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波兰闪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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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犹太人的地狱(2)

1939年1月24日,戈林授权海德里希可以使用一切必要措施,来加速在德国的犹太人出境。短短几天,几千名犹太人被押至达豪、布痕瓦尔德和在毛特豪森新修建的集中营。所有接受移民的国家都采取严格的限制犹太人入境措施,犹太人入境十分困难。

1939年,只有7.8万名德国犹太人移民出境。由于犹太人的数量庞大,很难在短期内离境,德国为了便于迫害犹太人,强行把犹太人押送到若干个“隔离区”。

隔离区里的犹大人由政府组织他们进行生产,警察和党卫队从精神、物质到肉体上,丧心病狂地迫害犹太人,直至把他们彻底迫害致死。所有的人,从他成为盖世太保的“客人”那一天起,等待他的是非死即残的命运。让被捕者开口说话的方式是:跪尖桩、反吊、拳打脚踢、鞭笞、锉牙齿、拔指甲、火烫,用通电电线接身体的敏感部位……盖世太保们更感兴趣的是对妇女采取卑劣的行径……

然而,这只是犹太人噩梦的开始。

2.屠杀——民族大浩劫

二战爆发前,著名贸易城市但泽曾经居住着大批犹太商人。他们在但泽市居住了几百年,对但泽、乃至整个波德平原的经济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大部分但泽犹太人在二战开始前就逃走了。

早在1936年,纳粹秘密警察就开始监视波兰犹太人,1939年德国入侵波兰后,根据手中掌握的情报,开始抓捕名单上的犹太人以及波兰精英人士。

开战的第一天约有1500名犹太人被捕。9月2日,其中150名犹太人被投入施图特霍夫集中营,在那里大部分犹太人被杀。战后,犹太人作为少数民族在但泽市消失了。

在希特勒的《我的奋斗》中,把消灭犹太人与战争早就联系在一起了。二战爆发后,美国、英国对移民关闭了大门。澳大利亚也关闭了大门,还嘲笑犹太人是胆小鬼。战争的混乱给希特勒带来秘密屠杀犹太人的遮掩浓雾。波兰的被瓜分给希特勒实施灭绝犹太人的计划提供了机会。

1939年9月21日,海德里希向党卫队的特别行动队发出指示,波兰不仅是解决犹太人的“发源地”,而且是执行“最后解决”的地方。

海德里希下令:以最快的速度把波兰犹太人赶出城市;把德国的犹太人和吉卜赛人运到波兰。

10月12日,德国在波兰建立以汉斯·弗兰克为总督的占领区政府。波兰犹太人总数为347.4万人,党卫队在波兰各城市为犹太人划定犹太居民隔离区,便于集中管理。隔离区通常设在最破旧的市区或城郊。

自1939年10月至1942年10月,党卫队在波兰划分了399个隔离区。大多数犹太人被屠杀后,党卫队又设立12个隔离营,关押身强力壮的犹太人,让他们从事奴隶般的劳动,其中一些所谓的“囚犯”被押送到死亡营,或就地屠杀。

党卫队行动队对犹太人在波兰的1万多个居民点进行破坏,几千个犹太居民点消失了。仅1939年12月1日至17日,就有8.7万多名波兰犹太人被装进80列闷罐货车驱逐到卢布林。正当隆冬时节,犹太人被迫集体走上公路,党卫队只准他们携带少量行李,推婴儿车、独轮车、手推车或者自行车。犹太人被迫忍饥挨饿。

犹太人主要是指以色列人,也包括皈依犹太宗教和传统的人群。以色列人原来住在阿拉伯半岛,是个游牧民族,当时称希伯来人。

《圣经·旧约》记载,以色列人的先祖亚伯拉罕(易卜拉辛),最初住在苏美尔人的乌尔帝国,后来搬到今天的以色列巴勒斯坦一带。

亚伯拉罕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以撒是犹太人的祖先。以撒与女仆夏甲生的庶长子以实玛利(易斯玛仪)的后代是阿拉伯人。以撒的儿子雅各,后来改名叫以色列(和神搏斗的人)。

雅各有12个儿子,12个儿子的后代形成十二族,都住在巴勒斯坦,后来成立以色列国。

以色列灭亡后,以色列人先后成为希腊和罗马帝国的臣民。耶稣死后,爆发了大起义。耶路撒冷被罗马军队占领,从此,以色列人流落到世界各地,改称犹太人。

虽然犹太人的语言、风俗逐渐与各地居民同化,但他们信仰犹太教,用希伯来语书写文字。来到中国的犹太人逐渐与回族融合,完全失去了犹太人的信仰和传统,这是唯一特例。

19世纪末,由于东欧的反犹主义泛滥,成千上万的犹太人逃亡,大多数涌入美国、加拿大和西欧。欧洲对犹太人的迫害在大德意志帝国时期达到顶峰。

至1940年底,华沙收容了700个居民点来的犹太人;彼得库夫的犹太人口从8000人增至12000人。约33万名犹太人成为难民,沦为乞丐。

进入华沙后,德国人向饥饿的难民分发菜汤,借此图谋从市政机关领取100万兹罗提。这个协定适用于华沙市所有的饥饿者,德国人竟把犹太人从饥饿队伍中赶走,并挑唆队伍中的波兰人驱逐犹太人。德国挑拨说:“犹太人夺去了波兰人的菜汤”。在饥饿的威胁下,犹太人和波兰人兄弟般的友谊消失了。基督教徒和犹太教徒之间变得十分对立。

德国人没收了犹太人的商店和工厂,有时,犹太人的商店允许开业,只是为了便于德国人前去抢劫。开着军用卡车的德国人抢走犹太人商店和工厂中的货物。德国人绑架犹太人,以此勒索大量金钱,交出赎金后,被抓去的犹太人很少生还。

波兰各地的犹太教堂被付之一炬,德国人在各地屠杀犹太人,甚至逼迫波兰人辱骂、伤害和屠杀犹太人。犹太人随时都会遭到屠杀和毒打。

德国人从苏联人手中抢来的东部占领区,迫害犹太人的行动也进行着,规模越来越大。成千上万犹太人在维尔纳、科夫诺、里加、比亚韦斯托克、明斯克等几百个城镇消失。立陶宛、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约7000名犹太人被党卫队的特别行动队屠杀;科夫诺约有7000名犹太人被屠杀;维尔纳约 2万名犹太人被屠杀,大部分犹太人被德国人赶到波那利矿井中窒息而死。

犹太人经受着残酷的肉体和心灵创伤,情绪降到最低水平。在琴斯托霍瓦,盖世太保包围了一处犹太人居民点,他们喊着:“犹太佬,滚出来!”

几千名半裸体的犹太男女被赶到大广场上,许多人遭到毒打。犹太人站在露天地长达几个小时,忍受着严寒。一些年轻的犹太姑娘被拖进犹太教堂,遭受蹂躏。

德国人对虔诚的犹太教士、穿着传统的犹太服装的人、那些蓄着胡须的典型犹太人更是残忍。德国人强迫一些犹太人去破坏犹太教的神圣物品,焚烧犹太教堂。

德国人冲进商业大厦,逼犹太人放火烧毁大厦,逼犹太人围着建筑物跳舞、唱歌,直到烧死。德国人对逼犹太人吃猪肉很感兴趣,总是吸引着一大批德国人围观。

德国人喜欢捉住蓄胡须的犹太人,再把他们毒打一顿。德国人甚至拔掉犹太人的头发或胡须。德国人把犹太人拽进理发店,逼他们剃掉胡子。德国人还用军用刺刀割犹太人的胡子,经常连着下巴一齐割。犹太人被抓去,清扫大街上的碎石块,擦洗德国人的地板,装卸沉重的货物等。

德国人在一些大城市的郊区建立了劳工营,例如特雷布林卡和马伊达内克等。劳工营最后都变成集中营。犹太人被强迫修建那些集中营。当完成劳动定额后,犹太人回家时几乎一病不起。在德占区,犹太人毫无道理地被枪杀或者毒打。凡是逃跑的工人都被枪杀,一些累倒或者饿死的人才能停止劳动。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或者染上重大疾病的犹太人被德军屠杀。

冬季,犹太人被冻伤,甚至被冻死。夏季,犹太人浑身起疱和溃烂,腿和肌肉都肿起来。华沙和罗兹是波兰两个最大的犹太人隔离区,是被封锁得最严密的地区。德国禁止以出卖或赠予等任何形式把食物运进犹太人隔离区。如果发现有卖给或赠予的情况,则要处以重罚,并强制有关人员参加劳动。

1940年,91名犹太人饿死。1941年,约11000名犹太人饿死。饥饿不算是大凶手,但它使犹太人衰弱。长期饥饿的折磨使无数犹太人患了重病。当犹太人快饿死时,德国人给他们吃萝卜、甜菜,上面爬满蛆,长满蚜虫,使许多犹太人染上伤寒而死。

1941年,涌入华沙避难的难民约13万人,接近隔离区人口总数的三分之一。

饥饿、疾病和贫困是犹太人的伴侣,毒打和死亡是犹太家庭惟一的“来访者”。很多犹太人赤裸着身体死在床铺上,这样停止了苦难。很多犹太人死在大街上的乞讨中,或在风雪中停止呼吸,他们僵硬的躯体卧在隔离区的大街上。

犹太人仍未放弃生存的希望,他们把“巴勒斯坦”看成是犹太民族幸存的王国,牢记犹太教虔诚的教导和犹太民族的古老名言:“上帝会帮助我们保护‘以色列’……‘以色列’的大声呼唤已能听到……要挺身拯救民族,因为民族就是我们的上帝……”这就是犹太人在绝境时的心情写照。

在二战期间,家庭成为犹太人的堡垒。对父母的尊敬、子女的爱护、血缘关系的责任是犹太人得到宽慰的源泉。在隔离区里,家族的亲戚关系进一步深化。家庭的含义包括祖父母、姑姑和叔叔,结了婚的兄弟和姐妹。他们过去分居,但现在租一套房间。他们平均分配住房和食物,一起相依为命。在最后残存时期和维持犹太民族的生存上,犹太人团结得像一个人似的,谁都不能把他们消灭。

1942年1月,海德里希认为该是对元首的“最后解决”的命令加以执行的时候了。海德里希在柏林的警察总部主持了万湖会议,向与会者传达了戈林的指令,向在座的高级官员、警察、党卫队领袖说明元首派他执行“最后解决”犹太人问题。

海德里希解释说:“最后解决欧洲犹太人,涉及1100万犹太人。在德国原有版图上还剩13万多犹太人,俄罗斯还剩500万,乌克兰还剩300万,波兰总督区还剩225万,法国还剩75万,英国还剩30多万。移民的办法彻底失败了,各国都不要犹太人……”

党卫队每到一个城市,那里的犹太人就眼睁睁地被屠杀。法西斯的魔爪席卷各地,集体屠杀犹太人的恐怖事件此起彼伏。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枪杀后掩埋。犹太人的数量日见变少。

1942年3月,党卫军开始了灭绝犹太人的运动。每个犹太居民区凡外出未归者,一经查出,一律屠杀。德国人可以任意闯进犹太人家里,烧杀、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华沙犹太区内有50万犹太人。7月24日,德国占领当局,开始驱逐华沙犹太人,按原定计划每天驱逐6000人。当搜捕来的犹太人够一列火车装运的数量后,德国人先从里面挑出数百名看上去身体健壮的人,准备送往集中营,其余的逐一通过由党卫军军官和士兵组成的检查口,然后被犹太警察粗暴地推搡进车厢里,送往死亡营。

许多人试图以死亡接受德国人的挑战。拒绝移居的犹太人、对德国人大吵大闹、骂德国人、打德国人嘴巴、向德国人扔石头或用棍子打德国人的犹太人当场被枪毙。数以千计的犹太人因经受不住迫害,最后走上了自杀的道路。据德国人的统计,大约有5000名犹太人当场被打死。

8月份,德国人改变了围捕的战术,在大量党卫军的配合下,各地的警察组成了“歼灭行动队”,使用了机关枪。他们集中人力把犹太人从建筑物中赶出来,押着他们通过大街……

9月5日,党卫队发布一项命令,华沙所有犹太人在第二天早上带着两天的饮食去登记注册,然后到达临时留居地,不服从命令者就地枪决。被围剿的犹太人隔离区四周有党卫队或警察把守,这次围剿持续了1个星期,每天约有1万犹太人被运走。

从7月到9月12日,有40多万犹太人被押送到特列布林卡等死亡营。一下火车就被送进毒气室,再投入焚尸炉。

在罗兹地区,当德国人命令犹太民族委员会提供第一批被驱逐的犹太人名单时,犹太民族委员会劝说德国占领当局划掉了老年犹太人的名单。但老年犹太人自愿返回被驱逐的行列,以换取犹太民族的繁衍。

1944年,当德军在苏德战场上节节败退时,他们加快了集中营杀人的速度。1945年4月7日,当盟军接近布痕瓦尔德时,集中营长官发布命令,半小时后将带走3000人,如果该命令遇到障碍的话,那么党卫队就把所有犹太人都屠杀。德国正在毁灭集中营的证据,分批屠杀关在集中营中的犹太人。许多犹太人主动加入3000人的行列。犹太民族委员会所采取的拯救犹太人的办法,经常遭到犹太人的咒骂,但在“最后解决”的情况下,他们试图说服犹太民众。正是犹太民族这种品质,才使他们继续繁衍下去,在全世界的每个国家都能生存下去。

3.集中营罪孽难消

达豪城坐落在慕尼黑西北11公里处,矗立在一座山上。早在1933年3月,希姆莱在达豪城的一家工厂开设了可容纳5000人的集中营,它是第一所纳粹集中营。

1938年11月10日,党卫队一夜间逮捕了约8000名奥地利犹太人,其中5000人被押送到达豪集中营。战争期间在营内还建造了一座焚尸炉,一间毒气室,但在达豪,毒气室未曾使用过。犹太人被押去干苦役,一天12个小时。苦役令人筋疲力尽,而晚饭通常是一份清汤,稀汤薄油,漂浮着虫子。

起初,犹太人睡在铺麻袋的地上,他们挤在一起,经常搞乱床铺。后来,他们睡三层床,床铺必须收拾得平整。伴随着喝令“整理床铺”,犹太人拼命地把床铺弄整齐,这就是德式秩序。1938年,犹太人必须在夏季5时或冬季6时起床。1938年以后,必须凌晨3时15分起床,入冬稍微晚一点。在45分钟内,囚徒们必须洗漱、整理床铺、收拾柜橱,去趟厕所;褥子必须没有折皱地对叠起来,形成一个长方形;被单包住褥子,枕头必须摆成水平垂直成线的正方形。许多人害怕进入焚尸炉,干脆睡在地上,免得搞乱床铺,但这也是违禁的。党卫队剃掉犹太人的头发,剥掉他们的衣服,就连他们的姓名也变成号码。

1941年夏天,从汉堡来的两个人到达奥斯维辛集中营,向管理员传授使用氰化物气体的技术。1941年9月,在布洛赫Ⅱ号大厦中,从医院转送来的250多名病人和600多名苏联战俘,以及海德里希的党卫军抓来的犹太人被毒气毒死,这是德国人第一次用毒气。

罗兹地区的第一个集中营位于海乌姆诺,它离罗兹60公里,主要屠杀罗兹隔离区的犹太人。1941年12月8日,海乌姆诺集中营开始杀人。该营备有使用汽车废气和瓦斯气杀人的毒气车。还负责屠杀谢姆林和塞尔毕亚两个隔离区的犹太人。德军虽已经占领谢姆林和塞尔毕亚,但还没有来得及建立集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