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皆知,皇后是皇上的贤内助,是皇上身边最大的智囊,可大家也知道皇后为人低调,即使跟他们这班大臣接触的时候也不多,更别提为某事争执了,像今天这样触怒他,令他大发雷霆更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现在他们才发现,皇后发起怒来也不比皇上温和。
“息怒?这天大的怒气本宫如何能消?换做是你们的孩子被否认,你们的夫人要另嫁他人一女侍二夫,你们做何感想?你们对本宫不仁,却还要本宫恕罪、息怒?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要说他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孩子跟千秋是他绝对不容退让的底线,他们竟敢侵犯他的底线,挑战他的耐性,好,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给他们脸面。
“事已至此,本宫也不怕跟你们撕破脸,今日本宫就跟你们说明了,这皇后之位,你们是否承认本宫,本宫根本一点都不稀罕,本宫稀罕的只是她叶千秋这个人,你们若是敢硬逼皇上纳妃,本宫一定让你们追悔莫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他并非兔子那么温顺的物种,他们若当真逼急了他,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皇后娘娘?”被他的话吓到,众臣纷纷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有些不信眼前这个出言威胁他们的人竟是那个低调温雅的皇后。
“你们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为了皇上跟孩子们,本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胆敢侵犯本宫的底线,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花镜月黑着一张脸,双眸微眯了眯,怒气中夹杂着杀意的眼神,冷冷的扫过众臣。
“臣等不敢,请皇后娘娘息怒。”众人再次俯首,几乎是趴伏在地上,声声恳求着。
跟叶千秋君臣多年,在叶千秋脸上他们看见过很多次与此相似的神色,他们很清楚,花镜月绝对是说真的,他们若是再敢逼迫皇上,绝对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被花镜月那么一闹,大臣们哪儿还敢再说什么,叶千秋见如此情形,便趁机将大臣们遣退,与花镜月一起回了庆宁宫。
虽然大臣们已经被打发走了,可花镜月却余怒未消,脸色一直很不好看,即使面对叶千秋也没有好脸色。
叶千秋知道他生气,毕竟她现在也还余怒未消,何况是被否定的他本人,对此事自然反应比她更甚,他的心情她都能够理解,看他这么不开心,她也很心疼。
她坐在他身边,轻偎进他怀里,微微笑着安慰道:“好了,别再生气了,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怎么可能受他们的逼迫,同意纳妃之事呢,你为了这种事不开心,不是故意让我心疼吗?”
听她这么说,他脸上的神色缓了缓,伸手搂紧了她,“我当然相信你,我是气他们否认我们的孩子,甚至想出让你纳妃的主意,之前他们不知道你是女子也就算了,现在明知道如此,竟还想出那种违反理法伦常之事,他们不惜如此也要破坏我们,否认我跟孩子们,我这一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他们这些老迂腐,整天把皇嗣、血脉的挂在嘴边,连这种不顾伦常的法子都想出来了,也怪难为他们的,想必他们也是纠结了许久吧!”想来其实有点好笑,在这个男权社会里,竟让他们这些接受传统礼教洗礼的老古板们,想出一女侍二夫这种有违伦常的法子,光想到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时的表情,她的怒气就消了一半。
“我才不管他们纠结不纠结,他们要是再敢提起,我非要让他们后悔莫及。”大臣们的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他不是不明白,可唯独这件事,他绝对不会退让半分。
“哦?你倒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让他们后悔?”说到让大臣们后悔,从在御书房那会儿她就很在意了。
“很简单,比如……带着你私奔,什么皇位江山全都丢在一边不管,就我们两个人天涯海角四海为家,自在惬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到此事了,只是他明白以他们的身份跟立场,根本不能作出这种会引起天下大乱的事,所以每每只是想想,向往一下那种自由罢了。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听起来真不错,她一直希望能游遍名山大川,光听他这么说她就已经心动了。
花镜月垂下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略带着些微的不自信,问:“如果我真的带你私奔,你愿意丢下一切跟我走吗?”
叶千秋想也没想,点头道:“当然愿意啊!能跟你两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真希望有一天,就我们两人,尽情的畅游名山大川,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生活。”紧搂着她,花镜月放眼望向窗外,盯着某点出神。
“嗯……”叶千秋沉吟片刻,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抬头望着花镜月,道:“不如你现在就带我私奔吧!”
“这么突然,你又想做什么?”他太了解她了,一看她那模样,他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嘿嘿。”叶千秋眯眼坏笑着,一脸神秘兮兮。
午膳时间到了,整个宫中都等着皇上用膳,可寝宫的门紧闭着,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刘福等人在外转来转去,却又担心突然闯进去打扰,会触怒本来就心情欠佳的皇上跟皇后,于是一直在外面打转不敢轻举妄动。
又等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刘福开始担心起来,终于待不住冒险闯了进去,可这不进去还好,进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