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如荷快被气绝了,丑陋的脸狰狞的扭曲着,左脸上被腐蚀的肌肤渗出浓水,剧痛让季如荷弯下腰,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左脸。
“别气啊!本来长相就抱歉,左脸又雪上加霜,再把眼睛气瞎一只,或是把嘴跟鼻子气歪了,那得多难道啊!到时候,你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吓倒一大片。女为悦己者容,你现在要相貌没相貌,心灵又不够美,傅凡辰要是也改邪归正,不再与你同流合污,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也被你狠心的踢飞。唉!本少爷看你以后会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寒渡边说,边去找了把椅子,扶着寒淋漓坐下。
季如荷被气得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身受着剧痛,耳又被寒渡荼毒。
“完了吗?”寒淋漓侧目看着坐在桌面上的寒渡,一只脚在空中摇荡着,一只脚躇在地上。洛晴跟寒渡素昧平生,寒渡也不像正义之士,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攻击季如荷,寒淋漓几乎在心里确定,寒渡跟她来储云阁绝不是为了她。
“完,怎么可能这么快,你小哥我,还有一大罗筐的话等着她。怎么啦?”寒渡低眸看着寒淋漓,卸下对敌人时,透着邪魅的笑容,换上发自内心的笑。
“岔个队。”与其在这里听他没营养的话,还不如回晴朗宫看濮阳寒睡觉。寒淋漓不给寒渡反对的机会,站起身,寒渡见状,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搀扶着她,“我没你想的那般娇弱。”
“你本来就弱不禁风,现在肚子里又有个小家伙,我要是不劳心劳肺,万一有个闪失,银面要是知道是我的疏忽大意,非扒了我的皮。”寒渡可是已经将飞鸽传回了北国,寒的孩子,他跟银面倒是很上心。
寒渡的话虽听起来像抱怨,可寒淋漓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心里暖暖地。
“别紧张,我又不是没怀过孩子。”不说流掉的两个孩子,笨笨就是她平安生下来的,只是在生笨笨的时候,她丢了命。
“你怀过孩子?”寒渡提高音,差点从地上跳起,她什么时候怀过孕,“孩子呢?”
濮阳寒跟银面将寒淋漓上次流产的事一直隐瞒着寒渡,所以,至今他也不知道此事。
“没有了。”寒淋漓摇了摇头,以前不觉得,现在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心有些揪痛,她真是个粗心的母亲,孩子流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怀孕。
“没有了。”寒渡嚼着寒淋漓的话,目光一闪,握住寒淋漓的双肩,“寒打掉的?”
“跟他没关系。”寒淋漓掰开寒渡握住双肩的手,现在不是追究孩子是怎么流掉的时候,清冷的目光扫向季如荷,她要看看等季如荷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后,会是什么反应。报复不一定非要见血,非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没有什么报复,比让害死你的人,看到同一张面孔,更有报复感。
寒淋漓拿出易容丸,准备将药放进嘴里时,停住了,她现在有身孕,不能随便吃药。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到桌上那盆水里,咬了咬下唇,将药放进水里,黑色的药丸遇水就化,盆里的水瞬间变成红色。俯下头,捧起水,拍在脸上,一会儿后,寒淋漓抬起头,一甩,将滑落的秀发甩开,秀发在空中荡出一道绚丽的弧线。
美丽无暇的脸蛋,秀眉弯弯如弦月,美丽的水剪双眸,樱桃般的小嘴,眉心上的那颗痣,如盛开的雪莲孤傲遗世,一缕发丝飘动更显得风情万种,让人怦然心动。从骨子里迸发的高洁的气质,浑身透着灵秀之气,古泉一般的冰清,令人叹服。
寒淋漓静静地看着季如荷,眼波流转间含着圣洁与傲气,让人神魂颠倒,此刻寒淋漓射向季如荷的眼神,带着仇,带着恨。
“你……”季如荷惊愕的望着寒淋漓,这张脸,这眼神,心砰砰地跳,有一种猜测呼之欲出,随即季如荷身子突然朝后退,直到背碰到墙,退无可退,季如荷无心顾及肚子上的传来的痛,双手抱着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瞄向寒淋漓,触及到她的脸时,立刻又收回,抱着头失去理智的大吼,“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洛晴那个贱人早就死了,你是鬼,对、你是鬼,走开,别来找我,不是我,是离落,你去吓他。”
人在突如其来的惊吓之下,也会怕鬼。
“小妹,别站着,来,坐下来,咱慢慢摧毁她。”寒渡又将寒淋漓扶到椅子上,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疼,加上他小妹现在可是孕妇。
如果寒渡肯闭上嘴,也许寒淋漓还真能吓倒季如荷,可是寒渡这一出声,露馅了,不过也让季如荷自食恶果。
季如荷一愣,抱着头的手僵硬住,寒渡,易容高手,想吓她,做梦。刚刚她真被吓倒了,可现在一想,洛晴的鬼魂早不来找自己,事隔四年才来,不觉得晚吗?松了口气,双腿打直的坐着,靠在墙上,闭上双眸,缓和腹部上的痛,刚才那一动,真的痛得她快去了半条命。
寒淋漓跟寒渡也皱眉,这季如荷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季如荷睁开眼睛,给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你们以为装成洛晴那贱女人的样子,就能吓倒本宫,你们也太小看我季如荷了。”
寒淋漓跟寒渡沉默,听她继续说。
“洛晴生前本宫没把她当人看,死后也不会将她当鬼看。听了濮阳凝那丫头从本宫这儿偷听到的三言两语,就义愤填膺,跑来为那贱人报仇。既然你们对那贱人如此感觉兴趣,本宫就做做好人,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季如荷顺了顺秀发,接着道:“你们要从哪儿说起?”