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麻烦的人物来了。
灵光一闪,奇言一边想,一边小嘴嘟囔着一段潜伏式言灵,他想在远处还未走近的“麻烦”来到这里之前完成。
言灵力量以一般分类为下段命令(适用于无生命体)、中段*纵(奇言常常用来惩罚对手的手段,详情请见前文)和上段创造(不常用,奇言“生”了奇乐儿之后,也只用了一次,用于完成下一部的《重生·七宗罪》,具体保密,呵呵……)。
言灵力量又以形式分类为明线式(指一般清晰的传入耳中,且立即见效的)和潜伏式(在特殊情况下,在指定时间发动的)。
不过,屋漏偏逢连夜雨,奇言遇到自己的孩子之后,显然忘记了他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在饥饿、尿湿的双重联合“攻击”下,眼看小巴上就要取得身体的主控权了。
无奈地将最后剩下的几个字,以连中国相声明星演员也望尘莫及的速度,如流水般迅速吐出。
接着便——“嗯啊……嗯啊……嗯啊……”
被压制许久的小巴终于甩着小手,哭出来了。
当狐媚赶到XX河边时,看到了一副那样的景象。
两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少年几乎完全贴着,面对面站着,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其中一个散发某头贼狼的波动;而他们的旁边有一个可爱的婴儿,只是现在他哭得小脸皱成了一团,泪水和泪痕简直可以说纵横交错,这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尽管很想把距离过近的两个人给拉开,并拖回去,但是看到如此楚楚可怜的婴儿哭成这样,狐媚所剩无几的母性被触发了起来,毕竟“她”已经当十几年的女人了。
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巴,手忙脚乱地学着邻家阿婆抱着婴儿的方式,有样学样地查看尿布情况。
湿了!可是我没带尿布啊,用什么东西代替一下好呢?
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她”心爱的粉红色小围裙,不行!这可是我排了六个小时队的限量版(因为凯特经常说,不要以为自己是名人的亲属,就可以搞特殊待遇,所以“她”才乖乖地去排队的),不行,绝对不行!
那头贼狼的衣服是幻化出来的,不能用。
那么……
狐媚转动眼球的样子,颇有“她”的原身——烈狼的风范,因此当“她”不怀好意的视线转到穿得虽然不少,但也绝对不多的凯特身上的时候,作罚站状,沉迷在跟自己一样的美貌下的某被盯者,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似地清醒了过来。
“等……等一下,狐……狐媚姐,你、你要干嘛?!”
为什么她的眼神好像是要把我吃了呢?
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凯特后退着,而同样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春来急得直冒热汗,不过就是不能动。
“没干嘛,就是借你衣服一下!”
做尿布,做尿布……
狐媚娇笑着,开心地说,仿佛“她”不是借衣服来的,而是来干某种成人常干的龌龊事一样。
“不要!”
情急之下,凯特发出类似某些肥皂连续剧里差点被强暴般的超高音尖叫,让方圆几里,有耳朵的生物(包括熟悉凯特的音波攻击,及时捂住耳朵的狐媚和自作自受的凯特自己)瞬间失聪了整整三分钟。
等他从自己的“攻击”余波下恢复听力时,一切都晚了!
魔爪已至,来不及遁走的凯特被“她”拎住了后领口,逃跑无门啊!
他的耳边就只能听见“嘶飒”的撕扯衣服的声音,手脚挣扎的力气也被狐媚用“隐缚”巧妙地卸去。
隐缚:烈狼赐给狐媚的武器血鞭——赤耀的功能之一,可以在隐形的情况下,束缚住主人指定的人物的行动,非常好用,且没有副作用哦!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除了内裤之外,凯特的衣服无一幸免于难,都被他毫无育儿经验的狐媚姐撕成一片一片的,一张一张地来试着充当小巴的尿布,直到后者的身体不会再因为尿湿而难过得扭来扭去。
小巴还在由于肚子饿,还是不停地哭,而现在的凯特已经欲哭无泪了。
因为他正在面对一个严重,不,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望着地上全部报废的衣服,显然裸奔回去是他现在的必然后果了。
想到明天的报纸上将刊登他此时此刻的丑相照片,他就想向鸵鸟学习,把头埋在不是很丰满的羽毛翅膀里,来个“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的假象,尽管这是自欺欺人。
忽然,一声“噗嗤”的喷笑在他脑海里出现,然后一把与小巴依依呀呀的说话声不同的清朗男声开始放声“哈哈”狂笑。
[……请问有什么好笑的吗?呃……父亲!]再窘迫的时候,凯特仍然也没忘记该有的礼仪,他还真怕他“父亲”的作弄对象从昨天的黑希变成今天的自己,所以将现有的年少轻狂收敛,收敛,再收敛吧!
[呵,咳!孩子呀……]从岔了气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声音的主人——奇言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继续用几乎可以说是喷出来的语气道,[凯特,你似乎忘记了我给你的力量了,如果你想让这种力量就此沉睡,我也不介意帮你一把……]说到此处,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凯特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深吸一口气,看似随意地说道:“叶子啊,花朵啊,请乖乖地过来这里,成为我合身的衣裳吧!”
看来,比起把原来的衣服复原,一时兴起的他更愿意穿上平时穿不到的“绿色衣裳”。
于是,在狐媚惊讶到脱窗的眼神下,看着从河边不远处的一些花花草草,向着他的方向开始集中,他的嘴角笑得一直咧到耳根。
就要成功了!我自己做的新衣服,呵呵……
他得意洋洋地想道。
不过,他的得意没有维持到几分钟,因为他看到了一座千紫万绿,足足有一米七八高的山,而那座花花绿绿的山正在朝惊恐万状的他以缓慢的速度飞来。
[笨————————蛋————————!]奇言在他心里震耳欲聋的高分贝吼叫,使他再次逃跑不能。
那座山已经呈金字塔状地扣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将可怜的的凯特从头套到脚。
“哈哈哈……哈,人、人形版圣诞树!啊哈哈哈……凯特,圣诞节还没到呢!”
不仅是刚好回头,目睹此光景的狐媚用一只手捧着笑得生疼的肚子,就连“她”另一只手抱着,哭哭啼啼的小巴也暂时忘记了饥饿,拍着一双肉呼呼的小手,不住地“哇啊哈”了起来。
只有,依然被定在原地的春来脸部肌肉抽了,不知道是觉得尴尬,还是什么的。
我想,如果它可以动的话,他一定会打个地洞,不顾一切地钻进去吧。
与裸奔比较起起来,穿着这件“奇装异服”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尽管这样的回头率也惊人得可怕,不过总比身败名裂来得好。
凯特这样安慰着自己脆弱幼小的心灵,从杂乱的叶片和花丛的缝隙中,看了一眼脸抽得不能再抽的春来,便在心里狂汗道:[父亲,我可以让春来的身体动起来吗?我看他快不行了。][奉劝你一句,假如你不想让春来变成人形圣诞树NO.2的话,那么在念言灵词句的时候必须集中精神,不要东张西望,知道了吗?]奇言在心里摆出一副可笑又高深莫测的摸样(明明凯特看不到),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他可不想他的每个孩子都是这副蠢样(猪:我想偶尔一次已经够他消遣的了)。
[是,明白了。]凯特慎重地点了点头,应道。
[对了,父亲,定住春来的是哪种力量呢?现在的我还看不出来。]话锋一转,他很快的想起了这个问题。
[言灵不属于任何其他力量,它几乎是通用的,无论是被定住,还是被下毒,都只要喊声“解!”就行了。]奇言皱着眉头,拼命地回忆着,貌似他在血天界被人暗算的次数寥寥无几,以至于现在只有像挤牙膏般地传授知识了。
[早说嘛,害我浪费那么多口水来解您的石化咒……]凯特还没把自己的埋怨说完,就觉得心底一片凉。
知道父亲已经失去耐性,以致濒临爆发边缘的他赶忙再次走近春来,大喊了一声:“解!”
果然如奇言所说,对春来的禁锢立即就解开了。
春来的身体紧跟着刚才挣扎时的动作幅度太大而失去平衡,幸好凯特的双手已经从层层密密的草丛中伸了出来,将体力不支差点倒地的他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嗯?怎么有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视线告诉他:自己终于自由了!
可是,这些是……
蔷薇?玫瑰?荆棘?还有,那些带着尖锐树枝的树叶是怎么回事?
靠!凯特哥哥竟然用这些做衣服,不又痛又痒才怪!
当他的瞳孔焦距对准使他身体痛痒难耐的罪魁祸首时,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拥抱,而破坏这张跟哥哥一摸一样的脸孔呢,尽管他知道现在这张脸是幻化出来的。
嗯!还是平常的衣服好……
他暗自点头想道。
凯特那边也没有吃到什么甜头,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正以自己的动作频率而成倍数增加,刚刚由于一时情急,自己的两个手臂的血口子更是数不胜数。
好吧,我错了!我再也不用这些“材料”来做衣服了,我******对天发誓!
他仰天立誓。
可惜,天是不会因此而怜悯他的。
凯特发觉自己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托疼痛的福,脑袋里的思路也清晰了不少。
“被尿所浸湿的衣裳啊,我现在命令你!请乖乖地恢复原状吧……”
走到衣服碎片旁边的他,对着它们痞痞地命令道。
[所谓迷途知返,凯特终于会用自己的力量了呢!呵呵……]奇言在小巴的心里,暗暗欣慰地道。
对这句话,穿好普通衣服的凯特不予置评,只狠狠地回答了一句:[是的。]就没声音了。
也不知道他为么生气了,让郁闷的奇言大喊没趣,反正他可不是真————的故意将刚才那句“笨蛋”叫得那么响的,真~~~~的~~~~“春来,狐媚姐,我们回家吧!”
一把拉住春来的手和狐媚的手臂,凯特迈开大步,打算打道回府。
与那些遥远的记忆相互比较,今天最大的收获,我想就是会使用这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了吧?
凯特仰望着那属于他和春来元神同样颜色,而现在混着霞光,越见深沉的天空,淡淡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