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自然之谜我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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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中国龙文化

作为中国文化的象征,龙不是被帝王们全部霸占。在民间,龙仍然以各种方式出现。中国的各个民族几乎都有以龙为主题的传说和故事,人们以赛龙舟、舞龙灯来欢庆节日,以祭祀龙来祈求风调雨顺。

在中国文化中,龙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和影响。从距今7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对“原始龙”的图腾崇拜,到今天人们仍然多以带有“龙”字的成语或典故来形容生活中的美好事物。

龙是中国的象征、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文化的象征。对每一个炎黄子孙来说,龙的形象是一种符号、一种意象、一种血肉相连的情感!上下五千年,龙已渗透了中国社会的各个角落,龙的影响也波及了文化的各个层面,多彩多姿的龙成为了一种文化的凝聚和积淀。

“龙的子孙”“龙的传人”这些称谓,常令我们激动、奋发、自豪。龙的文化除了在中华大地上传播承继外,还被远渡海外的华人带到了世界各地。

那么龙的原形是什么?龙的概念是怎样形成的?它的形象与文化含意又是如何发展变化的?龙在中国文化中有何影响呢?

我们的祖先从猿转化为人类时,面对的是十分艰苦的自然环境。由于生产能力的低下和知识的落后,原始人类一方面要竭尽全力,从自然界中获取赖以生存的食物和其他资源,一方面又对强大而神秘的自然界产生崇拜与敬畏,这样便逐渐产生了原始的宗教和巫术。原始宗教认为自然万物都是有灵的,而且冥冥之中,还有主宰自然界的“神”。这个“神”掌握着宇宙间的一切权力,可以福佑人类,也可以惩罚人类。

在原始宗教中,对动物的崇拜是其重要的内容之一。人类最初的经济活动是狩猎,因而动物是人类在自然界中最感兴趣的对象,原始人对某些动物的体态,以及这些动物奇异的能力,产生了崇拜和幻想。

正是由于这种崇拜和幻想,原始人类往往把狩猎的成功与失败、是否遭到猛兽的危害与主宰自然界的“神”联系起来,而这些动物就成了神意志的体现。原始人的献祭活动由此产生了,即在狩猎归来后,先要以猎获动物的一部分祭神,对神的赐予表示感谢,然后才食用。在这种活动中,献祭的动物就成为人与“神”联系的中介。

当原始人类由狩猎经济向农业与畜牧业经济过渡后,在献祭中以动物为祭物这一点并没有变化,动物依然作为人神沟通的工具,并逐渐演化成一种庄严的仪式,仪式上除了以动物作为祭物外,还要使用大量的祭器和礼器。在这些祭器和礼器上,原始人类以极为虔诚的心情,绘出或刻出他们所崇敬的各种自然形象,如日、月、山、川、云、动植物等,特别是对动物的模拟进行了夸张,在夸张中体现了创造者的宗教观念。正是在这种具有宗教性的动物形象中,出现了最初的带有“龙”特征的动物纹饰,专家们把这种纹饰称为原龙纹。

远古“龙”的起源,还与图腾崇拜有一定的联系,图腾是原始社会中一个氏族的标志,又称为族徽。氏族社会中,人们往往相信自己的祖先是一种特定的动物、植物或其他无生命的东西,这种物种就成为氏族祖先的象征和保护神。据古代文献记载,中国不少氏族曾以龙为图腾,如远古的黄帝、炎帝的氏族等。据专家考证,这些所谓的龙图腾,实际上是与后来的龙形象相近的蛇、鳄、蜥蜴等动物。这些动物在氏族的祭祀中,不仅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而在形态上也被神化。在漫长的远古岁月中,动物图腾形象与其他原始宗教中动物崇拜形象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原始的龙形象。

其实,龙,作为一种崇拜现象,一种对不可思议的自然力的一种“理解”,也可以理解为人们长期以来对它的“模糊集合”。

龙的模糊集合过程的起点在新石器时代,经过商、周至战国时期的长足发展,到秦汉时便基本成形了。但它并不满足于秦汉时的基本成形,之后的历朝历代,直到今天,还都在不断地加减、衍变和发展。

可以说,龙是中国古人对鱼、鳄、蛇、猪、马、牛等动物,和云、雷电、虹霓等自然天象模糊集合而产生的一种神物。先民们是以现实生物和自然天象为基础,将自己对身外世界的畏惧、依赖、疑惑、想象、崇拜等等,都贯穿、投注、体现到龙的模糊集合中了。

从审美的角度来看,龙无疑是古人的一种艺术创造。它是从鱼、鳄、蛇和云、电、虹等一个个具体物像而来,经过由众多人参与的模糊集合,形成一个建立在各个具体物像之上,又蕴含着各个具体物像的新的形象。它的形成过程,是“美”的因素集纳的过程,用一句人们常说的话,就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其间渗透着、灌注着古人的神话猜想、宗教体味、审美快感和艺术情趣。

八千年的龙文化,在中国民间有着深厚的积淀。数不清的民风与民俗及民族节日与龙有关:正月十五元宵节,节日的庆祝则非有龙不可,上元夜必舞龙灯,要扎“鳖山”或草龙,上布灯烛;二月初二“龙抬头”,旧俗在这一天要用草灰弯弯曲曲地由门外洒到厨房内,称为“引龙回”,读书人在这一天要理发,以取龙抬头的吉祥之意;五月初五的端午节,也源于远古的祭龙仪式,但后来被附会成为纪念投江而死的诗人屈原。端午赛龙舟在我国历史可谓悠久,其起源可能与上古时人们认为神仙乘坐龙舟飞行有关……龙在中国文化中,几乎无处无之。在中国的各个省区,都有与“龙”相关的名胜古迹或山川湖泊,每处又都有一段美妙的传说故事。而中国的龙文化,也必将不断地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