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侍卫齐喝,走向了刘思仁,准备带走他。
“我不要死啊。”刘思仁摇了摇头,抓住了刘穆青的手臂。
刘穆青抬眸望着刘昭雪,以眼神向她求救,“雪儿。”
见此,刘昭雪即刻挡在了他的面前,索性豁了出气,拿出了贵妃的气势,“通通住手,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
刘昭雪即刻挡在了他的面前,索性豁了出去,拿出了贵妃的气势,“通通住手,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
碍于她是贵妃,侍卫不好动手,只能干站在那边,犹豫不决。贵妃的话要听,郡主的话也要听。手下人难做。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退下!”刘昭雪愤怒扬言,怒对着一干侍卫。
她是皇上的妃子,身份可是比这个掌朝郡主大,也已经发号施令,还傻站那边,难道她的话就没有说服力?值得他们一再无视?
“这。可是郡主要。”侍卫咬字不清,着实为难。
刘昭雪表情难看到极致,瞪了他们一眼,刻意提高语调道:“是郡主大,还是本宫大?”
那些侍卫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不知所措,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选择沉默。
不回答,就是一般大?是她太小看她了,一个郡主的地位威望,竟然如此深入人心,连她这个贤妃也比不过她。更别说扳倒她了。
紫瑶双手环抱于胸,高贵威仪的外表,难掩与生俱来的气势,精锐的眸光饶有兴致地打量刘昭雪,倒想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反了反了,尊卑不分!”刘昭雪怒喝道,面容阴沉若霜,眸子瞬间变得狠冽,瞪了眼紫瑶,却道:“全部拉出去杖刑!”此举算向她是示威,要是连处置奴才的资格都没有,她这个贵妃不是白做了!顺便教训那些不知死活的下人,借以告诫他们,她不是好欺的主!
“请娘娘恕罪。”他们俯身跪了下去。
“你们没有错,起来!”紫瑶淡淡启言,迈步走到了刘昭雪面前,“他们只是奉命办事而已,你用得着如此动怒吗!”
郡主靠山的一句话,让那些侍卫松了口气,立马站了起来。事实也证明她确实是白做了这个贵妃。
“你仅仅只是郡主,没有资格教训本宫,而且此举已经明显顶撞本宫了!你该当何罪?”刘昭雪睁大了眼睛,气得咬紧了牙关。
紫瑶反观一脸平静,不受她的压迫恐吓,冷静回道:“贤。良。淑。德,四妃之一,贤妃对吗?请问你的贤在哪里?动不动就要杖刑,真是枉费了这个称号!在后者,你阻扰本郡主押解人犯,你又该当何罪?可别怪本郡主没提醒你,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生冷的语气,字字珠玑,咄咄逼人,却不无道理,将她反击得一阵心虚,无礼就算了,还将她狠批得一无是处。是可忍孰不可忍!幸好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她还有太后姑妈这个王牌撑腰!
刘昭雪微微闭眼,缓了下怒气,不死心再道:“你要是动了仁弟,太后怪罪下来,你又担当的起?”
“本郡主敢作敢当,他亦是采花贼,就是皇太后也不可以徇私包庇!”紫瑶冷冷驳回,毫无一丝怯意,太后又如何?难道她就可以一手遮天,不顾天下人的耻骂,为所欲为吗?
刘昭雪身形一震,颤抖地指着她,无言以对:“你。”
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朝中大臣,不敢踩她的地雷。如此伶牙俐齿,目中无人,实在不好对付,现在她算是领教了。
刘穆青面色铁青,凌厉的眸内满是担忧,紧紧地攥住刘思仁的手,深怕他再次被人拉走,看着女儿怒气不止,却无从发泄,他也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他的女儿哪是她的对手。难道大势已去?
“爹。我不要死啊。”刘思仁痛得浑身发颤,不断地摇着头。
刘穆青心疼地抚着他的头,哽咽道:“仁儿,爹一定会想办法的。”
刘昭雪眼眶红润,蹲下身来,“仁弟。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死的!”他是刘家唯一的血脉,不容许让他出事,否则刘家香火无人能继,就此绝后了。
他慌忙地揪着她的衣袖,彷徨地道出口,“去求姑妈救我。”
三人在人前面前上演父子情深,然他们不为所动,反而作恶要吐。
“刘死人,省省你的力气吧,就算是皇太后来了,本郡主也照斩不误!”紫瑶泉眸微垂,冷眼俯视他们,“来人将人犯押走!”威严的语气,不容别人忽视!
“遵命!”侍卫齐喝,
他们不再犹豫走了过去,这次不顾他的反抗,执意拉起了他。
紫瑶转首看向落可南他们,道:“我们走!”便迈起步伐,先行一步。
他们相视一笑,惬意悠哉地跟了上去。准备去刑场凑热闹。
“爹。姐姐。”刘思仁挣扎叫道。仍被人拉着走。
这时,刘昭雪和刘穆青快步走到前面,挡住了紫瑶的去路。
紫瑶停住了脚步,来回冷睨了眼他们,“你们认为这样就可以拦得住本郡主吗?”
“这是命令,有本宫在,你们休想走过去!”刘昭雪色展开双手挡住了她,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
“退下!”紫瑶回以怒言。
刘昭雪双眉紧锁,面容霎时变得狰狞,摊开的手因怒气而拧紧,“小小一个郡主,胆大放肆,居然敢命令本宫!”
一品了?这样还小?而她也只不过是后宫的妃嫔,专门服侍皇上而已,有什么资格干政?办人要紧,她可没时间跟她唠叨!
紫瑶柳眉轻蹙,无奈地从腰间拿起了金牌令箭,赫然地拿在手中,道:“见金牌如见圣上,还不下跪!”多亏皇帝给她一块金牌,别看它小,但权利可大得很!没事还可以耍威风吓唬人,甚至可以直接办人!因为这是皇上给予他们的权利,就如现在。
“你。”刘昭雪和刘穆青顿时傻眼,不敢冒犯,连忙跪了下来,没想到她会拿金牌来压她。
“金牌令箭在此,在敢拦路,一同治罪!”紫瑶沉言放话,收回金牌,绕过了他们,径直走了向前。
这下,他们碍于圣严在此,没有加以阻扰,只得干眼看着刘思仁被他们一路带走。
“我不想被砍头啊。”刘思仁欲哭无泪,一路嘶叫。只有死到临死前,心才永无止尽的害怕起来。
望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刘穆青眼眶红润,内心的焦慌没有一刻放下,无助地抚着额头,仿若回天乏术一般,他的儿子真的保不住了?
“我的儿啊。爹居然救不了你。”
刘昭雪恢复神色,略想了下,安慰道:“爹,我们现在就去找太后,仁弟还有救!”
“那郡主连太后都不怕,你刚才没听她说吗?照斩不误!”刘穆青神起袖子。擦着眼泪。
“她又没见过太后,我就不相信她敢在姑妈面前放肆,再不然我们可以求姑妈向皇上拟一道圣旨,释放仁弟,你说她有几个胆可以抗旨不遵?”刘昭雪咬字回言。“这是唯一的办法!”
刘穆青敛起了眼眸,觉得她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却道:“太后说得动皇上吗?”
“这得靠姑妈自己了,毕竟她是皇上的亲娘,可以对皇上施加压力!”刘昭雪缓了口气,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计谋,他的弟弟命悬一线,现在只许成功,否则都功亏一篑了!“事不宜迟,刻不容缓。我去拖延时间,爹你去请太后。”
两人急忙快步前行,兵分两路。
过了一会儿之后。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打开了红色的大门,纷纷走了进去。
皇宫的露天刑场,偌大而宽敞,四周都被高高的墙壁所阻隔。正中殿有几个主座,是审案大臣的专座。其余两边皆是行刑的地方。有鞭笞,杖刑,斩首等好几种刑法。光看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是刑场,庄严肃目,处决过很多罪犯。
天气晴朗,阳光温和,但周围却弥漫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
刘思仁忍不住打了哆嗦,睁着熊猫眼,战战兢兢地环视了下四周,最后停留在砍头邢台上。恐惧害怕有增无减。连站都站不稳,直接瘫倒在地上。等待命运的抉择。至今还希望她的亲人,能够想到办法来救他。
紫瑶走上了殿台,拂袖坐在了位置上。绝丽的面容平静无波,眉宇间皆是威仪的冷傲,高贵中带点严肃!而其于人钦差大臣坐着,旁观者站着。
迟疑了小许,一切准备就绪。
她抬眸望了下天色,稍显思量了下,从上仰视了刘思仁,正色道:“刘思仁,绑架囚禁糟蹋未婚女子,招供吗?”
“我招我招,我已经知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刘思仁硬撑起身子,下跪讨饶。想以此来减轻罪行,可惜他太过天真,公堂之上岂能讨价还价。
“要本郡主放过你?没门!你当初是怎么对那些女子的?要是我放过你,如何向她们交代?你死到临头才知错,太晚了!”紫瑶狠拍了下桌子,不容任何商量。“既然你已经承认,罪状现在成立,依照律例,理应斩首示众!”
“不要。美人。不。郡主。”刘思仁抵死恳求,仍然不放弃一丝活命的机会。
不予理会他的叫喊,紫瑶转眸看向了一旁侍卫,道:“准备行刑!”
“遵命!”他们齐喝,欲走向了刘思仁。
这时,刘昭雪急忙赶了过来,唤道:“给本宫等一下!”
“贤妃你又想来阻扰?”紫瑶淡凉启言,揣摸着她的心思。
刘昭雪走到刘思仁面前,蹲了下来,“本宫想跟仁弟说几句话,难道也不行吗?”她想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到太后过来治治这个嚣张的黄毛丫头。
实在有鬼!以她的性子,看得出来她还不罢休。但无论是谁来都阻止不了。而她姑且卖个人情。
紫瑶惬意地倒靠在椅子上,懒懒启言:“长话短说。”
刘昭雪怒瞪了她一眼,便对刘思仁叽叽喳喳,说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