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渡。”钱锦宏气极了,举起拳头,这次还来不急挥出去,就被寒渡扼杀在摇篮里。
寒渡黑眸微眯,性感的薄唇紧紧抿住,语气变得森冷,淡淡地睨着他,“容我提醒你,这儿是将军府,不是钱府,要撒野回你钱府去撒过够。”
“也容我提醒你,水仙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跟你拼命。”钱锦宏愤怒的甩开寒渡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撂下狠话。
“想跟我拼命的人很多,但都没一个够本事要我的命。”寒渡伸出手指,将指着他鼻子的手指移开,看着怒不可遏的钱锦宏,抿了抿嘴,“我知道你爱她,她现在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你不嫌弃,大可以娶她或是纳她为妾。”
钱锦宏对水仙的感情,寒渡看在眼里,以前忌于她是他寒渡的女人,旁边人只能望而却步,他也没打算放她自由,可现在不同,他娶了臭丫头,就得忠实于他们的婚姻,跟别的女人就要断得干干净净。钱锦宏想接手水仙,他是一点也不在意。
“寒渡,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水仙爱的人是你,如果她爱我,倾尽一切,我都要娶她为妻。”钱锦宏在看到水仙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最后不可自拔,他痴心一片,可佳人无心,心另有所属。
“那就真的很遗憾,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旁人也帮不了你,只能靠自己努力。”寒渡一脸遗憾的耸耸肩,感情这东西玄之又玄,谁也驾云不了。
“你……”钱锦宏气得整个人发抖,颤抖的手指着寒渡,“寒渡,你知不知道,水仙为了你自杀,自杀你懂不懂,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自杀,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为了你,水仙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对你是多么的心灰意冷才会走上绝路。”
寒渡一愣,水仙自杀,可能吗?外表柔弱的女人,骨子里却透着坚强,往往做出的行为疯狂的让人难以想象,“她要自杀,与我何干。”
水仙跟了他多年,也是最了解他的人,即使没有爱情的成份,也有友情、亲情的成份,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看钱锦宏还能站在他面前为水仙讨公道,水仙应该没事了,如果水仙真出了什么事,钱锦宏就是直接对自己下杀手了。
要断就要断得干净,要无情就无情到底,拖泥带水,给对方抱有希冀,不是寒渡的作风。
“哈哈哈,与你何干?”钱锦宏怒极反笑,“寒渡,我真为水仙不值,居然为了你这个薄情郎,负心汉,走上绝路。对,你寒渡出了名的风流,常常流连在百花丛中忘返,只要是个女人,你都能关怀备致,多情泛滥成灾,而多情的背后是无情,甚至是绝情。”
“小小修为,何足挂齿。”对此,寒渡直认不讳,有谁知道,多情的人看似无情,所谓的绝情却是痴情,他会选择游戏人世,玩转青楼,只因那些都不是他真正关心的人,能走进他的生命,却走不进他的心,因为他的心早就被人填满了,没一丝缝隙。
四目相交,空气好似都凝结了般,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寒渡心系濮阳凝,没心情跟钱锦宏耗下去。
“寒渡,水仙的生死与你无关,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与你无关吗?”钱锦宏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丢向寒渡。
寒渡猛然停下脚步,转身冲向钱锦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
“想知道一切,就跟我走。”钱锦宏扯开寒渡拽住他衣领的手,纵身跃上屋顶,轻盈的脚踏在瓦房上,飞快的离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寒渡本想回新房向濮阳凝解释后再离去,随即一想,不知如何解释,也不知从何开口,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再回来向濮阳凝负荆请罪,寒渡原以为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回来,却不料,整整一晚他都没能脱身。
而另一抹隐匿在暗处的身影,见钱锦宏跟寒渡一前一后的离开,狐狸般的眼眸闪烁着算计的精茫,嘴角淡淡荡漾出一片妖精般的笑。看来天都在帮助他,即使她跟寒渡拜了堂又如何,他不介意帮寒渡洞房。
移动脚步,朝新房走去,越靠近新房,里面的欢笑声越清晰。
“珍儿,怎么就哭了呢?行了,快起来,别哭了,今天可是本公主的大喜之日,你这一哭也太不吉利了,你是故意要触本公主的霉头吗?”看着坐在地上的珍儿,濮阳凝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
珍儿睨一眼濮阳凝,索性抱着双膝,头埋进双膝里,颤抖着双肩。
濮阳凝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太认真?珍儿,我错了,你就别哭了。”
濮阳凝最看不得自己身边的宫女哭,小时候她喜欢恃强凌弱,谁敢在她面前哭,不拔了他们一层皮,也要把他们整得半死,现在,被傅凡辰训斥了些年,脱胎换骨了。
“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珍儿抬起头看着濮阳凝,泪流满面的吼道。
“好好好,不好笑,我错了,我不该乱开我们珍儿的玩笑。”濮阳凝举手投降,天啊!宫女都能对她这个公主大吼大叫,这叫什么世道啊!
“知错就改,奴婢原谅公主了。”珍儿揉了揉鼻子,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下一大口,抹了把嘴。
濮阳凝嘴角抽了抽,准备拿出她的权威,不然以后这珍儿还不爬到她头上来,“这里到底谁是主,谁是奴,哪有主子跟奴才道歉的。”
“错误面前,不分尊卑,有错就要认,认了就要改。”看着濮阳凝愈加难看的脸色,珍儿吐了吐舌头,破涕为笑,放下杯子笑呵呵道:“呵呵,公主,外面好像没声音了,应该散了,驸马爷也应该要来了,奴婢去外面接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