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凤已经打探到诸多消息回来,向馨月说道:“城南张府世代经商,如今当家的叫张少云,与怀州知府是连襟。张夫人素来骄纵,苛刻下人,去年还逼死一个丫头。”馨月说道:“看来秋茗吃了不少苦头。事不宜迟,明日咱们就去张府,把秋茗接回来。”白凤点头称是。
密谋一番后,馨月又对水寒说道:“你也一起去,人多力量大。”水寒说道:“赎个人而已,用得着我去吗?”言外之意是馨月大材小用。馨月眯起眼睛笑道:“秋茗说了,她平日最崇拜她水寒哥哥,想尽早见到你呢。”看着水寒仿佛被雷劈到的表情,馨月继续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早点休息,明早一块出发。”说完不等回音,便转身离开。
来到张府,管家让馨月几人在偏厅等候,说是夫人正在梳头。约摸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馨月不耐烦地说道:“她这是在梳头还是在那等着头发长出来再梳?”白凤说道:“张夫人傲气地很。”馨月不屑道:“我猜她是压根就没头发,羞于见人。”说话间,里面走出来一位头上插满金银翠玉的贵妇,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个丫头。
贵妇坐下来,兀自喝着茶,看都没看馨月一眼,对着茶碗说道:“听管家说姑娘想买府上的丫头?”
馨月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摆谱,更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越是和声顺气,她越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于是低头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眼神凌厉,语气冷淡地说道:“正有此意。”越是淡然处之,越是教人捉摸不透,看谁装得过谁。
贵妇这时才抬起头来说道:“想必姑娘也知道,签了死契的丫头,不是说买就能买的。”
“那又如何?”馨月依然惜字如金。
贵妇上下打量了一番馨月,说道:“签了死契的丫头要想出府,至少要一百两现银。”
馨月听她狮子大开口,心里咒骂道,自己要是有一百两现银,先扔过去砸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