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熙最恨的就是欺骗。
哪怕所说的话会伤害到自己,就是要残酷的真,而不是虚伪的假。
她的爱让她消了对玄奕风的恼恨,而是一股脑发泄到黑子身上了,她不想听到原因,只想着是黑子一直在欺骗自己就难过的想哭。
关上门,宛若熙爬到在床,她以为自己会哭,却硬是没有眼泪,只是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黑子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愫,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口哨,吹出几声夜猫子的叫声,不一会儿,两个人影,对,只是人影,他们似乎没有肉体,只是两团飘渺的影像。他们降落到黑子身边,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宛若熙怔怔的立在窗前,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
从他们的样子她能认出,这些人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死士,就是在她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也是有这中死士,只是,现代人给了他们一个好听的名字‘暗煞’,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只有暗界最强大的暗帝才会有这样一批忠心耿耿,似影子追随在身边的超级杀手。宛若熙也仅仅见过一次,却不想,生性淡漠孤高,与权势毫无瓜葛的玄奕风竟然也拥有这样强大的‘暗煞’。
叔叔,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到底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宛若熙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叔叔,你欠若熙一个答案!
原本,她还想着明天就去找玄弘,答应他的条件。
黑子被暗影带回去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自宛若熙进宫那天,梦芷兰便在药轩居侍奉。
当她看到脸色乌青的黑子时,着实吓了一跳。
“准备热水!”
玄奕风替黑子把脉,又用银针刺破他的手指,将乌黑的血滴在小盅里,凑到鼻前嗅了嗅,然后吩咐梦芷兰去做。
此毒没有名字,但玄奕风已知道它的毒性了,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会慢慢渗透骨髓,让人慢慢消沉,武功尽失。玄奕风将丹药喂他服下,又用银针放血,然后放到配置好的药汤中,做完这一切,已快至五更了。
扶黑子躺在床上,玄奕风又把脉,神情严峻,眉头纠结着。
“王爷,黑子为什么还会发烫?他身上的毒还没完全祛除吗?”
玄奕风看了一眼梦芷兰,突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爷,奴婢刚满十五。”梦芷兰回答着,心中却很疑惑,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什么心事都表现出来的人。
梦芷兰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皮肤细白,有着一双和自己相仿的桃花眼,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大家子的气质,也许,她的父母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不知为什么,玄奕风突然心有不忍,轻轻咳嗽一声说:“叫牡丹过来!”
牡丹过来后,玄奕风让梦芷兰先出去。
待梦芷兰关上门走远后,玄奕风神色凝重的问牡丹:“知道黑子为什么还会发烫,还会昏迷不醒吗?”
牡丹茫然的摇摇头,虽然跟着玄奕风解过许多毒,却也看不出黑子到底中了何毒,连玄奕风也无解了。
“牡丹愚笨,还请主公明示!”
玄奕风不再看着牡丹,而是盯着黑子的脸色说:“其实,他中了两种毒,相互克制,才没能发作,而我将一种毒解了,身上的****就要发作了,且无药物可解,只能行夫妻之礼解此毒,不过,对方会因此而身体受损,终生不能受孕。”
“终生不能受孕!”
牡丹惊呼一声,向后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瞪着玄奕风,声音颤抖着问道:“主公,是要牡丹做解药吗?”
玄奕风起身,那股阴冷之气又散开来,盯着牡丹,一字一句道:“本王要的,是绝对服从,没有任何的质问或是疑问。”
牡丹知道玄奕风冷漠薄情,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冷酷,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难道一点也不顾念吗?也许,从一开始,她便是他的工具,并非是一个女人。牡丹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浑身发冷,她抱住自己的双肩,眼泪不争气夺眶而出。
“是,牡丹永远服从主公的命令!”
哐啷一声,梦芷兰推开门,她不顾牡丹的惊讶,玄奕风冷寒的目光,径自走到黑子身旁,伸手,抚摸着黑子刚毅的脸庞,温柔的说:“黑子是因我中毒,况且,我喜欢他,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其实,王爷不必隐瞒奴婢,是上天垂怜奴婢,让奴婢有机会报答黑子!”
“梦芷兰,其实你不必为难主公,我,牡丹,此生对主公唯命是从,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辞,何况是这种事。从牡丹发誓对主公效忠的那天起,牡丹已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何况,是宛若熙托付于主公的,怎能有丝毫差池。”
牡丹很好的掩饰了悲伤的神情,一脸淡漠。
“牡丹说的不错,你不用再搀和进来!”
玄奕风一脸冷漠。
“不!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黑子,王爷,纵然是你,也没有这个权利。至于小姐,你又没有食言,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希望小姐不晓得,希望黑子也不知道,这样,他便不会心中负累!”
梦芷兰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而且,她的目光倔强而又坦然,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玄奕风眼神中划过一阵讶然,这般的坚定只有在宛若熙脸上看到过,想不到一向柔柔弱弱的梦芷兰也会有这么倔强而凛冽的一面。沉吟良久,便走到黑子身旁,将一粒药丸喂进去,转身时瞄了一眼梦芷兰,背着手走了出去。
牡丹怔怔的看了一眼梦芷兰,也轻声退了出去。
黎明前的黑暗,总让人有一种毁灭的感觉,伸手不见五指,就是几盏朦胧的灯,也似鬼火般让人心生惧意。
牡丹看到主公落寞的身影走进自己的房间,心中的惆怅似这漫长的夜,更深了。
也许,在他从半空中接住了自己抱在怀中的一瞬,她便有了心动。梦芷兰注视着黑子渐渐发烫而泛红的俊颜,一件件脱下衣服,少女曼妙的身躯紧紧贴在黑子结实的胸膛,似干柴烈火,点燃了黑子被药物灼烧的欲望,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意念中感觉到了女子的存在,他的吻热切,抚摸粗暴,如狂风骤雨降临在刚刚露出花蕊的小花,百般摧残,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