的施救之后,夏侯崇宁吐了一口毒血出来,太医又拿出一粒药丸,和水让他咽下,虽然不敢保证毒已经清干净,但生命应该已无大碍。

夏侯应天紧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这时,两个禁卫军押着衣衫不整的夏侯尚戎回来给夏侯应天复命,夏侯承祖怀里抱着一个一直不停颤抖的女人。

夏侯应天见状,从席桌上随手拿起一个碗碟就砸在了夏侯尚戎脸上,怒不可遏的说:“孽子,你干的好事。”

夏侯尚戎的额头被砸出了血,但他不觉痛,只是扯了扯嘴角,扬过脸去,什么话也不说。眼前的局势不明,他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还不如沉默以对。

夏侯应天被他这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气得险些晕倒过去,在太监总管从背后扶着他才站稳以后,问夏侯承祖;“大皇子,你在哪里找到这个孽子的?”见他怀里抱着个人,又问:“你抱的是谁?”

夏侯承祖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说:“回禀父皇,儿臣是在柔妃娘娘的寝宫找到四皇弟的,这……”他看了看怀里完全没有意识的灵霄,更觉难堪的说:“这是王妃,她被人下了合欢散,现在生命堪忧。”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是夏侯应天和夏侯崇宁。

夏侯应天气得捶胸顿足,指着夏侯尚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上还扎着针的夏侯崇宁挣开太医的手,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步履歪歪斜斜的走的夏侯承祖面前,从他手里几乎是用夺的方式把灵霄抱过来。但由于他刚中了毒,身体十分虚弱,一个不稳,就和灵霄双双摔倒在地上。夏侯崇宁连忙跪爬起来,检查灵霄和她的肚子有没有事,着急的面容,令一干人等都不忍心去看。

夏侯应天对夏侯尚戎的怒意更加无法遏止,当下命人将夏侯尚戎打入天牢,之后叫夏侯承祖火速送夏侯崇宁和灵霄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