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凡快步走到他身后,垂手而立,轻唤:“主子。”
东方霁徐徐回头,目光灼灼地打量她,半晌,道:“主子?方遥晨一来,我又成你的主子了?”手一伸攫住她皓腕,微一用力,将她扯到跟前,阴沉地道:“不要让我后悔允许方遥晨住进别庄,否则,后果一定是你不想看到的。”
王乐凡忍着腕上疼痛,主动投入他怀中,右臂环住他的窄腰,额头抵在他胸膛上。
东方霁身子微震,吸一口冷气,道:“你……”松开她左腕,双臂趁势将她紧紧扣在怀里,纵然对她有千般不放心,只要她一主动示好,他素来铁石般的心立马就会软下来。
王乐凡在他怀里发出满足的喟叹,低喃:“还生我气吗?”
东方霁狭长的凤目眯起,冷哼,他自然还在气着,她的命是他的,她竟敢为了保护那个所谓的大师兄,拿性命冒险,他不允。
可是气着又如何,方遥晨一住进来,她的大半心思必被他绊住,不安之下,所有的怨气只能先压下,既使心里再不愿方遥晨住在别庄,也只好忍下,他不能拂了她的面子,何况京城局势剑拔弩张,能保住方遥晨性命的也只有逍遥门了,若他强硬拒绝,方遥晨必死无疑,两国战事起,而她必定恨死他。
“东方霁,别气了,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额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东方霁再抽一口气,声音略为沙哑:“王乐凡,别乱动。”
“那你不气了,好不好?”
第一次见她这般小女人模样,竟也让他心胸愉悦,道:“好,不气了。”
王乐凡狡黠地笑笑,挣出他的怀抱。
东方霁两只大手扣住她的肩,道:“方遥晨那里,我派人护他安全,你不要过去。”
“他是我大师兄,去看看都不许吗?”
东方霁凝视她,“不是不许,是请求,你去看他,我心里极不舒服。”
王乐凡直直看进他眸里,良久道:“东方霁,我真的让你如此不放心吗?”
东方霁点头。
王乐凡脸黑了,愤愤道:“你不相信我?当我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还是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东方霁道:“都不是。”
王乐凡泄气,耷拉下脑袋。
东方霁也不避讳,道:“你与方遥晨十几年的感情是我最恨的。”如此深厚的情谊,有时只需一个感动,便可升华成男女之情,何况方遥晨一直对她有着非分之想,他不得不防。
王乐凡噗哧笑了,“那可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的过去谁都无法改变。我尽量少去便是,我是保镖,自然跟着主子。”
东方霁黝黑的深潭登时放出异彩,唇角浅勾,拉过她的手牵着,道:“走,太子还等着呢。”
王乐凡满头黑线,她晕!这男人太狂妄了吧,把太子凉在一边,就为了来堵她?貌似他堵她也没什么正经事吧?
在东方霁书房里踱来踱去的太子,一回头,远远瞧见东方霁竟牵着王乐凡的手踩着轻快的步伐回来,喃喃道:“我从来不知这般姿色也能祸国殃民。”
东方霁牵着王乐凡进屋,在太子注视下,若无其事地拉着她坐在小榻上。
王乐凡偷瞄一下云甫滔,果见他嘴角抽了两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两人,于是她囧了,俏脸跟着热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