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镶金色信封,里面是白色信封,写着两个字,亲启,谁亲启没注明,濮阳寒的心又被敲了一下,连呼吸也不禁停止住,快速拆开,拿出信纸一看,濮阳寒傻眼了,俊美的脸扭曲的结成了寒霜,抓住信纸的大手颤抖的更加利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迸出冷冰的两字,“寒渡。”
愤愤的丢掉信纸,冰冷的目光看向好整以暇的银面,“你看过?”
“是。”银面余光再次瞄了一眼信纸上的字,“小妹,小哥想死你了”,字不多,就八个字,叙述了他心中的思念之情,却不是他们,还把他们吓得个半死,以为他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不早说明。”害得他吓得魂不附体,渡若真出了什么事,濮阳寒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他,渡才会去哪儿。
“让你也体验一下,恨不得杀了那小子的冲动。”渡的信送来得及时,正好是他在斩草除根的时候,看到渡的信,他是被吓得不轻,还差点因此放下手中的工作,直接飞奔到渡那儿去,等他看到信上的容内时,恨不得灭了那小子。
“寒渡,你小子有本事一直别回来。”回来后他非狠狠的刮那小子一顿,不带他这么吓人的,吓是被吓得不轻,不过也松了口气,这就是渡以另一种方式跟他们报平安。濮阳寒斜身捡起信纸,整齐的叠好放在怀中,这信是渡给他小妹的,他一定亲手转交,冷冰冰的扫一眼信封,濮阳寒一伸腿,踢得老远。
“醒了。”声语冷若冰霜,水看了寒淋漓一眼,停下手中工作。
寒淋漓缓缓转过头,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也没细想,眼一闭,再次陷入了昏厥。
水冰冷的目光闪了闪,接着又帮寒淋漓上药。
林家跟将军府一样,都被灭得突然,仿佛在做梦似的。将军府被灭时,兰妃的娘家飞黄腾达,而林家灭亡,得利的肯定是徐家。朝中大臣却没有对濮阳寒心生埋怨,他们都了解这个帝君,虽嗜血残暴,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可你若触及到他的底线,就将会招来血腥的杀戮。林家的事,反而让朝中大臣对徐太师有些看法,说他的孙女恃宠而骄,连自己的表姐也算计在内,等于就是把她表姐当成了垫脚石,然后成了她的绊脚石,最后一脚无情的将那颗绊脚石踢飞。
三天后。
晴朗宫,隐匿在暗处的高手全撤走了,改去保护冷宫。
徐缓缓风风光光的搬到晴朗宫,并且,她现在不是以缓妃的身份住在晴朗宫,而是以德妃的身份入居。徐缓缓走进寝宫,直奔内室,见内室跟寒淋漓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不觉得皱起眉头,“怎么不是漓妃住的那间内室?”
“回娘娘……”
徐缓缓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宫女脸上,“大胆贱婢,听不懂本宫的话吗?要叫德妃娘娘,再敢擅自把德妃去掉,本宫斩了你。”
“是德妃娘娘。”春琴捂住脸,心里一阵不屑,德妃娘娘,你就得瑟吧,有你好果子吃的时候。
“快回本宫的话。”徐缓缓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春琴脸上,如果不是帝君指定要这贱婢留下来伺候自己,她才不要伺候过别人的宫女。也不知是这贱婢命中带衰,还是跟错了主子,伺候过两位漓妃,两人都没好下场,一个全家满门被斩,一个被打入冷宫。
“回德妃娘娘,自第一任漓妃死后,你也应该听说过关于晴朗宫的传言,帝君不让你住漓妃住过的寝室是为娘……德妃娘娘着想。”
“贱婢,你的漓妃如今已经变成弃妃,本宫不管你跟前任或是上前任主子是怎么相处,现在本宫是你的主子,你就得凡事听本宫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自漓妃跟兰妃和兰妃腹中的孩子死后,晴朗宫闹鬼,人皆亦知,虽说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挤破了头,都想往这晴朗宫挤。徐缓缓汗毛竖起,头皮痒痒,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怕,她不相信鬼神之说,她只相信,死人永远也争不过活人。
“是。”春琴颌首,心里对徐缓缓一阵不屑。
“德妃娘娘,徐太师求见。”徐缓缓带来的宫人跑进来报。
“爷爷。”徐缓缓一阵欣喜若狂,自她进宫封妃起,还没见到过一个亲人,爷爷来看她,怎么不欢喜,“快请。”
“缓……参见德妃娘娘。”六十岁的徐太师见有外人在场,为了不落人口舌,朝徐缓缓行礼。
“爷爷,快请起,别折杀了缓儿。”徐缓缓笑嘻嘻的扶住徐太师,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爷爷进宫找自己有事要商,转身严肃的道:“你们都下去,本宫要跟爷爷闹闹家常。”
“是。”所有宫婢行了个退拜礼。
屏退所有人后,徐缓缓将徐太师扶到凳子上坐下,翻开茶杯,湛了一杯茶给徐太师,“爷爷特意进宫想必不是单纯的来看缓儿吧?”
“缓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太师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凝重,经林家的事后,他可以说是成了朝中上下避而远之的对象,连跟他一起在朝中同事多年的好友,对他也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弄得他这把老骨头像是祸根似的,怕挨近自己就要引火烧身。
“爷爷,你相信缓儿吗?”徐缓缓为自己湛了杯茶,放下茶壶,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缓儿,你是爷爷的孙女,爷爷不信你信谁。”徐太师拉住徐缓缓的手,拍着她的手背。
徐缓缓咬了咬牙,将当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爷爷,缓儿晕倒后,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隐隐约约听到表姐的哀求声,缓儿想醒过来,可是在要醒来的时候,被一股力量给拉了回去,等缓儿苏醒后,才从帝君嘴里听到关于林家的事,缓儿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