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相拥的两人享受着这份得之不易的宁静。
寒渡逃避现实去了,濮阳寒带着寒淋漓逍遥去了,宫里就只剩下银面跟五虎坐镇,银面察觉出笨笨这两天的走神,小家伙有心事,看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瞄向自个儿玩的宝宝,看来宝宝对他的影响力超乎他的想象。
以往银面叫笨笨回寝宫休息,他都要磨耗到天黑才回寝宫,而这次银面还没叫,笨笨就放下所有的训练早早的回到自己的寝宫。
“离轩,别忘了你答应主子的事。”见笨笨洗好澡出来,夜从暗处走了出来。
“没忘。”笨笨冷眼掠过夜,对夜,笨笨是冷漠的。
夜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阵脚步声,夜一愣,立刻隐身,而笨笨翻身上床,盖着被子闭上双眸,装睡。
“笨笨哥哥。”宝宝推门而进,环视四处,目光锁定在床上。喔,笨笨哥哥睡了,宝宝嘟了嘟嘴,失望了,关上门,轻手轻脚朝床走去,小手扯了扯被子,“笨笨哥哥,你睡着了吗?笨笨哥哥。”
没得到回应,宝宝上半身趴在床上,胖乎乎的小手抚着笨笨的脸,“比宝宝还早睡,娘说早睡早起是乖宝宝,笨笨哥哥这么早就睡了,又比宝宝早起,所以笨笨哥哥是比宝宝还乖的乖宝宝。”
早睡早起,来北国这些年,笨笨向来都是晚睡早起。宝宝口中的娘也是他的娘,可他却更喜欢那个丑丑的母妃。感觉宝宝在拔他的睫毛,笨笨就想到宝宝偷偷的取银面叔叔脸上的面具,手都被面具划破了她却不放弃,最后还想用从他手中要走的匕首。
宝宝神秘一笑,站直身,笨笨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打算拔光他的睫毛。
三两下脱掉鞋跟外衣衫,宝宝爬上床,肥肥的身子像泥鳅一样钻进被窝里,蜷缩着身子,渐渐地往笨笨怀里靠拢,暖暖的体温,让宝宝恨不得把自己钻进笨笨身体里。
没一会儿,宝宝就进入梦香,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笨笨眼开双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宝宝,心一阵悸动,宝宝的身子很软,身上的奶香味也很好闻,宝宝算是他的妹妹,她是濮阳寒的女儿,一山不能容二虎,当年濮阳风败在濮阳寒手中,十多年后,濮阳风卷土重来。如果他真的将宝宝交给濮阳风,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一边是妹妹,一边是父皇,笨笨眉宇不由的蹙起。
笨笨没纠结多久,眼皮就重了起来,头晕目眩,笨笨瞬间意识到什么,无色无味的迷烟,笨笨立刻警觉的坐直身,捂住宝宝的口鼻,“宝宝,快起来,宝宝,醒醒。”
睡着的宝宝岂是轻易就能叫醒,呼吸稀薄,宝宝皱眉,挥开笨笨捂住她口鼻的手,咕噜道:“讨厌。”
“宝宝。”放弃叫醒她,笨笨不在犹豫,抱起宝宝,双脚刚碰地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栽倒之前,笨笨用最大的力气翻身用自己的身体跟地板接触,宝宝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迸发出杀意的目光最后瞪了夜一眼,最后无力的闭上双眸。
主子这次的计划绝不容许出一丝岔子,笨笨是他棋盘里关键的一颗棋,胜败都在他身上,主子料定他可能在关键时刻出乱子,对笨笨,主子还是防了一手,棋子不为己所用,那么就毁。夜抱起昏迷的笨笨跟熟睡的宝宝,纵身跃出窗外,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里。
御书房,银面看着眼前不该出现的人,即使他蒙着面,也能认出他这双眼睛,眼神里散发着凌厉的霸气,他的眼神霸气中偏于温和,寒的眼神霸气中偏于阴寒。
“三皇兄,别来无样。”濮阳风扯下脸上的布,俊逸的脸,浓黑的剑眉,黑眼沉亮,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与身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他整个人愈加气宇轩昂,“十多年不见,怎么?老十三就被三皇兄遗忘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然离开了,就不该再出现。”银面挑眉,阔别十多年,他眼底的挑衅味越来越重。
“当年若非三皇兄跟寒渡顶力相助,他濮阳寒岂是我的对手。”濮阳风目光一转,给了银面一个雷厉风行的眼神,“我是败了,我认,却不服,若是仅凭他濮阳寒一人之力,我输得心服口服,但不是,他濮阳寒凭着自己的生母是帝后,父皇就将太子之位给他,三皇兄不与众兄弟同仇敌忾,反而相助于他,别忘了,三皇兄的妻儿可是死在他生母手中,母债子还,三皇兄你处处助他,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儿吗?”
“够了。”银面目光冷凝,双手紧攥成拳,“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喜欢牵怒,别妄图挑拨离间,没用。况且,当年就算没有我,你认为自己有取胜的可能,有本事在寒手中夺走太子之位?”
“至少不会输得如此难看。”濮阳风缓解了下表情,接着又道:“即生瑜,何生亮,当年的事我不去计较,只希望三皇兄这次能袖手旁观。”
“不可能。”银面直接拒绝。
“那么就别怪老十三我无情。”濮阳风凌厉的眼光仿佛要将银面凌迟般。
“你没机会。”冰冷的目光阴厉的看向濮阳风,银面手一挥细细的银丝瞬间飞出,缠在濮阳风脖子上,划破皮肤,渗出血,只要他手下一用力,就可取濮阳风的命。
“哈哈哈。”濮阳风没有丝毫畏惧之意,仰面大笑,抬起手摊开,将里面的东西暴露在银面眼前,“轮武,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三皇兄的对手,可轮智,轮谋,除了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