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寒淋漓还是紧抓住濮阳寒的手臂不放,有些伤害能抚平,却永远不会消失。就如康宇跟离落给她的伤害,伤得太重,即便换了身体,那撕心裂肺的痛烙印在意识里,渗进灵魂,带到另一具身体里,深刻在脑海中。
濮阳寒看着寒淋漓的小手,大力之下,关节发白,他想,如果她的指甲够长,肯定会陷进他肉里。握住她的手,试图掰开,寒淋漓却越抓越紧,“漓儿,别紧张,相信我。”
温柔的话语如暖风拂过心田,寒淋漓一愣,抬眸,见濮阳寒含着笑郑重点头,那眼里含着体贴和宠溺的成份。紧绷的身子松懈,抓住濮阳寒手臂的小手也缓缓松开,濮阳寒顺势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贴在唇瓣上亲吻着,轻揉着她腹部的大手渐渐将一股真气输进她腹中。
“你?”寒淋漓错愕的望着濮阳寒,感觉一道热流浸入腹部,随即散播开,舒缓着五脏六腑。
“是不是好点了?”濮阳寒放开她的手,大手不紧不慢,将她耳边的发丝掠到耳后。
濮阳寒就像冬天里的一道阳光,照得她暖洋洋的,寒淋漓双手环抱着他的劲腰,脸贴在他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金貂呢?”一会儿后,收回真气,濮阳寒突然道。
“啊?”寒淋漓没反应过来,反射性的啊了声。
“啊什么啊?我问你金貂呢?”濮阳寒抬起寒淋漓的下巴,凛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金貂可是他费尽艰辛才抓来送给她的,若是敢给他弄丢了,非把她的下巴给卸下来。他在乎的不是金貂难得罕见,而是,是他送给她的东西,无关价值,就算是一陀粪,只要是他送给她的,她就得给他当成稀世珍宝珍藏起来。
“这里。”寒淋漓快速将手从衣领处伸进,把金貂掏出来,双手捧到濮阳寒眼前。他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你敢把它放在胸前。”濮阳寒扫一眼寒淋漓捧在手心里小小的一团金色,俊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倏地大声咆哮,狭长的凤眸里危险的精芒聚集,神色好似风暴即将来袭。
“它惧寒。”寒淋漓打了个哆嗦,不明白她将他送给自己的东西保护的那么好,他的脸色还如此难看,好像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它惧寒,你就把它放在胸前捂着。”不想活了,抓住寒淋漓的手腕,濮阳寒危险十足的眯着凤眸,摄人寒茫从眸子里迸发而出。连寒淋漓捧在手心里的金貂也嗅到危险,颤抖了下身子,道也没从寒淋漓手心里逃走。
“只因它是你送的。”寒淋漓看着手心里的小东西,薄唇弯成了微笑的弧度,这个多月里多亏有它,思念他时,就拿出来看看,以前小东西都乖乖趴在她肩上,来到南国后,受不了南国的天气,怕它被冻坏,寒淋漓就将它一直放在胸前。
“它是活物,就算是我送的,也不能放在胸前。”寒淋漓的话令濮阳寒眼前骤然一亮,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她,目光瞬息万变,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也慢慢松开。
“为什么?”寒淋漓虚心请教,没有往另外一层意思想去。
“我会吃味。”他的女人谁也不许沾染,动物也不成,这就是濮阳寒对他在乎的人,强烈的占有欲。
唰!寒淋漓脸颊染上红晕,羞涩的将脸埋进濮阳寒胸膛,心里却暖融融的。
“看着我。”濮阳寒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寒淋漓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只能撇头,濮阳寒却加重力道,不容她逃避。目光落在她透着光泽的唇上,好似成熟饱满的樱桃,等待着他采撷,瞬间身体里翻涌起欲望。
大手捧起她的脸,手指摩擦着她的双唇,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只属于我,一生一世。”
“濮阳寒。”寒淋漓目光有些迷惑,濮阳寒眼中是她熟悉的欲望,想到她荒唐的答应离落成为他的妃子。她以为他会质问自己,可他什么也没问,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般。好像这是北国后宫的晴朗宫,而非南国后宫的晴朗宫。隐隐约约,寒淋漓感到不安,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濮阳寒,我跟离……”
濮阳寒猛然低头,封住她的小嘴,将她未出口的话吻回腹中。天知道,他有多恨从她嘴里听到离落的名字。冰冷的唇带着报复的粗鲁,直到快要窒息,濮阳寒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垂眸看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霸道的道:“不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好。”寒淋漓点头,离落是他的敌人,他的妻子又差点成了敌人的妾,能不窝火吗?要是他再晚一步,她就真成了离落的妾,多可笑,前世是离落的妻子,重生后还差点成了离落的妾。
“他见过你的真面目吗?”濮阳寒缓缓低下头,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靠近,濮阳寒先啄了下她的鼻尖,接着是唇瓣,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
“嗯。”寒淋漓倏地颤抖了一下,不似刚刚的粗鲁,却让她的身子像过电一般,呼吸和心跳随之加快。寒淋漓拒绝去想季如荷的话,拒绝去想离落悲痛的表情,离落真爱她又如何,经不起算计的爱,迟早是会结束。
闻言,濮阳寒邪魅的凤眸里闪耀着光亮,宛如天幕里那绚丽的星辰。寒淋漓为什么要来南国,他不知道,他也不会去问,她若愿意告诉自己,无需他问。他知道离落为什么要纳她为妃,时间还如此仓促。他本来就是要带寒淋漓来南国给离落看,他搂着她,以胜利者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