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季如荷反问,见离落悠远的目光一直落在另一处,他就如此乎视自己的存在吗?就因为一个跟洛晴长得一样的女人,他就如此上心,不惜跟她提出交易,嫉恨染上双眸,季如荷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散落一地,接着又道:“我能功成身退,她能不幸福吗?她跟濮阳寒双宿双飞,而你却为了验证他们的真情,最后落得个跟你深恶痛绝的师姐交配。”
没有爱的结合,只能算是交配。
幸福就好。离落闭上酸痛的双眸,逼退眼眶的液体,苍白的唇轻轻扬起,低喃的嗓音缓慢的溢出来,“他真的有碰过你吗?”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控制之中,他有没有碰过我,你应该了如指掌。”落,你在意吗?在意这具身体被别人碰过吗?季如荷在心里问道,答案她也清楚,蕊儿不是他的女儿,不见他有一丝心痛,有的只是解脱。
“那个孩子,真是你跟他的吗?”离落苦涩的问道,晴儿竟是这般的倔强,连濮阳寒与师姐之间有个孩子,都不曾令她退缩,大度的包容了。
那个孩子是季如荷心中的痛,不知为何,她就不愿看到他宽心,寒淋漓得到幸福,他就幸福,为什么他的幸福不是自己?因为她得不到他的爱,只能退而求次得到他的人,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为他生下孩子,他们之间有孩子做牵伴,他就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爱上她,可她错了,他不会,即使有孩子,他也不会。因为他的心一直在那个贱人身上,即便是死了,那个贱人也永远占据了他的心。
人性的扭曲,让季如荷想要看到离落痛苦的样子,而能让他痛苦的事,莫过于寒淋漓得不到真正的幸福,而他一生一世得跟自己绑在一起。
“这三年多,濮阳寒从来就未曾碰过我。”凄凉的笑声婉转,季如荷一字一字,清楚的响彻在离落耳衅。
离落一愣,垂眸,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人心般凝视着季如荷。濮阳寒没有碰过她,这点他并不觉得奇怪,濮阳寒是何许人,岂能轻易被人迷混过去,他只惊讶,那个孩子是谁的?难道又是师姐跟凡辰的。
看穿离落心里所想,季如荷阴冷一笑,“落,你想错了,濮阳寒不碰我,不是因为被他识破身份,而是他不屑碰我,因为他嫌我脏,不,应该是嫌寒淋漓脏,而那个孩子,我生下来,不是为了照顾他,而是要让他成为濮阳寒跟寒淋漓之的隔阂,一根插在心口上的刺,拔不出来的刺。”
“你瞒着我做了什么?”离落挑眉,优雅混合着不失常人的霸气,在空中微微飘动,温和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而冰冷,仿佛要将季如荷冰封起来。
“落,别忘了,你要我假扮成寒淋漓的样子接近濮阳寒,却没限制我用什么方法,使什么招。”季如荷毫无保留,一字不差的将在林子里发生的事如实以告,她不怕离落嫌自己脏,她不好过,别人一样不能好过。见离落听完变得阴霾的脸色,季如荷得意的笑出声,抬起左手,拨开额际上的发丝,一条疤痕暴露在空气中,“这就是掩饰我失忆的证据。”
离落的目光锁定在季如荷完好无损的手腕处,倏然笑了,淡若清风,宛如在黑暗中悄然无声绽放的昙花,缤纷之下是凌寒,“失忆,应该是他给你出的招吧?”
季如荷一愣,手僵硬在额际,想想还真是太医宣布她失忆了,而她就成他们之意,假装失忆。
“她会幸福。”离落站起身,宽大的袖口轻挥,濮阳寒的深沉不输给他,而他到不及濮阳寒腹黑,季如荷自以为自己的布局天衣无缝,熟不知,濮阳寒的深藏才是天衣无缝。似乎想到什么,离落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季如荷,“这三年里,你并不好过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季如荷又是一愣,他怎么会知道她这三年并不好过,那笛声如影随形,那些绿虫紧跟其后,那些痛穿透灵魂。
离落嘴角挑起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让季如荷顿时感觉到刺眼,那投在她身上犀利的目光,看似随意,却透着锋芒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世界。这样的离落她不喜欢,蹭的一下跳起身,抓住离落的外袍。
“离落,我现在就要取回我的报酬,我要你,现在,立刻。”说完,季如荷就像一个饥不择食的****,撕扯着他身上的长袍,扯掉他腰间系着的白色带子。
离落脸色黯淡,嘴角动了动,大手按在季如荷忙碌的手上,阻止她的动作,季如荷抬头,嘲讽道:“怎么,后悔了,还是嫌我的身体脏?”
后悔,只要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他做任何事都绝不后悔,她的身体有多脏,而他不在意,只有心痛,他记忆中的师姐不是她这样,为了破坏别人的幸福,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这样的牺牲值得吗?因为师姐的一己之私,她害死了那个樵夫,也为那个樵夫生下个儿子,算是对樵夫的慰藉。
“回房间吧。”扯开季如荷抓住他衣衫的手,略加整理了下,苍凉转身,朝不远处的房门走去。
阳光下,离落自径朝前走着,背影显得那样的萧索而寂寥,黑发在风里飞舞着,偶尔飞舞的发丝擦过他左脸上的疤痕。阳光将他落在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好似知道季如荷今天要来般,早晨一起来,他就让苍狼带着宝宝去集市,这是宝宝第一次离开杏林,想到当时小家伙兴奋的欢呼声,离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