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苍凉的一声吼,傅凡辰悲痛的目光看着濮阳寒决然离去的背影,离落割袍断义,现在师弟又毁发断情。他的师弟,再也不会认他这个师兄了。为了他心中的爱,输了友情、亲情,值吗?
林子里。
“孩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远山老人看着自己的孙女,他的孙女跟自己一样,好胜心强,得不到的东西,更想要,只要想要就非要得到,不惜一切,如当年的他,现在悔了,也来不及了,也不敢忏悔,近山那老家伙若是知道,肯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甚至还会去挖他家的祖坟。倘若他连祖坟都保不住,死后都无脸面对季氏的列祖列仙。
“不要。”季如荷没回头,目光一直盯着前方。
“孩子,爷爷还是劝你再考虑一下,你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人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爷爷见到他都有点心发寒,爷爷年龄大了,不想在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远山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他就这么一个孙女,怎么忍心见她踏上一条不归路,而不阻止。
“爷爷,你敢再哆嗦,孙女就把你的秘密贴成告示公布开。”季如荷转回头瞪着远山老人,威胁道。
这一招,百试百灵。
“孩子,爷爷知道你为什么要爷爷给你换成这张脸了。”远山老人看着孙女脸上陌生的一张脸,真是比他的孙女美艳太多了,如果他是落儿,也会选择这张脸。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季如荷给了远山老人一个警告的瞪视,又转回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溢出阴冷的笑意,“他就快要来了,爷爷,你立刻消失。”
“孩子。”远山老人扳过季如荷的身体,还想劝她,看着她双眸里散发着的执着光芒,想到当年的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希望那小子能给你留个全尸。”
话一落,身影消失在季如荷眼前,季如荷望着远山老人消失的方向,呆滞片刻,见远处走来一个桥夫,目光一闪,一计涌上心头。
“啊。”季如荷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捂住脚,惊恐的叫道:“啊,有蛇,救命啊,谁来救我。”
桥夫一听,顿时停下脚步,挑着柴东张西望,见跌坐在地上的季如荷,丢下肩上的柴,跑上去,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哥哥,我的脚。”季如荷抬头望着桥夫,双眸里闪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刹时惹人怜惜。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结了般,桥夫目瞪口呆的盯着季如荷,他一个山野鲁夫,何曾见过如此美如天仙般的女子,被迷得傻乎乎问道:“姑娘,你是仙女下凡吗?”
“哥哥。”季如荷娇滴滴的叫着,眨了眨双眸,泪水从眼眶里溢出,可怜中却不失勾魂。
“我……”这一声叫,叫碎了桥夫的心,双眸里泛起红丝,吞了吞口水,季如荷突然倒入他怀中,乘他开口之际将一颗药丸丢进桥夫嘴里,“姑娘,你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马上要对我做什么。”
“姑娘。”药刚入腹,药性立刻发作……
猛的翻身将季如荷压在身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背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寒,让季如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压下嫌恶的心……
“啊,轻点。”因为有药物的控制,桥夫没有温柔只有粗鲁,季如荷紧咬着牙,脑海里浮现出她跟傅凡辰的第一次,当时的傅凡辰也被下了药,可他的每一个动作是那么温柔,珍惜呵护。
这是除了傅凡辰以外的第二个男人,身体魁伟,五官粗犷,纵使是与她擦肩而过,她也不会侧目瞄一眼的人,现在她却……还真可悲!
扪心自问,值得吗?答案是肯定,为了他,她季如荷可以牺牲一切。想到那个在自己身上挥鞭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身上的男人,她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糟蹋过,濮阳寒还会要她吗?就算要,心里也将会留下阴影,到时候自己抽身,她也不会好过,这段阴影会跟随着他们一辈子,直到死亡那天才终结。哈哈哈,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尤其是长得跟洛晴一样的寒淋漓,寒淋漓没有错,最大的错就是她跟洛晴长得一样,是洛晴的妹妹。
不知道男人要了她多久,身体酸痛得要命,可她等的人却迟迟没来,季如荷有些担心。他不会不走这条路了吧?如果真是,那她就白牺牲了,白白便宜身上这个男人了。随即一想,不可能,这是回皇城的必经之路,除非他不回皇城。
随着时间的流失,季如荷的心渐渐跌入谷底,再也承受不了,也不再忍耐,双手抓住男人的肩,欲推开他,突然听到一阵马蹄狂奔声。来了,总算是来了,虽晚却总比不来强。
“啊……救命……”一声不属于季如荷的声音从她嘴里叫出,双手拍打着桥夫的胸膛,也开始巨烈的挣扎。
桥夫一愣,停下动作,茫然的盯着季如荷,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挣扎起来,体内的药等着他发泄,也没多想继续他刚才的动作。
“救我……啊……寒……救我……”
“漓儿。”听到熟悉的嗓音,濮阳寒猛然拉住马,骑着马在林子里转着圈,又惊又喜的叫道:“漓儿,是你吗?你在哪儿?”
“寒……救我……啊。”
“漓儿。”寻声望着去,见一个人男在一个女人身上施暴,那张熟悉的脸,濮阳寒猛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