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他激动地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子,脸蛋,最后来到她的嘴边,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嘴型。“你永远是我的。”说完,他就给了她一个缠缠绵绵,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火辣辣的深吻。
啊,她晕了。第一次,缺氧了。
……
自从中毒事件之后,风雨铃和司徒烈的感情进展飞速。将军府又恢复了昔日的生气。
司徒宫也极力地接手一些府里军中外交的事情,也许他是想让自己忘记一些人一些情,也更好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而韩时就在这儿待了下来,还没打算离开。但是,他对雨铃始终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小翠,你等会要不要跟我们去逛市集?”雨铃兴奋地对着铜镜里的人影搔姿弄首。
“不了,小姐,我怎么好意思当你的大少爷的电灯泡。”小翠细心地为她打理着头发,最初的及肩碎发,现在已经长至胸前,而染红了的部分也因为新发的生长,分成了一截黑一截红。
“可是,小青有事请假回家了,你不会感到寂寞吗?”嘿嘿,这个小翠讲话越来越得她的真传了。
“小姐,奴婢我要做的事可多着呢!”小翠特意强调自己是奴婢的身份,和她是不能比的。
“啊?呵呵,我都忘记你是个奴婢了,我可把你们当成是我的朋友哒!”雨铃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小姐,你不要抓乱人家帮你弄好的头发。”小翠不满地嚷嚷,眼睛却被感动的泪水所湿润了。试想,有几个小姐是把奴婢当朋友的?
“哎,是的,小翠大人!你可不要太容易感动哦,我可是看你那么可怜才这样说的。”她像个童子军似的敬了个礼,而后又俏皮地说。
小翠“扑哧”一笑,擦干泪水。“好啦,小姐,你快去赴约吧!不要让大少爷久等哦!”
“是,欧巴桑!”她对小翠扮了鬼脸,然后挥挥手便提裙往外跑去。好不容易的,前天终于哀求到小烈带她出去玩耶!绝对不能迟到的……
虽然雨铃已经能够很努力地使自己看起来不特别,不出众,但是她的魅力仍遮掩不了,免不了被人评头论足一番。不过因为司徒烈的关系,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罢了,但是仍有不少人对她行以“注目礼“。
雨铃倒也不多在意,只是感到一丁点的不自在,她也只好“习惯成自然”了,谁叫她在将军府中也常倍受注目呢。
不过,倒是司徒烈很奇怪,常常露出杀人似的目光。她就好奇地沿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嘛,发现有个男人正对着她行“注目礼”。她就礼貌性地报其微笑咯,这有什么不对,但司徒烈却无缘无故发起脾气来。
“一个大家闺秀不应该随便对男人笑的。”他酸溜溜地道。
“耶?我又没说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他不是你朋友吗?笑一笑有什么关系。”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怎么会没关系?!”关系可大了,小则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大则以为你是随人可摘的花儿。
“哎,只是一种礼貌嘛!”雨铃不耐烦地说。
“无论是什么原因,你以后不准对陌生人,不,对男人笑。”他正发挥着他的醋劲之大,但仍不忘加上一句:“除了我之外。”
“哈!有没搞错?我对谁笑还要经过你同意的话,那我岂不是很没自由?而且人家那只是基于礼貌性的微笑耶!”雨铃不满地抗议。“难道你想别人说我没家教?”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喜欢。”司徒烈一副“他说了就算”的语气。
“你!你好霸道,你欺负我。我呜哇哇……”雨铃气不过,只有用“撒手锏”了。
“雨儿,别闹了。”司徒烈皱了皱眉头,明知道她在演戏,心里却止不住要心疼她。
“我不要啦!你欺负我,哇——”雨铃看到他青一块红一块的脸,愈激发她的“恶作剧”欲,哭得更为大声,更为逼真。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时有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不用说司徒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雨铃虽然也不喜欢被人当“猴子”看,但是捉弄他的感觉真的好过瘾,占了上风。总算她有点良心,发现好象有点过火,正当她准备“鸣金收兵”之时,插进了一道发嗲的声音。
“咦?那不是烈马将军吗?怎么又一个女人为了你而哭呢?”怡心院的红牌歌妓萧哓哓妖媚地掩嘴而笑。
又一个?雨铃停止了假哭,望着司徒烈挑了挑眉。
“哎哟!司徒公子,你怎么那么久也不来怡心院来看人家呢?人家可想死你了。”萧哓哓不顾旁人的眼光,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半个身子挂在司徒烈的身上。
唔哼?雨铃又挑挑眉,看着司徒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推开她?
司徒烈正气在头上,无视萧哓哓的大胆动作,双眼不曾离开雨铃,当然他也看见她的两次挑眉。他决定给她点小小的报复,他亲密地楼住萧哓哓的腰,抛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说:“若不是我最近有点忙,哪可舍得你们这些姐妹们侍侯啊!”
“不如你现在就上怡心院,让奴家好生侍侯你。”萧哓哓示威性地向雨铃扫了一眼,转而嗲声嗲气的。
雨铃的笑容越扩越大,司徒烈,你这样做可别后悔哦……她一定要让他丢脸丢到外婆家去。她迅速地变脸,呜呜咽咽,哭得好不凄凉。
“哇,我不要活了,司徒烈,你还对得起我,对得起我肚子里面的宝宝吗?呜呜呜……”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地叙述。
听得司徒烈和萧哓哓一愣一愣的,围观的人群更是哇声一片,议论纷纷。
最先回神过来的司徒烈,只见他邪气一笑,松开楼住萧哓哓的手,缓步向风雨铃走去。
雨铃突然敏锐地感到危险因子,心中的警铃越响越大!
司徒烈一副“正中下怀”的意思,笑得好不快活。他温柔地搂起她纤细的腰,环顾众人,一鸣惊人。“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一定认为我因该为这件事负责,给我身边的姑娘一个交代。”
众人点头称是,司徒烈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又说:“既然这个姑娘怀了我的骨肉,我是不是应该娶她入门,以示负责?!”
又得到众人的附和,他此时笑得十分迷人。“既然大家都是这样认为,那么我将会迎娶她,她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要是谁还敢觊觎她的美色,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说这最后一句话时,他露出了凶狠嗜血的神色,吓得在这之前对雨铃虎视眈眈的人直冒冷汗。
此时,雨铃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完了。只因她一时欠缺思考,就酿成了大错。
在听到这些话的同时,一副绝望神情的人还有萧哓哓。只见她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司,司徒公子,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说呢?”司徒烈双眼不含感情地扫她一眼,一改方才风流的样子,不答反问。
哦噢!萧哓哓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破灭了。
“不,不行,我才不要成亲呢!”她还要回到21世纪和家人团聚呢,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在这里结婚?!
雨铃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吓得那些给司徒烈道贺的人不知所措。
司徒烈立马当关,连忙把她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以免她又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放开我,你干什么啦?”雨铃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说什么要娶我,谁要你娶啦,谁要嫁你啦?”
“是你说怀了我的孩子,为了保全你的名节,我当然要娶你呀!”司徒烈理所当然地说。
“谁要你保全我的名节来着?我现在就去跟众人说清楚。”她绝对不能和他结婚,说什么也不行。
“难道你就那么讨厌跟我成亲?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成为将军夫人?”司徒烈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入他的怀里。
雨铃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一闪而过的痛苦,她眨眨眼,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雨儿!”司徒烈像头受伤的狮子一样低吼一声,害怕她说出更令人受伤的话。“不用说了。”
“我,对不起……”她垂下眼,挣脱他的怀抱,茫然地向远处的树林跑去。对不起!她不是那个意思,她也不想看到他那个样子,她的心好乱,好乱……
“雨儿!”司徒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他立即回神过来,往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天啊!她的心好矛盾,一方面为他的求婚而欣喜,一方面又为回到21世纪后的事而烦恼着。哎,她到底该怎么办呢?她这不是在自寻烦恼吗?
雨铃整个人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平均每分钟都要叹气N次。她漫无目的地走在林中。这个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雨铃正处在林中央。四周围都是树,除了树还是树,荒芜人烟的,只有偶尔传来几声乌鸦叫。一阵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里蛮凉快的嘛!”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心里不免有点抱怨。怎么司徒烈都不来找她,只要拉住她,她就不会跑来这个鬼林子了。这里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或者杀人犯变态狂的吧?!她越想越害怕,脸色逐渐发青,她忍不住甩甩头,拍拍胸膛。哎,别想了,哈利路亚!
不经意地,她瞥到一条草绳,顿时大惊失色。她尖叫一声。“蛇,蛇啊——”她掉转头没命地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快点!
沿途她闪过了无数棵挡路的树,闪过了司徒烈的追喊,一直狂奔出树林,思绪回到了昔日的恐惧。
她跌跌撞撞地跑入了市集,把旁人吓得鸡飞狗跳,仍是一味地狂奔,害旁人因害怕躲闪不及,成了肉板子。
尾随而至的司徒烈头痛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试法让她停下来。“雨儿,停下来,停下来,冷静一点!风雨铃,你听见没有?!”当下,他立刻施展上乘的轻功阻止她再乱跑。
同时,她像头疯牛似的撞进一个怀抱,连人带己撞倒在地上,她立刻像抓住救生圈般,像八爪鱼似的紧紧唯一的救生工具。
司徒宫莫名其妙地盯着怀里的女人,由于冲力过大,以至他的脑子有点晕晕的。
司徒烈满脸醋味儿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紧紧抓住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还压在那人身上,眼睛不由地冒出火来。“雨儿,你知不知道这样成何体统?”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拉着她起来却没想到她“吸附力”如此厉害,不为所动。
“咦?哥……铃儿,你怎么啦?你快起来!”乖乖,原来刚才那个人,是铃儿耶!她不起来,他也没办法起来啊!两个人跌坐在大街上,很难不被人说闲话,而且还抱在一起呢!
两兄弟死拉硬扯才把雨铃从地上拉起来,但她仍死死地抱住司徒宫,搞得他好不尴尬。
但司徒烈只是冷冷地说:“先回府再说。”
一路上,司徒烈千缕思绪在他脑中飞转。难道她不嫁他是因为宫?难道她爱的人宫不是他吗?
司徒宫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哆嗦,关心地问:“铃儿,你很冷吗?”说话间悄悄瞥了一眼司徒烈冷峻的背影。
司徒烈“正巧”听见,连忙放慢脚步退到雨铃身旁,他的眉头轻皱,关怀之情溢于眼中,隐藏了他的痛苦与妒意。
“哥,她是否发生什么事了?”司徒宫不由担心起来。
“唔,不知道。”他沉吟了一会,注视着雨铃,轻柔地安抚。“雨儿!告诉我好吗?你到底遇见什么事了?”
看得出,雨铃正在挣扎,眼泪早已泛滥,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司徒宫的怀里飘出。“蛇,有蛇追我,我怕,我好怕!”
“蛇?没有了,蛇已经能够走了,你抬起头来看看。”司徒烈温柔地抚摩着她柔顺的头发。
雨铃轻轻抬起吓得煞白的小脸,两行清泪仍挂在脸上,颤抖着的双唇显得如此无助,如此的惹人怜爱。
司徒烈和司徒宫的心倏地一紧,疼惜之情油然而生。
“刚才有蛇一直追着我,我跑呀跑,可是它仍追着我,我好怕!”雨铃细细地述说着自己可怕的遭遇。
“好了,铃儿别哭了。蛇被我们赶跑了,你不用怕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恩!”雨铃点点头,把鼻涕、眼泪都往司徒宫的身上顺势一擦,算是报答他的保证。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眼神盛满惊讶。“咦?小宫宫,原来是你呀?”
“小烈也在!”雨铃侧过头,居然看见了司徒烈,又连忙转过脸,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此时,她才发现她正好不淑女,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附在司徒宫身上,她的脸涨得更为通红。
她一阵惊呼。“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根本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抱了司徒宫。她心虚地向司徒烈望过去,发现他正冷着一张脸,在生闷气呢!
“我明白!”司徒宫一副“我了解”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别急。
雨铃很感激地看着司徒宫,不过此时的场面好不看噶,她勉强地开口:“小宫宫,你可不可以放我下马?”同时,她又往司徒烈瞄去,发现他仍是面无表情。
待她下马,她连忙追上司徒烈,怯怯地问:“小烈,我可以坐在你后面吗?”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不安地扯着衣角。
司徒烈一声不哼地盯着她。
雨铃越来越不安,头低得更是不能再低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好象过了几世纪,她放弃。“小宫宫,小烈他不肯……”她旋转身对身后的司徒宫说,但她话来不急说完,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抱到了马上。
“我不准你再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司徒烈贴近她的耳朵说了那么一句话,还警告性地瞪了司徒宫一眼,才骑着马扬长而去,留下一阵尘烟和无辜的司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