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给我准备嘴快的马和车子!”郁闷啊,她不会骑马!
大王照办了,但是……
“大王啊,你真的打算赌上自己尊贵的性命吗?如果你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死尸,你怎么完成你的大业?”陶夭夭用他们的语言流利地说着。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宫耀崇拜而迷惑地盯着陶夭夭,这个女人,还有多少意外?
“你是个人才,何不留下……”大王不再使用汉语。
“抱歉,我很爱国!”陶夭夭非要使用汉语,“宫耀,你走不走?”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宫耀彻底折服,即使永远不能得到陶夭夭,至少也要争取看得到的机会。
“好,把大王拿下!让他送我们出境!”
“你们走不掉的!”大王的声音阴沉,目光阴冷。
是的,很难走掉!
原来不止他们国家闹政变,全世界都一样!
大王被挟制了,其他候选人就蠢蠢欲动。
“现在你知道了吧?”大王阴郁地盯着叛乱者嚣张的嘴脸,“想要活命,只有放了我。”
陶夭夭明白!
“你拿什么报答你的恩人!”只有讨价还价。
“你留下,除了皇位什么都能得到!”
“不够!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好!放你自由!”这几个字是咬牙切齿逼出来的。
陶夭夭忽然扬起枪,冲着叛乱者扣动了扳机,一切结束了!
擒贼先擒王,总是很有效的!何况,她手中的大王,是个真正的征服者!
所以,她又陷身囹圄了!
“****!”陶夭夭在房间里懊恼地踱步,“这贼老天耍人耍出宝来了。帮人帮到底嘛!打一下再给一颗糖,搞什么啊?”
“夭夭,你在说什么啊?”宫耀疑惑着。
“我在骂天!”陶夭夭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立刻痛得龇牙咧嘴。
“夭夭!”
“哎呀,别动手动脚的!”陶夭夭甩开了宫耀的手,“宫耀,眼看着到手的鸡蛋打碎了,你不失望吗?”
“我说过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反正,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宫耀神色黯然,是啊,回去又如何?同样一无所有。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陶夭夭恨铁不成钢地跺脚,“一无所有又怎样?多的是白手起家的成功者!厚,鸡同鸭讲!”
“夭夭,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那要决定于你!”
宫耀决定了!
宫家军捣毁了矿地,冲向皇宫!
宫耀和陶夭夭站在队伍的前列!
“你们在做以卵击石的游戏!”大王不屑地打量着死伤过半的宫家军,“夭夭,你为什么要这么顽固!”
“因为我有秘密武器!”陶夭夭挺着大肚子,小脸上黑乎乎的,却掩不住那夺目的光芒。那是她的笑容——胜利之光!
队伍自动分成两排,几个士兵推出了一尊黑乎乎的钢管。
“大王,这个你不陌生吧?你那位暴毙的发明家研究了一半,而我加上了最致命的东西。开炮——”
没有正面对准大王站立的地方,但是,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皇宫的侧面毁损不堪。
“大王,要不要继续尝试一下威力呀?”陶夭夭吊儿郎当地抖着脚。最好不要啊,时间紧迫,她只来得及准备这一发的火药!
“你们走吧!”大王手一挥,脸上不知是害怕还是惋惜。
“我希望这次你能做一个说话算数的男子汉!”陶夭夭大声说道,“那样我会记着你的。”
当然不可能!
边境处,陶夭夭他们这支七零八落的军队被数十万大军团团包围。
切!
“陶夭夭,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怎么会记不住我?”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反复无常!
要投降吗?
“我投降!”陶夭夭举起了双手,“只有一个条件,你放了他们!”
“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体恤将士的好皇帝。两军交战,各有伤亡,何况我们这一方是打算拼了命的。你可以不顾我们的生死,可是你总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士兵血染沙场吧?”
“陶夭夭,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大王阴沉地笑了笑,“好!”
“我也留下!”宫耀沉声喝道。
“小王爷不走,我们都不走。”
“对,我们拼了!”
“拼了!”
“拼了!”
……
陶夭夭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宫耀,你听着,离开去找赵仁贤,我们都能好好的。”她忽然抱住了宫耀的头,贴着他的耳朵悄声细语,顺势亲了亲他的脸颊。总得给观众留下个假象吧!
大王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我要看着他们入境!”
宫家军不见了。
陶夭夭怅然地一再回首,哎哎啊,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她好留恋啊——为什么那个背影不是她啊?
夜,灯火辉煌!
张灯结彩,繁弦急管,热闹非凡!
“夭夭,你们汉人常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本王立你为后,你总该满意了吧?”大王有点醉意熏然,一双大眼却亮得清醒。
陶夭夭顾自己剥着手指甲。
天神爷爷啊,这样的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两度成婚,都不是她想要嫁的男人!
“良宵苦短,美人……你是谁?”
那是一个喜娘,一个身材高得异样的喜娘,悄无声息地突然站在了屋中间!
陶夭夭的眼睛蓦然发亮。
“招人嫌!”她雀跃着投入赵仁贤的怀抱,轻捶着赵仁贤的胸膛,“你真的很招人嫌呢!”
“夭夭!”多久没有开口说话了,甫一开口,喉咙竟暗哑了。
“来……”大王张了张嘴,声音都不及发出,人已经倒下。
“哇塞,太帅了!隔空点穴吗?招人嫌你一定要教我!”陶夭夭兴奋地扯住赵仁贤的衣服跳跃。
赵仁贤一把抱起了她:“娘子,你已经快要临盆了!”
“那又怎样?还是俏得很呐!”那个大王还打算霸王硬上弓呢!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赵仁贤冰冷的目光投向床上的大王,也不见他的右手怎么动了动,大王的满头黑发和一脸黑须忽然飘落床沿。
“哇哇哇哇!”陶夭夭连连惊叹,“这招我也要学,也要学……”
房间里蓦然少了两个人,只有陶夭夭的声音还隐约响在夜空中。喝酒的群臣抬头张望,却什么也没有!
“大王英明神武,皇后也巾帼不让须眉。声音也太大了吧!”坐中群臣彼此交流着会心的眼色。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今夜,绝对是个喜庆的夜,销魂的夜!
“我倒!就这样还想模仿我?”陶夭夭挥舞着手中的信笺,“夫君拜上……呕!”
“我猜,应该是赵标故意的吧!”赵仁贤满脸爱怜地注视着怀里的女孩,“人心都是肉长的。”
“呃,他还好吧?”宫耀答应放过他了,应该好好的吧!
“不知道。”那次之后,自然是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难道还留着挨打?
“可惜黑手还是没有着落!”郁闷啊,那个大王嘴巴真是紧,就会和她打马虎眼。
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有声音,但陶夭夭知道意思:多管闲事!
“招人嫌,怎么着?现在你是大老爷打算约束我啦?”一回来,就忙着生孩子、坐月子、喂奶,好不容易断了奶,切,又有了!好嘛,重播一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得忧郁症啊!
“夭夭!”柔情似水的音调,控制得恰到好处,陶夭夭的火立刻熄灭了。
“宫耀呢?”要好好活着啊!不管能不能再见面,都要好好活着啊!
“你还记着他?”脸容抽搐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宠溺的神色,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怀里微笑着的女孩。
“我为什么不能记着他?只许州官放火啊?”
“陶夭夭,你别太过分。”压低了嗓门,仿佛怕惊着了那个自言自语的女孩。
“我过什么分?”过分的人是他好不好?从刚才到现在,有没有睁眼瞧过她?她真是怀疑,他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救的到底是她还是他怀里的那个她?
“你……噢噢,小乖乖,不哭不哭嗷!”怀里的女孩嘴唇一撇,赵仁贤立刻没了脾气。
啪——
陶夭夭拍案而起:“招人嫌,你别太过分!”天差地别也不是这么搞法!对她阴阳怪气,对她,深情款款,就差没有滴出糖水来了。
“嘘——她睡着了,别惊着她!”
厚!
太过分了啦!
她也要找个男人来疼一疼!
陶夭夭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肚子啊肚子,你可要争气啊,这一胎一定要迸出个男娃子来啊!”这样才公平嘛!
“夭夭!”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女娃,赵仁贤直起身子,“那是你的女儿啊!”连女儿的醋都吃,那他不是要酸死了。竟敢公然亲吻宫耀,而他,居然能够忍耐下来,没有当场爆发!奇迹啊!
“我的女儿啊!”陶夭夭夸张地吐字,“我还以为是你一个人生出来的呢?”自从女儿断奶后,她就基本上没有抱她的机会。还敢说是她的女儿?
“夭夭,那不是你又有了吗?”
“是啊!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你的英明神武?”还敢说!自从她被救回来后,这个招人嫌,索性连班也不上了,整天除了粘着她还是粘着她。哈,就这样的频率,不超生才怪!
“……”
“干嘛不说话?心虚啊?”就是心虚,还敢骗她:皇上放他长假!切,皇上还是他大啊!他老兄说上班就上班,说放假就放假?
“……”
“招人嫌!”陶夭夭推桌而起,用力拧住了赵仁贤的耳朵,太过分了,为了逃避教她武功的职责,居然敢连连让她怀孕!不给他制造几个太阳月亮,她真的跟他姓!
“大人!呃……”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夫人又在虐待大人了。
“什么事?”
“皇后召见夫人!”
耶喂喂?
第一次正式步入皇宫,第一次正式见到那个被大火付之一炬又重建的未央宫,第一次中规中距地行参拜大礼!
“参见皇后!”
“免礼!”
好熟悉的声音!不会是……不可能是……应该不是……
偷偷抬起头,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带着一抹恶作剧的微笑的,可不正是她以为永远都见不着的胞妹——叶蓁蓁!
“妹妹!”
“去,你才是妹妹!”叶蓁蓁两手叉腰,耀武扬威地站起来,“怎么说我现在都是皇后,你还敢和我争?”几步过去,扶起了陶夭夭,“哇,你很能产啊!”
“去!什么皇后,妹妹就是妹妹!对了,你怎么过来的?居然连身子一起过来?比我进步得多了啊!还有,你怎么做起了皇后?那个未央宫不是烧毁了么?你为什么……”
“陶夭夭,那么多问题,你叫我回答哪一个?”
“叶蓁蓁,每一个都必须详尽解答!”
“说来话长啊!”
“那就慢慢说啊!”
陶夭夭悠闲地坐在皇后的椅子上,享受地品尝着桌上的美味糕点,眯起了眼睛,掏了掏耳朵。
叶蓁蓁捋起袖子,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唾沫横飞——
“那个要从你突然毙命说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