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馨月在街上漫步,察看沿街的商铺和摊贩。略感疲倦,便走进一家茶楼,点了一壶花茶,馨月悠闲地看着街上行走的人群,熙熙攘攘,来往不绝。愣神的功夫,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乍起,茶碗碎裂。“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一位姑娘脸上,一位妇人的叫骂声随之而来:“你没长眼啊,笨手笨脚,想烫死我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我叫你狠,我叫你狠。”说完自己加倍狠毒地掐着姑娘的胳膊,姑娘跪下强忍。
馨月看不过去,走过去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既然没烫着,何苦不饶人呢?”妇人见有人横插一脚,提高嗓门喊道:“我教训自己家的丫头,关你什么事,再不走开,连你一块收拾。”说完继续掐眼前的姑娘,姑娘开始求饶。馨月伸手捉住妇人的手腕,说道:“丫头也是有爹娘生养的,你就不为自己积点阴德?”妇人大为光火,厉声说道:“哪里来的臭丫头,老娘的事你也敢管?”说罢扬起另一只手向馨月招呼过去。馨月抬手,将妇人的两个手腕牢牢握住,再重重地向后推去。妇人顿时失去支撑,摔倒在地上,嘴上依然不饶,继续大声叫骂。
馨月对其置若罔闻,回头看向跪着的姑娘,不看不要紧,失声说道;“蓝,蓝茗。”蓝茗抬头见是馨月,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在这里?当时不是说投奔亲戚去吗?”馨月惊讶地问道。蓝茗带着哭腔说道:“离开你们之后,我就去了舅舅家,谁知舅舅却把我当丫鬟卖了,签了死契。”馨月看着眼前年纪尚幼的蓝茗,心疼不已,对蓝茗说道:“你也是有功夫的人,何苦受他们欺负?”蓝茗无奈道:“天下之大,容身之处却小,我身无分文无路可走,舅舅又为我签了死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他们的丫头。”馨月想起自己辗转漂泊的那段日子,虽不像蓝茗这般凄苦,但也感同身受,于是转身对妇人说道:“你是哪个府上的?这丫头我买了。”妇人一直骂骂咧咧,但慑于馨月刚才的用力一摔,未敢再动手,此时听到要自报家门,便神气地说道:“说出来吓死你。”馨月冷笑道:“不妨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吓死我?若是不能,那就看看我的拳头能不能吓死你。”见馨月张牙舞爪挥舞着拳头走过来,妇人懦懦地说道:“城南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