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暗卫素衣背剑,目露精光,轻身功夫极好,甫一露面,二话不说,利落拔剑护在王乐凡身后。
六名紫锦杀手虽然吃惊,手脚却毫不迟缓,疯狂扑来。
剑光燎眼,声响刺耳,尘土飞扬。
一刻钟后,街上多了四具紫锦尸体,一名暗卫右臂受伤,不过并不严重。两名紫锦杀手趁机逃脱。
王乐凡先向两名暗卫道谢,正准备帮受伤暗卫包扎伤口时,两名暗卫仗着身法比她精妙,倏地消失。
王乐凡郁闷地提着一副干净衣襟,无奈的摸摸鼻子,用干净布条拭掉冷月剑上四名紫锦的血,还剑入鞘。
方松不可思议地看她,沉声道:“你的剑法……不是飘缈山的剑法。”
王乐凡不看他,答道:“飘缈山的剑法,我学得不全,难以自保。”
方松老脸微烧,垂目不语。
“走吧。”王乐凡只作不见,护着大师兄往别庄去。
方松将方遥晨小心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水月早已在房间等着,诊视完毕,开了方子,吩咐仆役熬药,然后又拨了两名婢女给他们使唤。
王乐凡见她脸色有些臭,陪笑道:“水月,他伤势如何?为何会一直昏迷?”
水月冷漠扫一眼床旁焦急的师徒,淡淡道:“伤势很重,触及心脏边缘,再偏分毫,必当场毕命,你将这药膏给他涂上,再喝了内服的汤药,最迟两天便可苏醒。”
王乐凡小心接过瓷瓶,便要过去换药。
“……你最好想清楚。”
王乐凡讶然抬头,问道:“什么?”
水月冷冷道:“你要亲自给他换药?”
王乐凡点头。
“那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师兄的醋劲很大。”
王乐凡尴尬地愣住,早已按捺不住的柳青青一把夺过药膏,将她挤出床边。
水月冷漠道:“做客人的要有做客人的样子,做主人的要拿出做主人的气度,别老让人压着。”
王乐凡一怔,看看柳青青,见她面色绯红、泪花盈盈,嗔道:“水月。”
水月冷哼一声:“外敷药膏两天一换,内服汤药早晚各一次。”说完掸掸衣裙折皱离开。
“小师妹别在意,她医术高,脾气难免有些怪。”想到柳青青素来娇蛮任性的脾气,跟了大师兄只封得个侧妃之位,想也是受了不少委屈,一时心生怜悯,不禁出言安慰。
柳青青一边与方松一起给方遥晨敷药,一边恨恨地道:“若非为了大师兄,我岂会受她的窝囊气?
王乐凡笑容一窒,冷声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把牢骚发给庄里的人听。青青,庄里的人拼着性命保护大师兄,不是理所当然的,人还是学会感恩的好,师父,你多劝着点小师妹。”说完摇头出去。
一出小院,便见树下长身玉立的身影。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就那么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