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也不要对不起,宝宝也只要父皇。”学着笨笨的口吻,宝宝瞎起哄。
“父什么皇,他不是你父皇,我才是你的父皇。”濮阳寒整张脸都黑掉了,如果宝宝的话是对他说的,他肯定高兴的睡不着,可宝宝的话很明显是对离落说的。那叫个嫉妒啊!
“爹爹又凶宝宝,爹爹是坏人,宝宝不要爹爹了,宝宝要离落爹爹。”说完,宝宝嘟着嘴,头一仰,将濮阳寒无视到极点。
宝宝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也化解了怪异的气氛。离落用眼神告诉濮阳寒,这就是人缘,宝宝可一次也没说过我坏。
离落挑衅的眼神,对濮阳寒无疑是雪上加霜。
相比濮阳寒跟宝宝的口舌之争,悬崖上却是实战,濮阳风训练的这批杀手,不同于那些树倒猢狲散,主将一死,他们就如一盘散沙。他们一旦接到命令,除非濮阳风撤令,否则誓死也要完成濮阳风下的命令,即使濮阳风死了,依旧完成任务。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被丢下来,濮阳寒跟离落相视一眼,自是明白上面的激烈,笨笨移动着身子靠近宝宝,将她护在自己身下,防止她被那些掉下来的黑衣人砸到。
濮阳寒很心慰,小子不错,还知道保护他女儿。
可宝宝却不懂笨笨的苦心,她只知道笨笨挡住自己的视线了,扭动着身子,小嘴里还兴奋的叫着:“哇哇哇,好好玩,这么多人跳下来,宝宝也要玩。”
这三年宝宝都是离落带大,岂会不知小家伙的品性,而濮阳寒却很是无语,小祖宗,难道你都看不出来,这些人都不是自愿跳下来的吗?
咔嚓!树杆的断裂声响起,树杆承载宝宝跟笨笨的重量绝对没有问题,可多了濮阳寒跟离落,问题就大了。
“宝宝,别动。”濮阳寒跟离落齐声道。
宝宝真的不动了,一脸委屈的看着离落,如果只是濮阳寒叫她别动,她就偏动给他看,可离落爹爹也叫她别动,她是很听离落爹爹的话。
濮阳寒跟离落交换了下眼神,濮阳寒先放开手中的绳子,失去了拉力,缠在树干上的绳子滑开,宝宝的身子直往下落。离落拔出插在石壁上的剑,同时也放开绳子去接住宝宝的身子,而濮阳寒也拔出插在石壁上的玉笛,翻身去接住笨笨的身子。见缠在树干上的绳子全松落,欲施展轻功时,就见一抹白影,直往下坠。
“寒淋漓。”银面伸手去抓,却只扯下寒淋漓衣袖上的布料。
“晴儿。”
“漓儿。”
“娘。”宝宝跟笨笨异口同声的叫着。
银面眉头一皱,想也未想,反手将攻击他的黑衣人丢下悬崖,“寒淋漓,借力使力。”
寒淋漓脚尖踩在黑衣人身上,借力跃起身,银面连丢了七个黑衣人下去,寒淋漓才抓住旁边凸出来的石头。
“接剑。”银面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剑,朝寒淋漓丢去,濮阳寒见剑丢偏了点,将笨笨的身子向上轻轻一抛,伸出手,剑划破他的手臂,轻功坠落的力道,再接住笨笨的身体。
寒淋漓接住剑,朝石壁一剑插去。
锵!剑断成三截。
“她没有内力。”离落提醒道,这三年他只教了她轻功,没教她内力,她怎么能将平常的剑插到石壁里去,“笨笨给我。”
濮阳寒看一眼离落,他只有两只手,一手抓剑支撑着身子,一手要抱住宝宝,哪有手接笨笨。
“你可以放开我。”笨笨开口道。
“闭嘴。”笨笨若是出了什么事,漓儿纵使不恨他,也会怪他。他濮阳寒岂会让他的女人出事,濮阳寒伸出脚踢出将旁边的绳,绳子向上飞,在刚才那根树干上缠了一圈,濮阳寒放开笨笨,伸手去抓住绳子,狂吼一声,“手。”
寒淋漓立刻伸出手,见她伸出手,濮阳寒一把朝她的手抓去,却只是指尖相碰。眉头冷凝,濮阳寒身子微微下沉,寒淋漓也只抓住他一根手指,对濮阳寒来说足够了,反手将她的手抓住,相握。除了濮阳寒,寒淋漓没抓任何东西,身体悬空,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圆圈。
濮阳寒手臂一紧,拽着寒淋漓,用力将她托了起来。身后突然一股力量撞来,濮阳寒以为又是银面丢人下来了,看都没看,只想将寒淋漓送到笨笨那棵树干上,然后再想办法上去,一个借力翻身,拉住寒淋漓的手,横空就朝上翻身而起,斜眼朝身后看去,“糟糕。”
怎么会是笨笨?
“笨笨。”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响彻悬崖,而那些来不急脱身,跟黑衣人紧缠的白虎等人,看不见悬崖下的情景,只是那惊呼声,让他们冷汗直冒,更奋勇当先,只想尽快将这些人解决掉。
银面心都快跳出来了,一面对付攻击他的黑衣人,一面要被悬崖的那一幕挑战他的心脏,不由惊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笨笨。”寒淋漓顾不得自己也是被人救的那一个,挣脱开濮阳寒抓住她的手,就朝笨笨扑去。
“晴儿。”绳子那端在濮阳寒手中,只要濮阳寒不放手,笨笨再怎么掉也掉不下去,离落清楚这点,所以见笨笨朝悬崖下掉,才没出手救,心急如焚的寒淋漓却不知道,一心只想着救儿子,母亲是伟大的,在寒淋漓表现出来却是盲目的。
笨笨的身子停止下落,寒淋漓的身体却没停止,双手还呈现着抓握的动作,扭头看着笨笨,还好笨笨没事。
“寒淋漓。”濮阳寒双眼陡然狂睁,满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