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凝一愣,侧耳一听,果然听不到什么声音了,看来,十皇兄还算仁慈,没闹过通天亮就放过寒渡。既然已经散了,寒渡怎么还没来,去哪了?
“本公主去瞧瞧。”濮阳凝一把拉住珍儿,冲到她前面。
“公主,你可是堂堂公主,矜持点好不好。”珍儿翻了翻白眼,把濮阳凝推到床边坐下,捡起地上的盖头,整理下她头上的凤冠,将盖头盖回她头上,拿起濮阳凝放在床上的苹果,塞在她手中,“公主,拿好,坐好。”
珍儿拉了拉衣服往门外走,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珍儿立刻转身欲叫,后颈一痛,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珍儿?”听到倒地声,濮阳凝一惊,一把将遮掩住她视线的盖头扯掉,入映眼帘的就是珍儿晕倒在地,一条黑影闪了进来,迅速地掠到她身边,一指在她肩上一点,濮阳凝瞪大双眸,压制住惊慌,淡定的问道:“你是谁?”
“真伤心,才短短一个月,就将我给抛之脑后了。”夏侯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濮阳凝的下颌,狐狸般的双眸里有着浓浓的失望。
“拿开你的爪子。”潋滟的双眸里散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意,而夏侯的眸底有着一道旋涡,致命的吸引力,让濮阳凝不得不警惕,“你想怎么?这可是将军府。”
“你真将我忘了?”骨子里泛着优雅的尊贵,夏侯精明的眼光仿佛能看穿濮阳凝的内心世界,想要洞悉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一月前,怡情院,良辰美景,床帷拂动,风影绰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濮阳凝垂下眼帘,不知是刚刚跟珍儿玩得太疯了,还是现在的气氛让人好思遐想,烛光的映照下,双颊愈加红晕。
“是你真听不懂,还是你有心逃避。”夏侯扣住她下巴的手指紧缩,迫使她不得不与自己正式,四目相接,濮阳凝的目光却有些闪躲,“不许躲闪,再告诉你一遍,我叫夏侯,记住,把这个名字记进脑海里,溶入血液里。”
“滚,立刻给我消失。”濮阳凝抬眸,一族族怒火在眸子里乱窜。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若是消失了,你舍得吗?”夏侯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浅笑,闭上双眸,斜身逼近濮阳凝,嗅着那淡淡的发香,扣住她下巴的手改去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今夜的你很美,人家说新娘是最美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就不知今夜的你,跟那夜的你是不是一样美好,一样让我刻骨难忘。”
“不想死就给我滚。”濮阳凝斜眼愤愤的瞪着夏侯,双眸里的火焰越烧越旺,脸颊也因怒火而愈加涨红。
“今夜,我保证让你回味无穷,不会像上次一样,利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夏侯睁开双眸斜睨着濮阳凝,唇移到了她的耳边……
濮阳凝忍不住吟咛出声音,身子也轻轻地颤抖,身体上的自然反应,眼底依旧怒火狂烧,深吸口气,“来……”
夏侯霸道地堵住她的唇,濮阳凝的呼救声被他吞没,缓慢而热情地辗转亲吻。给了她一个窒息的吻,放开她时,夏侯邪魅一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其实你叫救命也没用,他们很体贴你们,没有人靠近新房,你就算喊破喉咙,别说他们听不到,就算听到他们也认为你们玩得太疯狂。”
“你也知道这是新房,我的相公马上就要回来了,如果你还想活命,识相的就给我滚。”濮阳凝压制住嫌恶,心里一遍一遍的期盼寒渡快点来,外面的情景她不得而知,寒渡到现在都未出现,一定是十皇兄跟银面故意恶整他,不让他有机会来新房,可是十皇兄跟银面向来有分寸,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放过寒渡,除非出事了,“你把寒渡怎么样了?”
“寒渡是谁?这可是将军府,谁有敢动他。”夏侯看着先前还满脸怒容的濮阳凝,提到寒渡,脸上的怒火被担忧取代,里心还真不是滋味,他嫉妒寒渡,发疯的嫉妒。濮阳凝对寒渡真情不悔,就连濮阳寒跟银面对寒渡也是,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
嫉妒让人失去理智,夏侯在想,如果让寒渡知道,自己帮他入了洞房,再次让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他身下,会是怎么一翻情景?一把将濮阳凝推倒,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我会让你慢慢回想起,那一夜。”
濮阳凝躲不过,睁大眼睛茫然的盯住他的脸,仿佛透视一切,小嘴一张一合,“那夜对我来说只是一场恶梦,人醒了,恶梦就跟着消失,没有人会做同样的梦。”
夏侯一愣,受到相当严重的打击,咬牙切齿的问:“你把那一夜当成恶梦?”
“不然呢?”被催情药折磨得失去所有意识,脑海里模糊一片,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人,她知道那人不是寒渡,只能不停的叫着寒渡的名字,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面临崩溃。她不是那种将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必要时,即使不是夏侯,任何一个男人她都能接受,只需要时间去承受事后的苦果,就像她义无反顾喝下堕胎药,事后除了要承受寒渡的决裂,还得承受失去做母亲的痛苦。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已经千锤百炼了,还有什么是她接受不了,伤不起的。
有些人在面临一连串的打击之后,一蹶不振,而有些人越挫越勇,心也坚不可摧。
本来事后她决定向寒渡坦白,而寒渡却让她误解,那个男人是他,寒渡的用意,她懂,他怕她接受不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